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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节

  猪草妹的妈一双泪眼看向尤刚,心里有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把期望都放在了凌雨珊的身上。“你也是个女人,自己家的男人出去打工,一去就是一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你说……这日子该怎么过?”
  凌雨珊不想对这样的问题作出回答,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纵然错,也是伦理上错了,人都有自己的标准,虽说猪草妹的妈这种行为该受谴责,但在如今社会,那些该受谴责的人大有人在,更多小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出卖身体的人也不是几十几百这么简单,何况猪草妹她妈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眼下,更为重要的是她想知道猪草妹的妈为什么会跟李达明这种人勾搭在一起……如果是个好点的男人,凌雨珊还能往爱情方面想,李达明那种畜牲的行径,让人很不屑猪草妹的妈这种饥不择食的行为。
  “你是怎么跟李达明勾搭上的?”
  “这……”
  “别吱吱唔唔的,如果你不想我们把你的事告诉你丈夫的话,最好说实话。”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这句话让凌雨珊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猪草妹的妈是聪明还是笨,刚才一问就招,现在就提出这样的问题,有些自相矛盾,但她能想到猪草妹的妈为什么会招供自己跟李达明的事,恐怕也跟李达明的死有关,猪草妹的妈不知道凌雨珊他们是什么底细,李达明一死,来了这么多警察,大概是把这个农村妇女吓坏了,惊吓之下,才说出了实情。
  “相不相信我们,你现在都没得选择,你现在不跟我们说,那么可能是今天晚上,也可能是明天早上,警察就会把你抓去,你不想对警察说都不行,他们迟早会发现你和李达明的关系,李达明死了,他们会怀疑你。”
  被凌雨珊这么一吓,猪草妹的妈有些发抖,眼珠子嘀溜溜的转了半天后,看向了凌雨珊。
  “我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那一年……”那年夏天,烈日照在田野小溪,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是让人感觉特别热,一般来说,现在的人都不会在溪里洗澡,但猪草妹的妈实在是热坏了,洗衣服的时候也出了一身的汗,所以洗完衣服,见四下无人,就穿着一身短卦子跳进了水里,冰凉的溪水浸润着她的肌肤,生完孩子后的饱满肌肤被水浸湿后更显诱人,湿答答的短花卦子透明的紧贴在身上,耸起的两团看起来越发的丰满。在小竹林后看到这一幕的李达明被馋得就像是多年没吃东西的狼,没忍住,就这么冲了出来,跳进了水里……猪草妹的妈从惊吓到抗拒,她想过呼救,可那一时莫名的欲望堵住了她的嘴,就这么,青天白日的,猪草妹跟李达明在水里尝了回野外的滋味儿。自那以后,猪草妹的妈就和李达明勾搭在了一起,有时,是在溪边,有时,是在李达明的办公室,有时是在玉米地里,年轻的欢娱从来不考虑后果,猪草妹虽然身为人母也不过三十多岁,正是需要男人疼的年纪,丈夫不在,李达明顺其自然就成了她考虑的对象,从来没想过何时结束,也没想过该不该停止。
  “我跟他的事儿就是这样……我真的,真的没杀他。”猪草妹的妈慌乱的摆着手,想起自己被怀疑,才从过往的记忆中跳脱出来,面对了现实。
  凌雨珊看了一眼尤刚,吐了口气,她怎么都觉得心里很压抑,心中一直疑惑的那个问题,她如果不问的话,感觉自己一定会疯。
  “……你跟李达明在一起偷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枉死的女儿猪草妹?”
  “……”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不相信李达明是那样的人?还是说你明知道李达明是那样的人,还要跟他在一起?”
  “……猪草妹不是李达明杀的……”猪草妹的妈沉默了半天,就回了一句这样的话。
  尤刚一下子火大了,起身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你咋就知道猪草妹不是李达明杀的呢?是你自己这样认为,还是李达明告诉你的,你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相信一个外人?还是李达明那样的畜牲,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不只是猪草妹,还有其他的孩子受到了李达明的侵犯,那只是一个八九岁,十来岁的孩子,还只是个小孩子,这样你都不介意?你TM是不是一个人啊?你还是一个人?配当别人的妈吗?”
  “尤刚……”凌雨珊把尤刚推到了一边,虽然她也很生气猪草妹的妈到了现在还袒护李达明,可是尤刚的激动对这件事根本没有好处。把尤刚推开以后,凌雨珊坐到了猪草妹她妈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妇女,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些。
  “这么说,你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女儿被李达明强奸?也不相信李达明是那样的人,对吧?”
  “他……”
  “你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猪草妹的妈说不出话来,如果说李达明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把一个有夫之妇强占,勾搭成奸?如果说李达明就是那样的一个人,那么猪草妹的妈不顾自己的女儿枉死,还跟侵犯过未成年的恶棍在一起,那么她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
第两百九十四章 七尸案之院子里的泥灰
  猪草妹的妈用一句‘那只能证明她的命苦’来感叹了猪草妹短暂的一生,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嫌弃,被学校忽视,被同学欺凌,被禽兽不如的校长奸污,最邱被毫无人性的杀手吊死,死后鬼魂亦不能安生,被镇在山头,让人不得不感叹世间之情最明显的莫过于无情,无情的人世抛弃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却让陌生人为此而感到痛心。
  “那种女人配当母亲吗?”尤刚恨不得一脚踹飞那个说自己的女儿说得跟陌生人似的女人,常言道,母不嫌子丑,儿不嫌家贫,这话再说出口就像在捅人的心窝子。郁闷的何只尤刚,凌雨珊亦是对那个女人没有语言,一个愚昧的农村妇女看似没有亲生杀了自己的孩子,却实实在在跟孩子的死脱不了干系,猪草妹的妈与李达明通奸是事实,但她没有杀李达明这一点,凌雨珊有些相信,那女人是蠢,是不可救药,不可救药在于她天长日久的跟李达明居然还有了感情,不知道李达明对她是如何,反正凌雨珊是看出来了,猪草妹的妈对李达明的死有些伤心。
  “就算她不配当一个人的妈,那又怎么样?不是她杀了猪草妹,也不是她杀了李达明,从法律上来讲,她没有犯罪……不,顶多是通奸罪。”凌雨珊叹了口气。
  尤刚不爽的骂道:“尼马,她就该进猪笼!”
  “少不平了,回去看看子昂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吧。”凌雨珊看了看前方的屋子,加快了脚步,尤刚紧跟在后头,两个人回到租的房子,看到了让他们惊讶的场景,被毁坏的大门,还有监控摄像头,从院子到屋里,一片狼籍。
  “草,这什么情况?”尤刚冲了进去,过了几秒才跑出来。“小老板和夏大哥都不在。”
  凌雨珊皱起了眉头,答道:“他们要是在的话,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说完,关心的问道:“奶奶的遗体没事吧?”
  尤刚摇头,愣了一下后,回答:“奶奶的遗体没事,但……谭小刚的尸体不见了。”
  这个答案,让凌雨珊心咯噔一下,慌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你确定?”凌雨珊边说边往里面走,走到里面放谭小刚的尸体的那间屋子一看,果然,连放谭小刚尸体的方型玻璃缸也不见了,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整个儿搬走了一样。凌雨珊不敢迟疑,拿起手机,拔通了苏子昂的电话,苏子昂和夏洛克接到电话后,慌乱的赶了回来。这样的情况,大家都没有想到,一开始他们本来觉得那个人会这么做,可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后,他们就把警惕降低了,苏子昂布下的吸魂结界无效,这证明是人为,可是什么人会这么大胆,闯进来盗走了尸体?而且一个摄像头都没有放过,就好像夏洛克布那些摄像头的位置那个人都知道一样,夏洛克到二楼检查了监控录像以后,更加确定那个人的目标非常明确,不只是尤刚的奶奶的遗体没有被破坏,二楼也没有其他人去过,也就是说那个人知道安放谭小刚的尸体是在哪个房间。
  “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难道我们被人监视了?”
  “……要是有人监视,我们四个人都没发现,也不太可能。”
  “那会是谁?他怎么知道摄像头的位置?怎么知道安放尤刚尸体的房间?”
  “院子里满是泥灰……”苏子昂看到院子里的泥灰,想了想后,果断的回答:“这个人不怕我们看到他的脚印,或者说是故意想让我们看到什么,他的行为太奇怪了,不只是对这里了解这么简单,应该是知道更多。”
  “泥灰……这泥灰不是我们附近的,这么说的话,是那个人故意带来的?”夏洛克马上反应了过来,但这样的想法让他忍不住冷笑:“神经病才会这么做吧,大老远的扛着泥灰来到这里,留下脚印和一些可能会被查到的证据,又带走了尸体。”
  “这些都可以说是他用来迷惑我们的手法,重要的是他破坏了摄像头,看来,这个人我们认识。”这是苏子昂得出的唯一的结论,如果说来的人就是凶手本人,那就是说凶手已经在苏子昂他们几个人的视线里出现了很久,而苏子昂他们却没有对那个人起疑。
  在这个乡里,苏子昂他们打过交道的人不多,苏子昂还是想排除外村人做案的可能,但他和夏洛克才了解到的一件事情让他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显然,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以苏子昂一个人的脑子是有些想不过来了,于是他将自己和夏洛克了解到的说给了凌雨珊和尤刚听。
  凌雨珊听了,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子昂。“你们查了一天,就查出这件事?”
  “这是很大的疑问,一个死人,他的血型跟他生前的血型不一致,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可是,这跟我们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死了。”
  “死了吗?我们是看到一具尸体,可是我们根本没找到他的鬼魂。”
  “就像你说的,鬼魂可能东飘西荡,你知道这个地方被七煞关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
  “但我也说过了,非镇压的鬼魂是怎么也跑不出这七个山头的,我和夏洛克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苏子昂尽管心里并不肯定,但他还是想让凌雨珊相信一件事,那就是他怀疑李达明是不是真的已经死去。
  对此,凌雨珊不得不妥协:“好吧,就算李达明没死,那李达明去了哪里?在他家死去的人又是谁?整个乡的人都认识李达明,总不可能个个都认错吧?”
  “不妨我们换一个说法,为什么李达明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