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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我已经困的有些幻觉幻听了,总感觉耳边有嗡嗡的声音,再不睡觉都要崩溃了:“不行了,真的扛不住了,我也得小睡一觉,缓缓神再说吧”。
  好像,我一边说着,就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了,老周绝对跟我说了什么,只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当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在我的怀里掖着一个蓝皮本子,翻开一看才知道:是周明轩的那本手抄本山海经。不过,本子上的内容都是用简体字书写的,很多地方还作了简要的注释。老周正躺在睡袋里面呼呼酣睡。
  这个周明轩真的有点意思,难不成还真的想让我拜他为师啊!什么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到手的,那需要时间,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和历练。如果要想达到周明轩的水平,除了长时间的积累之外,还要几分悟性和额外的运气。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将来要从事考古或探险一类的行当。
  尽管探险本身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未知的诱惑与刺激,但是我这个人胆子太小,不适合去做那些需要极大勇气和胆魄的冒险的事情。
  还有一点:我从内心里鄙视盗墓的行径!
  尽管我现在也在与盗墓贼——姚俊、穆图甚至还有那个瓜子整日为伍,但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我只是在跟着他们玩,用当下非常流行的一一句俏皮话说就是:我是出来打酱油的,而非盗墓团伙中的一份子。
  既然说到了这里,还有一点我不得不说:出于对西夜和扜弥两大地下古城安全的考虑,和保护地下文物的保密需要,进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之后,我们所走过的路线和地理坐标,将会一笔带过,有些明显标识也将隐去不提——我不是盗墓者,也不想让盗墓者从我的叙述当中,寻到消失在沙漠深处的西夜地下古城和扜弥古城的任何线索……我只会在客观而公正的基础上,如实的描述我们一路所见所闻,将深藏地下数十米的西夜古国、扜弥古城里的见闻和感受,真实的展现给我的读者……
  我想,这也是对西域古城里那些逝者的一种尊重。
  言归正传,就在我们正要上车准备出发的时候,又遇上了一伙人,对方总共有七个人,分乘两辆越野。
  前面那辆车上的一个人认出了瓜子,一见到瓜子就冲上去用一支散弹枪顶着瓜子的头,向她索要什么东西。瓜子坚持说她没见过他们要的东西,两个五大三粗的光头架起瓜子就往沙坑里走去,威逼她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就要活埋了她。
  说实话,我心里挺害怕的。在这荒漠里要杀几个人又不被发现实在太容易了。姚俊和周明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呆了,老周小声说道:“这些人可都是沙漠里的窜匪,行事一向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穆图向来看不惯恃强凌弱,趁拿散弹枪的人不注意,猛地窜上去,用探针刺进了胖子的腿肚子,然后一把夺过散弹枪,顶住了那人的太阳穴。
  这是穆图第二次多管闲事,也是第二次枪口下救人。上回是在黑竹林,从白老二手里救了沈不凡。
  对方的几个人,很可能是觉得自己人多,认为我们不敢招惹他们,所以根本就没有做任何防备,才被穆图偷袭成功。地上的人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声,才让对方的人意识到被我们下了黑手,纷纷往回跑,姚俊掏出手枪开了两枪:“还跑!我看谁他妈敢跑,不想死的都给老子趴地上……”
  老周说,幸亏姚俊出手也够快,要是让那些人跑回了车上拿了武器,我们都得吃枪子了。我问老周这些都是什么人,老周说这都是常年流窜在沙漠里的漂匪。
  老周说的一点不错,就在姚俊开枪的时候,我看见两个光头正在沙坑里强脱瓜子的裤子……姚俊和穆图把那九个人集中到一起之后,我和周明轩果然在那两辆越野车的后箱里发现了十多支枪和砍刀,还有不少整盒装的子弹。老周说,只把枪支和子弹拿走就行了,别的东西我们也用不上。
  我们临走前,穆图还特地扎破了两辆越野车的轮胎。
  漂匪并非现代独有,而是自古就已有之。
  所谓漂匪,就是居无定所、行踪不定、神出鬼没、流窜作案的窜匪。多是一些在内地为恶的心狠手辣之徒,为了逃避政府打击,逃窜到沙漠戈壁一带落草为寇,应该说是落沙为匪。他们主要打劫的对象就是沙漠里的探险者或是商客,往往会劫财劫色又取命,落到他们手里就算是交代了。自古以来,有很多人进入西域一带的沙漠或是戈壁以后便杳无音信,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下,往往会被认为是遭遇了沙暴,或是陷入了流沙里面,但是很少有人会想到沙漠里的漂匪!
  真是由于这个原因,漂匪自古以来就一直被人们所忽视,根本就不入地方政府的“法眼”。这在很大程度上就等于是放纵了漂匪,那些漂匪们也就变得愈加猖狂和有恃无恐。人们真正开始注意到漂匪,居然是源于一次外国人的盗宝事件。
  老周说,十九世纪末期的一本《丝绸之路》在欧洲引起不小的轰动,很多西方盗墓者开始觊觎《丝绸之路》中所描述的“西域古国”地下宝藏。
  有个英国人组织的一支所谓的“探险队”在古且末遗址附近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古村落遗址中,发掘出了大量的精美玉器和金器,甚至连古建筑墙壁上的精美壁画都切割后打包装进了行囊。但是,当他们准备满载而归时,却不料被一伙神秘的蒙面人拦住了去路,双方不宣而战,一方疯狂的夺宝,另一方拼命护宝。后来,另一支由法国人组织的“探险队”也加入了夺宝的火拼之中。最后,英国人和法国人联手击退了蒙面人,同时也抓住了一名负伤落单的蒙面劫匪。经过严酷拷问那个俘虏,存在了两千多年、一直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沙漠漂匪,终于浮出水面!
  虽然,沙漠漂匪一直都没能真正引起官方足够的重视,但是去沙漠旅行或是探险的人,都会考虑到沙漠漂匪的威胁,并且做好足够的应对准备:白天尽量不落单,结队而行;夜间宿营地要关闭所有的光源;要有会打枪的人,一旦遭遇漂匪打劫,必须背水一战!
  尽管这样,每年仍有许多“探险者”进入沙漠之后,就再也没能走出来。至于,究竟是他们遭遇了沙暴还是流沙,亦或是沙漠漂匪,我们不得而知。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玉室里面那具玉人身上的神秘洞眼是怎么回事!
  在玉室里面的时候,我们都在关注老周所讲述的阴阳人,从而忽略了那个洞眼!穆图也问我,觉不觉得阴阳玉人身上的那个洞眼有些奇怪……我没法回答穆图这个问题,我也充满了疑惑。
  我一直都没有做声,因为我在等周明轩说话,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见解。但是我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我想要的答案,等来的却是周明轩呼呼的鼾声。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很想和瓜子说话。尽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想和她说话的欲望很强烈。我偷偷朝瓜子瞄了一眼,谁知她也正好朝我这边看过来,两个人对视的一刹那,我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浑身极度不自在,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我赶紧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朝窗外看……可是心里却有些心猿意马。
  瓜子咳嗽了一声,说到:“你叫什么名字呀?”
  穆图一动不动的说道:“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明知故问!”
  瓜子笑了笑:“你可真够木的,我是在问人家,又不是在问你,你多什么情啊?”
  我和瓜子、穆图依次坐在后排,尽管我就和瓜子紧挨着,可是感觉犹如隔着一道大山,因为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显得两个人的距离很遥远。这就是我的腼腆。只有和月儿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完全放开自己。一旦面对另外一个女孩,尽管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表面上也会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第077章 沙漠驿站
  我看到瓜子正看着我,我便硬着头皮开始和她聊起来。
  我知道,当着姚俊的面跟别的漂亮女孩聊得太多,说不定会让他对我产生不好的想法。毕竟月儿是他亲妹妹!于是,我尽量把每一句话都说的极为干净,无论是语速还是语气,也都尽量拿捏好分寸。
  “我叫郭少乾,你的名字不会就叫瓜子吧?”
  “噢,乾哥……当然不是啊,因为我长着瓜子脸嘛,所以从小就被人喊瓜子咯。我叫郁娇菊,多少算是个孤儿吧,因为在我懂事以后,家里面接连出事,最后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了。不过这样也好,无牵无挂来去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人管着你,这正是我向往的一种生活啊!”
  “你也是孤儿啊,看来你跟穆图挺有缘的,你俩身世差不多。其实穆图人挺好的,我长这么大,就和穆图一个始终关系最好……”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本意要说的话,可是,我却违心的说了出来。我不否认:从我第一眼看到瓜子的时候,就对她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好感。如果一定要对这种“好感”做出一个诠释的话,我觉得应该就是一种对异性的爱慕和遐想!
  瓜子似乎对我所说的话也并不感兴趣:“你不像是干这一行的,在你身上看不到那种野气和霸气。你应该是个本分人才对呀!”
  瓜子的话就像温柔一刀,叫人猝不及防。她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尽管我从不认为自己是盗墓者,可是在旁人眼里,我们就是盗墓贼。
  她还在定定的看着我,我不得不有所反击:“很奇怪吗?你不也是很叫人感到意外吗,谁会想得到: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居然是出公差的!”
  瓜子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用很小的声音问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种声音听起来温柔而惬意,叫人有些惊慌失措。
  我不是看出来的,是听老周说的。我当然不知道老周是怎么看出来的。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添油加醋的说出来,但是既然她问我了,那就证明老周判断的没错。
  “郁娇菊,真的好美的名字,听起来很淑女,可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淑女,跟你的名字相差太远。能问一下吗:你一个人是怎么出活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郁娇菊显得有些尴尬,干笑了两下:“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一向是单独行动,专门找有盗洞的古墓,然后从别人留下的盗洞里进去。我不为钱不为财,就是图个新鲜和刺激,就是想知道每一座古墓里面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新鲜好玩的!”
  “你不怕吗?”
  “怕?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六岁那年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去世了,因为实在想念奶奶,我就一个人在她的坟头上睡了俩月。后来觉得不解气,就索性在奶奶的坟上挖了一个洞,每天钻进坟洞里睡。有一回,有俩醉鬼半夜里在坟地撒酒疯,吵的我睡不着我就爬出来朝他们喊了几句,没想到当场就吓死了一个;另一个跑回村里喊人的时候,听说连屎都屙到裤裆里了!后来村干部说什么也不让我睡坟洞了,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睡在荒凉的坟地里,在村子里根本就难以入睡。没办法,我就只好跑到资江边的一处崖棺里安家了。可是,在我七岁那一年,从崖棺里爬出来的时候又差点吓死人。从那以后,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灾星,见到我就躲得很远,而且对我也很不友好!从那时起,我就开始对坟墓有些痴迷了,我从来都不觉得坟墓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