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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敌人势力中,也有人留意到我俩了,他想追,但一双大脚板怎么能拼得过摩托的车速呢?
  我打心里真要感谢这帮暴民,也有这么一种感觉,这次暴乱绝不是偶然。
  我把摩托就近开到一个小胡同里,想绕来绕去,再找机会,偷偷溜出去,但没等绕几下呢,前方出现个人,是坡脚老太。
  我和潘子都带着头盔,她冷不丁没把我俩认出来,正一瘸一瘸的往朋仁那里赶呢,估计是收到消息,想抓我俩去。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紧张,但也有个大胆的想法,心说既然她眼拙,这不好办了?我俩来个险中求胜。
  潘子正趴在我后背上呢,我就压低声音跟他说,“小兽,你把裤腰带解下来,一会经过老太时,我来个急刹车,你把她勒晕了!”
  潘子嗯了一声,又悄悄准备上了。
  我俩压住心思,故意装作跟坡脚老太不熟,等把摩托开到她身前时,我特意往旁边靠了靠,那意思让她先行。
  坡脚老太还以为我是故意照顾她腿脚不好呢,说了声谢谢,但等她即将跟我俩擦肩而过时,我喊了句,“动手!”
  潘子行动迅速,一把将裤袋挂在老太脖子上,还就势要加劲。
  我是真没看出来,坡脚老太看着身子单薄,实际上有股子力气,她哇叫一声后,伸手攥着裤袋,跟潘子较上劲了。
  一时间,潘子竟不能把她怎么样,坡脚老太也聪明,扯着嗓子使劲喊,说有流氓强奸她。
  我被气得心堵,心说这逗比老太能不能行了?她这样的,倒搭钱也没人强奸啊?
  不过我也明白,她耍滑了,强奸这个字眼,可比抢劫抢包还能引起大家公愤。
  她嗓音还挺尖,估计不出半秒钟,就得有路人赶过来,我和潘子想掳走她,没机会了。
  我也不恋战,跟潘子喊句“收手。”我又急忙把摩托开跑了。
  坡脚老太冷不丁咳嗽两声,但她也上来倔脾气了,不想这么容易让我俩离开。
  她也把我俩认出来了,吼了一嗓子,“小崽子,找死,咕咕咕!”
  她又叫换起来了,我心里一慌,随后脑袋一下子混乱了,总觉得天旋地转的,甚至连带着让摩托都跟着打晃。
  潘子倒是没事,还问我,“喂,小白你咋了?”
  我咬牙撑住,说了句没事。等逃出胡同,我整个人缓过来不少。
  这期间我还想到一个事,昨晚潘子被咕咕声弄得很狼狈,今天坡脚老太却没对他下手,这说明什么?那份不可杀名单是真的,佛陀这帮人不敢对潘子下手,而昨晚老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犯了一个“失误”。
  我和潘子奔着市北走的,但没敢直接回去,开摩托闲逛了好一会,确保没有人跟踪,这期间我俩也买了晚餐。
  等回到家时,天都快黑了,我们一起推着摩托进了院子。
  没想到陆宇峰还从屋里走出来迎接我们,又接过潘子手里的饭菜。
  我对阿峰这种举动很惊讶,也有一丝欣慰,很明显他见好了,不然以他孤僻的表现,怎么会办出这种事呢。
  我想跟阿峰说说话,但他一转身又走了,我无奈叹口气,心说让他再缓几天吧。
  我和潘子锁好车,把头盔摘了下来,潘子看着我咦了一声,说我眼睛又红了。
  这可是白天没有的症状,我估计这双红眼睛,是被坡脚老太“咕咕”出来的。
  妙指还是没回来,我们担心之余也没等他,聚在一起把晚饭吃了。接下来我们都早早睡下。但一晃到了夜里,我又慢慢醒了。
  都说人睡到自然醒是很幸福的,我却觉得这要分情况,我这种被尿憋成自然醒的,绝对很痛苦。
  屋里没厕所,也没尿盆,我只好懒洋洋爬起来,去院子里解决。
  这院里有一棵小树,我寻思给它施施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站它底下哗哗上了,这时候我还有些倦意,也习惯性的闭起眼睛来。但没等尿完呢,直觉告诉我,眼前有人。
  我又稍微睁开眼睛看一下。
  说不好现在什么感觉,反正有个毛茸茸大脑袋,跟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地对视着,它俏皮的喊了句,“嗨!”
  这是那只侏儒鹦鹉,但冷不丁我没反应到这儿,还被它这屌丝头给吓到了,我哇了一声,赶紧往后退,匆忙系裤子。
  我心说这缺德鸟,它飞过来咋不吱个声呢,另外冷不丁把尿吓没了,也让我特别难受,我忍不住揉了揉,让自己缓解下。
  侏儒鹦鹉不考虑我的感觉,它又使劲点着头,催促道,“回家,快点回家去。”
  周围就我一个人,它这话是专门对我说的,我倒不觉得鹦鹉是在胡言乱语,它一定在间接告诉我什么。
  我心里压着事,又迅速跑了屋。陆宇峰今晚有些难受,睡在炕上还蜷着身子,我就没打扰他,又轻轻拽了拽潘子。
  等小兽睁开眼睛后,我对他打手势,那意思让他轻点,跟我一起到院子里。
  潘子不明白发生啥事了,等出去后,他问了一句。其实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但把鹦鹉来了的事说了。
  正巧这时,有人推院门,咣当咣当的。
  我和潘子互相看了一眼,又一同凑过去。这种农家院的大门没猫眼,我们啥都看不见。
  我只好试着把门开了个小缝,想顺着瞧瞧。但刚把门栓打开,有个人就使劲往里冲。
  这人我不认识,但他脸色狰狞,咧个大嘴,跟僵尸一样。我心说坏了,是敌方的人。
  我想赶紧把门关上,挡住他,但他提前把手伸了进来,我这么一关门,一下卡住了。
  他呃呃乱叫,用手对着我的脸隔空乱抓,我离它很近,看着脏脏的手指就在我眼珠子前晃悠,心里那种恶寒的劲儿就甭提了。
  我死死顶着门,让潘子快点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