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路都是后人修的,走点偏僻的吧。”我说道。
于是我们三个人走到了林子里,现在是四月中旬,大部分树开始抽芽了。又这么摸索了两个小时,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给我描述一下。”老瞎子说道。
“除了树就是雾气,这些树都抽芽了。”我说道。
“抽芽了……”老瞎子思考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我感受到似乎有老瞎子的灵魂力从他灵台里涌现出来,像是风一样轻灵,伴随着漫天的雾气,慢慢充盈道整座山。
“不行……”老瞎子的灵魂力很快就收了回来,“我岁数大了,灵魂力没你那么充沛,你来,按我说的做。”
“闭上眼睛,感受着山间的所有生命……”老瞎子缓缓地说道,“感受到这山中所有的事物,感受那石头的厚重,感受那抽芽的树木的生气……”
“感受那生气的灵动,那厚重的悠久,抓住这种规律……”
我的灵魂力像是一双娃娃的手,时不时摸摸石头时不时摸摸绿草。
“感受这规律,”老瞎子说道,“感受那些不符合规律的地方……”
不符合规律的地方嘛?每一棵树,都在诉说着成长的美好,每一个嫩芽,都告诉我自己蒋成为树木最强大的直杆。那些石头却很懒,很慢很慢的才说一句话,慢到我不知道它们再说什么。这种灵动和缓慢达成了一种契合,像是一场协奏曲,树下的石头像是大提琴的悠长,而石头上的树木,像是钢琴,轻灵跳跃。
不对……有一个地方不对,这个音符,不和谐……像是大提琴上不是琴弦,而是钢琴的黑白键,不对……
“回头,我找到了。”我睁开眼睛说道。
我们下山,走到了另一片林子里,这里有许多树木,我带着老吓着冯小小走到了其中一棵面前,那棵树很粗,半径估计有半米。
老瞎子摸了摸,又敲了敲,接着又敲了敲别的树木。
“这棵树是石头心的。”老瞎子说道。
“还有空心的树?”冯小小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瓜娃子!”老瞎子又敲了敲,耳朵还特地趴上去仔细听了听,说道,“这树最里面有别的东西,不是木,是别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啊,书里怎么会有别的东西啊!”我说道。
“怎么不可能,”老瞎子说道,“你知道珍珠是怎么长成的么?珍珠就是一块小石头,掉到河蚌身体里,河蚌长不出去,不断的分泌东西包裹那石头。这树也是这个情况。”
“所以这个东西是在树还小的时候放进去的?”我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老瞎子说道,“石达开是客家人,客家人人才众多,尤其广西一带,古时候大多生长在穷山恶水,对植株非常了解。我要是没擦错,他们是在这书还小的时候,放在树里,又用了特殊的药剂,让书不会枯死,最终成长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这树这么粗,现在难不成要砍树?”冯小小说道。
“这娃娃怎么这么暴力啊!”老瞎子说道,“就算是人,伤口长好了也会留下疤痕,这棵树也一定有。”
他说着,我观察了一下,这棵树还真的不太一样,它虽然很粗,但是却没有别的树木枝桠那么多,抽的芽也明显更少。
在大概两米高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不大和谐的地方,像是断了一处树枝长好了,但是那一块的树皮比别的地方颜色更深。
我跟老瞎子说了情况,老瞎子想了一下,说道,“娃子,来,把我扛起来。”
“你等会儿,”我说道,“我扛你倒是没问题,可是你还能用手把树钻个洞啊?没听说过你还练过一阳指啊!”
“一阳指个锤子,你怎么不说六脉神剑!”老瞎子打了我一下,“快把老子扛起来。”
我也拗不过他,只能像是大人哄小孩那样,让他坐到我肩上。至于他老人家多久不洗澡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胯下那个味道,只是一下,我就想死了,什么宝藏我都不想要了。
“你别晃啊!年纪轻轻的,脚下没根啊!怎么这么虚!”老瞎子十分不满意地说道。
“虚你妹啊!释刑天到你裆下三分钟也得死!”我说道。
“别晃了,我要瞄准了。”老瞎子一脸严肃地说道,用手摸出了那块与众不同的树皮。
“还标准,你是不是要射击了啊……”
“嘭!”
“卧槽!”
老瞎子拿着他的盲杖,对着那块树皮,不知道是动了什么手脚,“嘭”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后坐力让我往后倾倒,我怕老瞎子摔死,手抓住他的腰,把他往前一送。就变成了我倒在了他的地上,他趴在我身上,我一抬头,眼前就是他屁股。
“你他妈这练的什么妖术!”我说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么!”老瞎子十分愤怒地说道,“在孙杏林药圃的时候,我和老杂毛打了一场,当时我就说过了,老子盲杖下面有翻天雷!”
冯小小没有管我们,向上一跳,揽住一个树枝,从老瞎子在树上打的那个大洞掏出来一个东西,好像是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好像有字。
“上面写啥了。”我问道。
“石人笑,世人哭。”冯小小冷冷地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全得手
“这啥意思啊?哭啊笑啊的。”我问道。
“哪个晓得哦,拿过来我摸摸看。”老瞎子说着从我身上爬起来,摸着那块黑色的石头。
“摸出什么门道没啊?”我问道。
“这个石头是黑曜石,”老瞎子说着把石头举高了说道,“你看这石头的形状这么奇怪,给我的感觉……像是个钥匙。”
“哪有这么奇怪的钥匙啊。”冯小小说道。
“钥匙哪有固定的形状哦,能打开门的就是钥匙,能杀人的就是凶器。”老瞎子说道。
“兹兹~”我们正下山,电话震动了,是马大叔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