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知道了吧?”老爷子上前拍了拍刘云龙的肩膀,接着道:“市里面也就四五个公园吧?而且离这里过远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咱们一晚上够用不?”
刘云龙不说话了,如果只找公园的话,那难度就小得多了。
“不过呢!”老爷子见我们都明白了,刚走出两步,又回头说道:“我还是想去城墙上先走走。”
自然不会有人反对。这种事情的经验,我们四个人加起来也到不了老头儿的一半儿。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这就行了。
不一会儿,爬到城墙上,在老爷子的吩咐下,我们排成一排,每两个人间隔三米,展开了地毯式地搜查。
当然,我和老爷子也都已经打开了灵眼,以便发现赵有德的踪迹。
刘云龙一边无聊地走着,一边瞎掰道:“我说老爷子,您养的不是有个女鬼么?给她放出来,来回飘一圈不就全清楚了,还用得着咱们这种笨办法?”
他不说,我还差点把高苑给忘了,于是也问向老爷子:“就是啊,高苑呢?您不会把她……”后半句我没敢说,我怕老爷子使唤过她后,就随手吸噬掉。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一根刺。
“哈哈!你这个臭小子!”钱老头儿指着我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放心好了!高丫头我三天前就放她走了,这会儿说不定都去投胎转世去了!咱们人间的事情,总不能老麻烦他们。”
听了老爷子这么说,我总算松了口气。是啊,她是早就该离开的人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可值得她留恋的?
我们的事情,就让我们自己来解决吧!
走着走着,旁边的老爷子突然不动了。我扭头一瞧,果然!那只金蕈此时发出的亮光比刚才强烈不少,难道……
“注意周围!以这里为中心扩大搜索!”老爷子当即下令。杨队和刘云龙把枪推上膛,我和张山则拿着他出来前特制的那种“杀威棒”。
这玩意儿我在市医院里见他和刘云龙用过,当时真可谓是一棒在手,所向睥睨!
可搜遍了方圆百十米的范围,别说是那几个目标人物了,就连一个随处飘荡的魂儿,我都没有看到。
“小王,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今晚格外得太平啊!”老爷子不知道何时来到我身旁,小声说道。
“嗯,难道说这魂儿都开大会去了?”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因为这些东西只有我俩才能看到。
“呵呵,不怕他们开会。就怕是另有隐情啊!”老爷子一边扫视着周围,一边说道。
“什么隐情?”我不解地问道。难道有人把游荡的鬼魂都抓走了?
老爷子正要接着说,刘云龙又扛着微冲走过来抱怨道:“靠!方圆百十米都找遍了啊!连根毛都没有,再找,就得上人家居民楼挨家挨户查了!”
去挨家挨户查肯定不现实,况且他们也不会躲在那里。
但奇怪的是,这只金蕈的确比刚才要亮,也就是说,那只银蕈就在附近!
“再找找!仔细,一定要仔细!哪怕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另一只双子蕈!”老爷子不死心,同时他也想到了最坏的局面,就是事先种好的那只银蕈,已经被陈东他们发现了,丢弃在这里。
我虽然想到这节,但我不能说,因为这太打击士气了!一刻没有找到,就一刻也不能放弃!
“靠,早知道提前叫个挖掘机过来了,直接铲平!老子非得看看他们是不是真躲在地底下!”刘云龙听说还要再找一遍,嘴里不停嘟囔着,转身离去。
但我和钱老头儿的身子却都突然一震。
是啊!地底下?!怎么就没想到呢?附近这里是有一条地道的!虽然老爷子没走过,但高苑来过,也肯定向他汇报过。
“小王!那条地道就在附近?”老爷子看向我,眼中充满了希望。
是啊,我们都不愿看到最后发现另一只双子蕈躲在草丛里的情况,而目前那条地道,则是唯一的可能。
“……我不知道。天太黑了,那天的参照物现在都无法看见。”我放眼望了一圈,也不敢肯定。“不过,我记得爬到上面不久,会有一块大石头,只要找到它,我就能锁定地道出口的大概位置。”
老爷子听后,也不答话,马上翻到城墙顶,眯着眼四处寻找。
“是那块么?”等我也爬了上来,老爷子指着南边不远处,杨队的位置问道。
视力这方面,我虽然不近视,但和老爷子的夜猫子眼比起来,还是有相当差距的。无奈下,我只得快步走过去,待确定后,回身喊道:“就是这块!”
“洞口?”杨队听我讲明情况后,挠着脑袋说道:“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只顾着救你们几个了,这洞口到底是谁封上的,我也没听人提起过啊!但是城隍庙中的那个出口,因为怕建筑下沉,倒是已经被填上了。”
我心想完蛋,如果找不到这个出口,岂不是还要花大力气把那边再重新刨开?不过就算我们刨开,他们如果真的躲在下面,也早就听到风声逃跑了。
虽然堵着两个口,陈东和吴国晓也许逃不掉,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抓住赵有德。对于一个魇,貌似用不着非得有路走才能跑吧?
第七十七章 大吃特吃
也就是说,我们只能从这里偷偷摸摸地进入。
又把人集合起来,我仔细回想起那天的情况:我从洞中爬出来后,就看到了南边不远的这块石头上,坐着刘云龙和两位考古专家。也就是说,刚才我和老爷子站的地方,附近就应该是通道的出口!
在他们四个人的注视下,我压力也很大。找来找去,总算差不多确定了洞口的位置,可当我扒开枯草看去,却依然是坚硬的土胚墙。
“你确定是这里?”老爷子见我这敲敲、那打打,想必已经是确定了洞口的位置,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在这里,误差不会超过三米!”我清晰地记得,从洞口出来后,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城墙根那成片的垃圾。
而正对着洞口位置的垃圾堆里,有一个破板凳,当时特别显眼。此刻,我已经看到了那个破板凳。
虽然郑州的冬天爱刮风,但即使风再大,板凳也不是个很轻的物件,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刮跑的。而且这里已经很偏僻了,相信几天来,应该不会有人在附近闲逛,至于下到城墙根的垃圾堆里,那几率就更小了。
所以,洞口应该就在这里无疑!
得到了我的划定的大概范围后,老爷子就从最北边开始,站在城墙的半坡上,每往南挪一点,就用力向下跺上一脚。
他的力量我们都见识过,这一脚下去,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真可谓是一步一个脚印。即使洞口被人为地封上,只要没被填死,就一准儿能发现。
随着老爷子不断南移,我的心也越来越沉重,眼看离之前判断的最南边只剩下两三步,可脚下却还没有丝毫的动静。
终于,在老爷子又跺了两下后,只听哗啦啦一阵响,紧靠南头的一截城墙垮塌下来,露出了仅容单人通过的一个小洞,正是我那天走出来的通道!
终于看到入口,所有的人悬着的心也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