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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看田翠花娴熟的扒拉算盘珠子,我靠近一点,轻声道:“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下午来了一女的好像是找叔叔的。”
  “哦,她是黄家大媳妇,就说那天他们说的事。”田翠花有所顾忌,没有把全部情由说明白,就顾自的继续拨弄算盘珠子。
  “叔叔去她们家了?”我看田翠花在一个牛皮纸笔记本上记纸扎车马人一对,后面标注了价格数据,太过好奇他们曾经提到的婴儿按摩院的事,所以就忍不住问道。
  “嗯。”田翠花翻看了一下笔记本,冲我一笑道:“沐风,阿姨识字不多,你帮我读出来,我来算。”
  “好。”
  我拿起牛皮笔记本认真的读起账目来。
  田翠花一笔笔的细细算。
  之后叹息一声道:“这一趟下来,没有赚多少。”
  “要怎么才可以大赚一笔?”我很想报答一下田翠花跟张铁嘴,就大言不惭出口问道。
  田翠花看看我,噗一声笑道:“你还我在跟你叔叔商量要不要送你去读夜校高中班。”
  乍一听读书的话题,矮冬瓜来劲了,他急忙走过来对田翠花说道:“对、阿姨我举双手赞成沐风去读书。”
  “你也想去吗?”
  矮冬瓜瞪大眼珠子,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道:“我没有听错吧阿姨,你是说我吗?”
  田翠花点头道:“是啊,你跟沐风形影不离的,他去读夜校,你怎么办?”
  “要是我能去读书,嗨嗨,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叔叔阿姨。”
  田翠花摆手,摇摇头道:“不需要你报答,只需要你好好的陪伴沐风就是。”
  看田翠花爱怜的盯着我,还授意矮冬瓜做我伴读,心里一热,我拥住她的肩头,很想很想喊一声妈妈谢谢你。
  这种感觉很奇妙,温馨甜蜜,她就像我的母亲在世。
  被牛高马大的我拥住,田翠花也激动得热泪盈眶“乖,我们都想你好。”
  再说张铁嘴去了黄家大院,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回来。
  我跟矮冬瓜陪同田翠花去找。
  在半路遇到跌跌撞撞往回路赶回来的张铁嘴。
  回到铺子我才看见他变脸变色的样子,哆嗦着嘴唇说道:“我要倒霉了,刚才看见一亮晃亮晃的东西在前面,就一脚踢了过去,结果那东西发出一声怪叫一闪不见了。”
  是什么东西?我暗自奇怪,却又听他继续对吓得面无人色的田翠花说道:“那东西是太岁。”
  太岁,在科学上又称肉灵芝。
  野生太岁有灵气,不小心触犯到之后人是要倒霉的这个传闻古来有之。
  传闻不可信,但是张铁嘴偏偏就信了。他还是地道的阴阳师,也害怕这个,我暗自好笑,却没有想到的是,在后来的事件中,他还真的倒霉了。
  黄家媳妇请张铁嘴去,还是为了蘑菇屯人们传闻婴儿按摩院的事。
  黄家大儿子是回来了,可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眼窝深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在历史记载中,有过床头婴的传说故事那是某一大人物,为了惩处徇私舞弊跟贪赃枉法的官员,私下里用了一种缩骨水跟忘过水,把一个个享受俸禄的蛀虫秘密处理掉。
  这种处理不是光明正大的判刑,而是把他们变成婴儿让他们记不住自己的真实身份谁,整日都跟婴儿似的,嘻嘻哈哈为别人服务按摩。
  这个传说距离现在已经好几百年,床头婴再次重现江湖,还是七十年代末期这样难免让人匪夷所思,床头婴按摩院里面的婴儿从何而来?
  进出按摩院的人,会不会被邪恶妖术变成床头婴?让他们成为黑心老板的赚钱工具?这些都是我十分好奇,特想知道的答案。
第80章 半夜搭车的人
  在平日没事我就摸索蘑菇屯跟县城的距离,蹬自行车需要多久时间到达。
  我不想让张铁嘴跟田翠花知道将要冒险去探究事实真相。怕的是他们担心,所以就把动身时间选择在去夜校提前一个小时动身。那个时候路上没有什么人,矮冬瓜负责帮我打掩护,我一个人独自蹬的是张铁嘴平日里骑的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的破自行。
  我打听来的,蘑菇屯面积不算宽,从张铁嘴丧葬店铺出发至东边五十里路的样子,只要路上不出岔子应该在一个小时多一点就到了。
  吴奶奶跟我讲述过破庙历史,她说在破四旧那会,张铁嘴可是当地出了名的积极分子他大呼口号,首当其冲带入冲入庙子,把所有的泥菩萨都砸个稀巴烂。
  吴奶奶还说在破四旧运动来之前,这里每一年的庙会上,都有戏班子在这里搭台唱戏后来庙宇被砸,庙祝跟庙里的人有些还俗,有些跑路另择大的庙子继续修行去了。
  如此,这座庙宇就那么一直空置着,庙宇黑漆大门上有两个铜环,只要天气变化,在风的吹动下会发出有节奏的拍打声,就像门口有人在叩击庙门。
  清儿就是戏台子上的花旦,她跟张晗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相约在这里见面。
  她等见面的那一天等得够久,日子来临时,那天恰好是庙会,还刮大风。
  清儿去唱戏、风把她的巨幅牌匾刮下来,端端正正砸在她的脖子上。
  当时就被切下半拉脖子,她死亡的样子很恐怖,颈部被牌匾削掉半拉,留下半边脸血糊糊的样子,一根维系颈部跟脑袋的神经在不停的冒血,她在挣扎中死亡。
  自行车在我的蹬动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它就跟一位年迈的老人,不堪重负那样子行动迟缓迟缓得让人急,独自一个人蹬车在马路上,快要接近那颗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黄果树时,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似乎泛起阵阵凉意,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稍微紧了紧领口,视线随意的一瞥
  这一瞥,我吓住了,戏台再次出现,在戏台下,密密麻麻的坐了好多人。凄怨、如歌如泣的戏文,随着花旦阿娜移动的身影、顺风送进我的耳朵里。
  呆看着戏台的我,一袭冷风钻进衣服,哆嗦一下,我竟然忘记了蹬车,自行车龙头把握不住,歪歪斜斜差点连车带人摔倒。
  从侧面看戏台下,看不出问题来,但是只要找对了方位,乍一看,你就得提着小心别吓死过去。我看见了一排排座位上坐的全部是一个个毫无生气,面孔煞白的人。
  我暗自惊疑,顺着戏台下观众的视线看去。巧的是,那唱戏文的花旦,也在拿眼看我还冲我惨然一笑,嘚!我咽咽口水,赶紧大力一蹬,快速离开鬼戏台。
  看得出清儿还不死心,她还痴痴地等待相约的人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