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句话,像是重磅炸弹一般,台下的人一下都沸腾开了。
“关于吉家黑水城宝藏,凭借我的力量是开不了的。不然这么多年来,吉家早就自己开了,何必到处躲藏?”我说道,“但是眼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从伊戈尔手上,抢回被他们盗取的部分黑水城宝藏!这宝藏无论是该归谁,都不该归那些长毛子!我是吉家后人,也是‘山’的头领,无论是国仇家恨,抢回宝藏,都是我应做的事情!任何阻止我的人,都会受到我的家族和‘山’的双重打击!”
我这番话恩威并施,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我心里也没底,我继续说道,“但是一码归一码,如果是谈生意,咱们当然是和气生财。我知道必杀令也是一笔大财,不过赚钱的时候终归要想想,是否能有命花这个钱!是否要为了一笔钱,成为国家的敌人!合作还是敌对,赚钱还是送命,大家自己掂量吧。”
我说完没有理会人们的反应,下了台。我还没和玉米以及郸特打招呼,一个人突然走到我面前,低声说道,“吉先生,我们有笔生意想和你谈谈。”
“什么生意?”我警惕地看着这个人,说道。
“你来了就知道了。”他说道。
“不去。”我直接拒绝道,虽然我刚才说了一番敲山震虎的话,但是很多人会为了钱铤而走险,人心险恶,我不得不防。
“老板,你真认不出我啊,我是张超啊!”这个人说道。
张超?张超是谁啊?哦,对,上官夕辰!之前释刑天跟我打赌,赌一对青年的感情是否会被破坏。当时我们雇用了上官夕辰,上官夕辰用过张超这个化名!
“等下,我一会儿去跟你谈,我去处理点事情。”我看到刚才擂台上那个白衣青年还没走,看样子还在等我,我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吉野……我是赵家的人啊!”白衣青年说道。
“赵家?啥赵家?”我没明白他说的啥意思。
“《神器谱》!赵士祯!”白衣青年带着点骄傲地说道。
赵士祯?赵家?唯一一支被逐出的仆家?这白衣青年是赵家后代?
“赵家……我知道了,刚才谢谢你!”我说道。
“吉野,以后带我混吧。”白衣青年赵晨说道。
“啊?跟我混?”这货总是让我反应不过来。
“是啊……赵家离开太久了……而且,你会用得上我的。”他说道。
“这个事情,我还要和别人商量一下,”我指着郸特说道,“你先跟那个人呆一会儿,对了,告诉他我刚才又多厉害,吓死他。”
“好嘞,交给我。”他说道。
暂时告别了赵晨,我跟着上官夕辰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进了一个帐篷。进帐篷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懵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成长之痛
我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一身藏青色西装的老者,带着茶色墨镜,手上拿着一根看不出质地都能感觉到很高档的英式手杖,看起来很有气势,给人一种老华侨的感觉,既有教养又富有;他的身边,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很瘦,手中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大概一岁多,正在睡觉;老者的身后,是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看样子是保镖一类的角色;他们的面前,是一个箱子,因为灯光黑暗,我没看清里面是啥。
“这……这啥意思?”我问上官夕辰。
“老板啊,我给你介绍一个生意,卖灵兽的,你看看里面是啥你就知道了。”他回答道。
我打开这个箱子,里面睡着一直黄色大懒猫,开到我打开箱子,十分不爽地翻了个身。卧槽,这不是阿福么?所以眼前这几个人是……
“瓜娃子,眼神也太差了,难道你也瞎了?”那个老者说道。
“林老,你也不必怪他,妙手优伶化的妆,哪有那么容易识破。”中年女子说道。
“说笑了,在青衣面前,我简直是班门弄斧了。”上官夕辰说道。
“哼,这家伙还是没长进,我外甥以后可不能随他。”那个保镖也在跟着吐槽。
外甥?所以眼前这几个人是……老瞎子、艾晓、艾翀?所以那个孩子……是宝爷?
“所以你们是……是……”我结结巴巴地半天说不出话。
“棒槌脑子,”老者说道,“老子是你家林爷!”
他说着,揭下了一层人皮面具,眼前正是老瞎子。而那两个人也解开人皮面具,是艾翀和艾晓!那么怀里,就是我儿子宝爷了!
那个瞬间,鼻头很酸,眼泪似乎就要落下来。眼前的人,是那么亲切。在天坑这一年,无数次,我都要疯了,甚至我觉得我那时一度已经疯了,您能想象一个人在毫无声音的环境生活一年的感觉嘛?
这一年,我无比怀念眼前的人,如果没有他们,如果不是坚信他们还在等我,我早就自我了断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要是早就了解了自我了断的真意,也许早就出来了。
我忍住没有哭,因为我答应过祥哥,在我彻底解决吉家的事情之前,绝不再流一滴眼泪。我缓缓走上前,轻轻抱住艾晓。她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感觉到肩膀上一阵剧痛,被艾晓狠狠地咬了一口。我去,玩真的啊……随即我就感到了肩头湿了一片,她……哭了……
忍着剧痛,我轻轻抚着她的长发。人,有时候,会迷惘吧。有时候闷头认真走路,就会忘了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如果不及时抬头,很可能就走偏了;有时候努力挣钱,透支身体,不和家人呆在一起,而忘记了挣钱的目的就是和家人更好的生活。
恋人,是最健忘的生物。时间,是最隐蔽的毒药。它会忘记当初是经过了怎样的努力,才能牵住彼此的手;会让你在漫长的生活中,把所有浪漫和甜蜜遗忘在柴米油盐中;会让人慢慢地禁不住各种诱惑,而忘了眼前的人才是你最想要的。
遗忘,习惯,乏味,诱惑,嫌弃……各式各样的磨难让爱情慢慢走向衰亡。可是,真的就那么容易松开彼此的手吗?
在我最为难的时候,艾晓没有走,一个人混入了伪满的大本营;在我消失的时候,艾晓在等候,我不知道这一年,她是怎样一个人带孩子。
可是,我在做什么?我……我花心?还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错了。
“哭啥……我这不是没死,又没让你当小寡妇。”我说道。
艾晓没有说话,还是死死地咬住我肩膀。
“喂,能不能不咬我了,这么多人看呢。”我说道。
“别,你们继续,我可看不见。”老瞎子乱入。
“乖。”我也没管老瞎子,轻轻地吻了下艾晓。
“流氓。”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低头一看,艾晓怀里的宝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警惕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