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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被这飞头折腾了半天,我们三个都没了力气,一时也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呼呼喘气。“大哥坑了你们哥俩了!”关大哥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昨天打更的战友可没说有人脑袋满天飞呀!”
  范胖子咳嗽两声道:“说啥呢啊大哥?这都不算事。妈的!就是可惜让他跑了。这拆迁也真够狠的,还玩出这么多花样。”
  “草!你就吹吧。”我气息不匀,一句话出口连声咳嗽:“也……也不知道刚才谁跑的比猴儿都快。”
  “不跑咋办?海叔也没教过咱咋对付这玩意啊?”范胖子绷着脸道:“刚才你扔出去的是你在长春买的宝剑?可真够厉害的。”
  我伸手从一旁抓过宝剑道:“多亏白天海叔没把这宝剑收下,不然咱哥们今天晚上恐怕就玩完了。”我拍了拍手里的宝剑道:“哥们儿这钱算是没白花,这剑绝对是镇海真人留下的。”
  关大哥在地上爬起来,把我和范胖子都拽了起来。说道:“刚才你宝剑砍了那飞头一下,也不知道他还敢不敢来?等明天你们见到海叔可得问问,这到底是个啥?走吧,咱仨上医院。”
  我们三个跌跌撞撞的找了家医院,把医生和护士也吓了一跳,说你们这是咋整的?咋三个人全被咬伤了?范胖子随口编了个假话,说遇见个流浪汉,可能是疯子。也不知道咋了,看见我们就咬。你看把我们咬成这个德行,报警警察都不管,更别说医药费了。大夫你给看看,我们别再弄上狂犬病。大夫随口说别担心,被人咬的应该没有狂犬病。范胖子说你确定?我们用不用打个疫苗啥的?
  我只被咬伤了左臂,包扎了一下就完事了。范红兵后脖子和肩膀都伤了,包得像个木乃伊。关大哥头上被咬了一口,也包了纱布,一边包一边连声说对不住我们,明天一定找战友给我们要工钱和医药费。
  我和范胖子商量商量,咱这都折腾到后半夜三四点了。给海叔打电话?恐怕老头儿那边早收工回家睡觉了,不打吧?这飞头的事情不问明白心里不舒服。咱干脆也别回家了,再有一两个小时天都亮了,咱去“公司”眯一会儿等海叔吧,把这事弄明白再回家睡觉。
  早上七点范胖子在“公司”给海叔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老头就来了。海叔一见我俩和木乃伊似的也吓了一跳,赶忙问我们怎么搞的?范胖子被纱布包的脖子都不能动,也没忘记打听太子妹。海叔说昨天晚上他和太子妹把老客户的事处理完了,无惊无险挺顺利。太子那丫头和你们迁坟带了伤,也实在不容易,分钱的时候我多给了那丫头一千。她说周末两天都有课,得去教孩子,这两天就不来了。
  趁太子妹不在,范红兵前前后后把我们是如何在北都和薛辛明动的手,又是怎么被拘留了十天,昨天晚上遇见飞头险些丧命,镇海真人的宝剑又是怎么救的我们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和海叔说了。
  “海叔,这满天飞的脑袋是啥?为了吓唬一个拆迁户还弄这东西?”范胖子坐在椅子上脑袋不能动的样子很滑稽。
  海叔沉吟片刻道:“这东西在马来西亚叫飞头降,在日本就叫飞头蛮,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咱东北遇见。没想到、没想到……”海叔连说了几个没想到。
  “这东西还是外国的?”我连忙问海叔道:“咋跑咱这儿来了?他算是鬼还是怪?”
  “马来西亚的飞头降其实是人,是降头师修炼出来的法术。”海叔道:“日本的飞头蛮就是妖怪了。这事不对,不对啊……”老头儿边说边摇头。
  这飞头实在过于诡异,海叔连声说不对,我和范胖子更是迷糊。海叔又道:“这飞头和那几个老兵的拆迁没关系,不是冲着他们来的。我看那神打的大圣和这飞头降是冲着咱们爷们儿来的,是有人要害咱们!”
  “妈的!”范胖子受伤不耽误骂人:“谁害咱们?薛辛明?老子……”随后就“哇啦哇啦”骂起来没完。
  “海叔。”我挠挠脑袋道:“你估计是谁要害咱们?有办法对付吗?”
  “飞头和神打咱倒也是不怕。”海叔顿了顿道:“只是……只是你对付了这两样还是没用啊,不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的话你知道下次还会来啥?飞头蛮是妖怪,要害咱们的人不至于从日本弄来妖怪。你们遇见的飞头还口喷血雾,应该是百花飞头降,是马来西亚的没错了。我也是老糊涂了,以为遇不到这东西,也就没教你们怎么对付。多亏我师祖显灵,不然……唉……”
  我踌躇道:“那咱现在咋办?海叔你有办法知道到底是谁吗?”
  正说话间耳听得“砰砰砰”几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敲后窗户。
第三十三章 干股
  我三步两步走到后窗,一看是个年轻人,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那年轻人比了比窗户,回头回脑的往身后看了看。“找谁啊?有事?”我打开窗户问道。
  “我啊,不记得了?”那人道:“上次去拘留所接你们的那个,想起来没?”
  啊,想起来了。他是北都酒店王老板的手下,上次开着陆虎去拘留所接的我和范胖子。我忙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哥们儿有事?”
  那人用手比了比范胖子道:“范哥,你去把前面卷帘门拉上,慢慢拉。”
  “你干啥啊?”范胖子脑袋不能动,整个身子在椅子上转过来道:“啥玩意整的这么偷偷摸摸的?有事快说,是不是王老板叫你找我们?”
  “你先关门,快点,关完再说。”那人显得十分焦急,又朝身后看了看。
  范胖子一百八十不愿意,站起身来去关门,海叔听着事有蹊跷,也走到窗户跟前。
  我道:“说吧,啥事。”
  那人道:“你们三个收拾东西从后窗户爬出来,跟我走,王老板找你们。”
  “你有病吧?!”范胖子拉上卷帘门几步也走回后窗户道:“干啥还得爬窗户啊?有门不会走啊?”
  “不行、不行,前门有人监视!你们别问了,一会儿见到王老板你们就知道了。别说了,快点吧!”那人急得直拍窗台。
  “有人监视?”海叔奇道:“谁监视我们?”
  那人苦着脸道:“大爷!别问了,快走吧!再磨叽一会儿被发现了!”
  “车还在前门呢,王老板在啥地方?你们先去,我开车去。”范胖子说话间在桌子上拿起了车钥匙。
  “还开什么车!?”我一把拉住范胖子道:“咱快跟他走。没听出来吗?咱这是摊事了,前门有监视的!”
  “好,红兵你收拾收拾东西,咱翻窗户走。”海叔听那人说也感觉这事情蹊跷,在抽屉里收拾收拾东西,还没忘记带上他那随身的小酒瓶。
  我们三人从后窗户翻出来,那年轻人东张西望,看罢用手一比说上车吧。我一看这次他开来的却是辆丰田,毫不起眼。我们几人上了车,那人说你们把身子趴下,一会儿我叫你们坐起来再坐起来。一踩油门出了小区的大门。
  车开出能有五、六分钟,那人道:“行了,你们起来吧。”
  范胖子本来脖子就有伤,撅了这么半天弄了满头大汗,起身道:“到底啥意思啊?”
  那人道:“具体啥意思你问我也是白问,反正前门有人监视你们,王老板叫我从后窗户把你们接出去,到了地方问王老板就知道了。”
  范胖子还想再问,被海叔摆手止住。海叔道:“那王老板买卖做得那么大,没空和咱们逗着玩。他这么搞一定有他的道理,别胡闹了,到底因为啥一会儿就知道了。”
  开车那人也不说话,车径直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居然开得没有了柏油马路,车颠颠簸簸走着土道到了农村。海叔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我和范胖子百无聊赖,范红兵几次想张嘴问那司机,想想自己又忍住了。
  转眼间汽车开进了一个村子,村东头有一个三层小楼与众不同,非常显眼。那人道:“到了、到了,王老板等着你们呢。”
  “哎呀老陈啊,你可回来了!”一进屋就见到王老板了,王老板到是非常热情,一把抱住海叔摇了又摇,跟我和范胖子也一一握手。
  “啊,我有个不省心的闺女在日本念书,去看看她,这才回来两天。”海叔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
  范胖子张嘴要问,我用手捅了他一下。心说这死胖子没城府,他把咱们找来的,有事他自然会说,用得着你问?
  “老陈啊,兄弟是要给你报个信儿,你们爷仨大祸临头了。”王老板一屁股也坐在沙发上,二百多斤压得沙发嘎吱一声。
  海叔点了颗烟,缓缓道:“哦?我们爷们儿本本分分的赚几个小钱,哪来的大祸?这真要请兄弟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