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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于敏见我没开口,又接着问:“她真的送给了九头蛇,死了么?”
  我默然点头,对着祥猪我不想过多提起在白山岛那些事,毕竟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不是什么光彩事。我看于敏又张口要问什么,就马上转移话题问祥猪:“刚才你是怎么咬断绳子的?”
  “我什么时候咬断绳子了?”祥猪诧异的望着我。
  “你手上又没刀子,虾米他们总不会好心隔断绳子吧?”
  “是这个。”
  祥猪得意的从腰里拔出了铁尺,手指不知在什么地方一按,嚓地一下,铁尺一端伸出手指长短的一截刀锋。
  我心说这玩意在我手上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还有许多功能,伸手才要夺回来,祥猪一下收起铁尺上刀锋,又别回腰里。
  “诶,那是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吧?”我明知道这东西跟他渊源极深,但我为了白魂珠九死一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落入别人手上。
  “这不是你的,也不是我,我们出去就知道了。”祥猪忽然脸上露出一副失意的表情。
  说话之间,升降机到了尽头,我们从里面出来,爬上铁梯,不过到了铁板下面我发愁了,出口开关好像是在下面控制的,我们打不开啊。
  祥猪在上面,他拿出铁尺抡圆了手臂猛地向上一敲,铁板立马形同腐朽般的被击飞出去,顿时阳光照射进来,感到身上暖意融融。我心说死胖子力气不小,给我打死也敲不开的。
  我们相继爬出洞口,站在礁石上,还没顾上看一眼四处海面,就被天空中一阵直升机轰鸣声引得抬头。直升机飞的很低,轮子转动吹的我们站立不稳。舱门开着,郑坤从里面探出头,还有几支枪口对准了我们。
  祥猪首先举起两只手,铁尺也高高举起来。
  直升机上垂下软梯把我们带上去,里面除了郑坤之外,还有四名军人。上去之后,祥猪出奇的没做任何反抗,就把铁尺交给了郑坤。于敏低着头默然不语,而郑坤也好像把她当成了陌生人,也没理睬。反而对我倒是笑了,他娘的是冷笑!
  回到望海市,下飞机的时候,郑坤递给我一个信封,要我一刻不停马上滚出望海市,如果再让他看到我,往后的话不用说了,很辱人的。
  我临走前回头看于敏,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始终没有抬头看我一眼,这让我很恼火,心说只要你敢抬头望我一眼,再挽留一下,我敢为此跟郑坤拼命。
  祥猪很平静的走过来,在我肩上拍了拍,倒是充满了人情味。就是不知道他落到郑坤手里,下场会怎么样。我冲着祥猪苦笑一下,掉头走了。
  信封里是一万块钱,那是郑坤给我的路费,不然我身无分文,怎么滚出望海市?
  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对于分别时于敏看都不看我一眼,仍然耿耿于怀,不能放下。我心想就算我不奢望得到你的喜欢,起码我救过你的命,你总该最后给我一个感激的眼神吧?要说这女人都是水性杨花,还真是不假,把我当做救星的时候,我就是她的一切,可是回到男朋友身边,我他娘连条狗都不如了!
  “别哭了,他其实是很喜欢你的,你没看出来吗?”我前排坐着两个姑娘,一个正哭,一个在旁边劝。
  “上火车的时候,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这叫喜欢吗?”
  “傻瓜,正因为他喜欢你,在分别的时候才不敢看你……”
  这句话好像是说给我听的,我一下坐直了身子,若有所悟的望着窗外。于敏是因为喜欢我,才不敢看我的吗?
第三卷 鬼湖地宫
第055章 遇旧友
  从望海市回到北方的家已经两个多月了,前段时间离奇诡异的经历,我到现在还觉得很不真实,总以为是做了个噩梦。因为那些事太过荒诞,鬼还能勉强可信,但九头蛇相柳、九世阴蛊和鯥这些怪物,我说什么也不能认同,那都是传说中的传说。也可以说,在远古是因为某些政治原因的需要,这些神奇的传说就诞生了。
  我不相信这些怪物的存在,但我没办法不相信于敏和于佳(梁晓冉,因为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我一直习惯叫她于佳)曾经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于敏虽然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两天,还没有于佳跟我在一起的时间长,还有我跟于佳发生过关系,但从内心深处来说,却不及于敏始终让我牵挂在心,两个月以来,每天她的影子都在我脑海里闪动。
  这并不是于佳已死的缘故,我发觉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于敏!
  “儿子,快出来吃早餐,不然就迟到了。”门外传来老妈的叫声,听起来很温馨。
  我迅速穿好衣服,开门出来。老爸老妈和妹妹寒雨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吃了,我是习惯性的晚睡晚起,老爸是习惯性的对我这种懒惰没好脸色,但却从没说过什么。而我也假装没看到,依旧我行我素,这是自小到大养成的毛病了。
  我们家四口人,老爸和老妈都是教师,妹妹比我小两岁,也刚刚大学毕业,回到家就被一家外企录用了。而我南下混了两年,惨淡而归,最后靠妹妹帮忙在他们公司给我找了份工作。
  “儿子,过了年你就二十七岁了,也该找个对象成家了。”老妈一边吃一边又开始习惯性的唠叨这个话题。
  我一个劲直点头,这两个月,老妈逼着我相了六次亲,都让我把对方吓跑了,我是故意的。我觉得男人应该有了事业和经济基础之后再谈这些事,再者也有于敏的因素。
  老爸对我这种阳奉阴违的态度忍无可忍了,用力将筷子拍在餐桌上,离座进了洗手间。我吓得转头看了看寒雨,我们两个相互吐了吐舌头。我们匆匆吃过饭,逃也似的出了家门去上班。
  我们这个城市地处平原,原先离开的时候经济并不发达,在全国来说算是中下等水平。当时我们大学毕业,凡是有些实力的都南下发展了,留下的大多没什么才华。没想到离开的这两年,我们这个城市发展的居然非常神速,不但有几家全国知名的明星企业,还有不少外企入驻。由于以前本地大学生都南下了,所以这些企业急需像我这样的人才,回来不到几天,经妹妹介绍,他们公司马上录用了我。
  我和寒雨刚进公司,就被人事部通知,我被辞退了,立刻收拾东西走人。我和寒雨立马愣住,在公司两个月我干的挺出色,公司老总都对我另眼相看,许诺升职加薪什么的,为什么突然就把我给辞退了?
  寒雨顾不上去工作,跑到人事部询问理由。理由倒是有一个,就是公司要削减支出,大量裁员,我是后来进去,他们按照进公司先后顺序放人的。可是我发现,他们所谓的大量裁员,只是我一个人!
  他娘的,要炒我一个人,何必找出这么大的理由?
  寒雨急的要哭,我拍着她肩膀安慰她:“别急,这家公司不用我,我可以到别家吗?像我这样有才华的人,还怕找不到用武之地?”
  谁知寒雨一扁嘴:“你就别吹了,在外面混了两年,连个人样都没混出来,现在工作都丢了,以后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怎么向老妈交代?”
  我心说拿南下给我说事,那不是揭我疮疤吗?我心里正没好气呢,瞪了她一眼,抱住我收拾好自己东西的一个鞋盒,甩头走了。
  出了公司郁闷啊,也不敢回家,本来老爸这段时间跟我较上了劲,回去再被他训个灰头土脸的,心里就更郁闷了。坐在市中心新建的大广场上,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寒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人在我背后打招呼,声音特别熟悉,熟悉的我忘了他是谁。
  回头一看,一个个头不高,尖脸猴腮的男人站在后面。心里正一肚子火,看到他火气更大了。这人就是跟我曾经一块南下的同学,叫薛林。后来听了国清大师的话,避我像避瘟神一样逃走了。
  “你很惊讶我没饿死在望海市吧?”我瞪着他,语气特别的冲。
  “寒冰,你可能误会我了,咱们要不找个地方喝两杯,我跟你解释一下。”薛林面带歉意的苦笑。
  “解释个屁,我没工夫听你废话。”我心想要不是他把剩下的钱全部卷走,后面也不会发生那段经历。虽然不是对他恨之入骨,但也是恨得牙根痒痒。
  薛林就坐在我身边,跟我倒了足足半个小时的谦,就差没扇自己耳光,骂自己是混蛋了。我见他诚意十足,绝不是伪装的,心里一软就原谅他一半,半推半就的跟着他去了一个餐馆。
  几杯酒一下肚,他说起了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的原因,我听后另一半怨恨也就烟消云散。
  原来那天,我们从国清大师家出来离开西澳小渔村后,站在海边发呆,我记得当时回头,不见了他,还以为他去找厕所了。但据薛林说他是被人给悄悄劫持走的,那些人威吓他马上离开望海市,并且要他把所有的钱拿走,不留给我一分钱。其实也就几百块,我们准备回家的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