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说什么?”
他皱了皱眉头,又抓了几下头发,随即又问:“嗯,金弦娜她现在在哪里?有人知道吗?她和陆鸥是同桌,我想她也许知道些什么。”
“她啊……应该是在图书馆吧。”
沈卓良闻言后,立即向图书馆赶去。
印象中,陆鸥是个非常守规矩的学生,她平时学习成绩虽然很差,但从不会做违背校纪校规的事情,旷课这种事情,实在是很难想象的。
她出什么事情了吗?
沈卓良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班主任,他对每一个学生的各方面都非常关心,每个学期都至少会家访十多次,有时候就算晚下班也会帮学生们补习,学生如果生病他甚至会亲自到家里探访,可以说是一位难得的好老师。
图书馆所在的教学楼距离这里还隔着一座教学楼。沈卓良走出这所大楼,就看见前方走来了金弦娜。
“啊,金弦娜,你来得正好……我想问问……”
谁知道她却就直接从沈卓良身边走了过去,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他就明白过来,这个人大概是姐姐。
但为防万一,他还是追过去问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大概认错了,你是金弦娜的姐姐吗?”
而对方虽然停下了脚步,但眼睛根本没有直视沈卓良,只说了一句:“我和她没有关系。”
这实在是让沈卓良有些怒气,她这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和金弦娜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两样。但现在事态紧急,他也没有时间和她计较,只好又跑去图书馆了。
乔品月观察着金弦娜。
她和她的姐姐实在是长得太相像了,容貌且不去说,发型、身材、举手投足和那份过于内向的性格,都是完全一模一样。相似到这个程度,简直很难把她们当作两个不同的人来看待。
她看书时的姿势,也和她的姐姐极为酷似。
乔品月拿着书挡住自己的脸,做贼一般地偷偷观察着金弦娜。
坦白说,她的容貌实在是非常姣好,但可惜表情实在太过呆板。这对双胞胎如果说非常爱说爱笑的话,恐怕会成为这所高中为人瞩目的姐妹花吧?但这二人为何性格如此和其他人格格不入,而且互相之间的隔阂还那么深呢?
乔品月毕竟今天是第一天来担任教师,也不想考虑太多,反正来日方长。
就在这时候,金弦娜的身边走来了一名青年,看起来应该也是教师。他先是呼唤了金弦娜一声,随后后者抬起头来,问:“什么事?”
那青年看起来很是焦急,问她:“金弦娜,你知道陆鸥在哪里吗?我正在找她,她是不是数学课上完以后就没有再来上课?”“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只是非常简短地说完这几个字,她的目光又移回了书本。
“你……你们不是同桌吗?她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我不知道。”
依旧是简短的回答,金弦娜此时的态度,又让乔品月联想起她姐姐来。
她不禁在心里疑惑道:这二人……真的不是同一个人吗?
“我现在重新工作了。”
此刻,在润暗家,阿静告诉了润暗这一消息。
上周润丽也重新找了份和过去一样的报社新闻记者的工作,如今阿静也说要出去工作,而自己平日里只是待在家中写小说,不禁感觉今后可能会有些寂寞。
“那……”润暗认为阿静出去找工作也是明智之举,毕竟总是待在家里无所事事,也容易胡思乱想。现在失去了预感能力,多和社会接触,反而容易得到一些和灵异相关的消息。
“那……是什么工作?”
“是画插图的工作。还记得吗?我以前就是帮左梓月小姐画插图的。”
阿静这么一说,润暗倒是回忆了起来。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我都差点忘记了。”
“左小姐又和我联系过了,她说希望我能够继续为她的作品画插图。而我也答应下来了,明天起我就会去出版社上班。”
左梓月是一个有名的抒情散文作家,润暗过去在作家协会的见面会上,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中她是个很端庄儒雅的淑女,而且她的文笔也相当细腻。只是实在没想到,帮她画插图的人,居然就是阿静。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嗯?”润暗看此刻阿静的神色很端庄,感觉不是小事,忙问:“什么事情?”
“外公他……想在周末的时候请我们一起去吃饭,润丽也一起去。”
阿静的外公?
润暗吃了一惊,但随即一想,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阿静的外公,孙正延,是国际驰名的孙氏企业的董事长。这是个大型跨国企业,涉及到许多工业项目,而孙氏家族自然也是富可敌国。阿静的母亲,是孙董事长的独生女。他既然决定接纳阿静,那么身为阿静男友的自己,恐怕也会被他视为将来家族的接班人来看待吧?
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要解除他和阿静,还有润丽身上的死亡诅咒,而孙董事长他也知道了如何做,才可以实现这一点。
无论如何,于情于理,他也该去和阿静的外公见一面。他对阿静是出自真心的,他深爱着阿静。但是现在面临着这个恐怖诅咒,所以他才没有和阿静论及婚嫁。
其实,他很希望能够有一天,和阿静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守护她一生的人。但是,这一点也变得非常渺茫和奢侈。
如今,就连预见死亡的灵异体质也失去了,他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着无力和绝望感。但是对阿静的爱又驱使他振作,不能轻易失去希望。
目前,还有生机。
是的,还有生机……
“你在想什么?润暗?”
阿静的声音打断了润暗激烈的内心活动,他一时间还有些茫然,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