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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此刻的县城,人和城都沉睡了。
  拿我们怖寒镇来说,沉睡中的县城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坟墓中的人跟中了某一种奇怪的诅咒,在夜晚来临时,会产生想要睡觉的。
  然后有人在睡觉中离开人世,那是他无法逃脱诅咒的魔力,最终把魂魄丢在了梦境中无法醒来。
  还有一部分人,在深夜时分,纸醉金迷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他们的过度消耗体力,还有人之根本的精气神,会产生怎么样子的后果,那是未知数。
  未知的东西最可怕,要不然在大千世界中,怎么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
  有人在驾驶车子时,直端端的冲进集装箱大卡车的肚皮下?车上的人无一幸免被黑白无常带走,拷问时自然要提到某一天某一晚的风流均事。
  这些都是血的教训,可惜没有人去理会,去深思。
  当然上面所述都在我稍有名气之后,去到了理想中大都市所发生的案列。
  七弯八拐,走了好一会,终于随同清儿跟游魂来到一栋7、80年代的老建筑筒子楼前。
第84章 云娃子
  这里有三排裸露红砖的筒子楼建筑,其中还夹杂一些职工宿舍,伙食团的低矮建筑,反正在黑夜里看什么都黑黢黢一片。
  把自行车顺进楼梯下边,里面还有别的自行车,想必不会有人对我这俩破自行车感兴趣。
  这种筒子楼不像现在的居民小区,还派专人把守。
  这里除了坑坑洼洼用青石板铺垫的路面,跟几颗看不太清楚的树枝外,偶尔遇到一张脸,陌生的,彼此也只是淡淡的一瞥,擦肩而过那一刹我有感觉,那张脸回头看了我一下。
  常人看来我就是一个人踽踽独行,并且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二楼029号门口敲门。
  “咚咚”敲门声在安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
  敲门之后,我足足等了好几分钟,暗自在猜测开门的会是男还是女?更或者不会给我开门,因为我来到这里之后,就没有碰到第二个人寂静中的筒子楼就像一座无人居住的空楼,在夜深人静时,置身在陌生的环境中还真的别胡思乱想,就像我现在想到这座楼有可能是空楼时,忍不住悄悄打了一个冷战。
  清儿作势要进去,我阻止,淡定的等待,终于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苍老的问话:“谁呀?”
  有人答话,那么肯定是要给我开门的
  我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等、仰望、侧望、沙沙,过道好像有老鼠在找吃沙沙、更像是有人悄悄走几步,躲避在暗处窥看我这个在深夜出现在人家门口的愣头青。
  是的,没有人给我开门,我固执的再次举起手,心里说明明听见有人的,怎么就不给开门?食指再次敲击房门“咚咚”又是几秒钟过去。
  就在我等得心焦时,门吱呀一声响,还来不及看清楚开门得人是谁一团黑带着一股腥臭的风,就冲我扑打而来。
  猝不及防的我,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吃了一口灰。
  倒霉,目测打我的人,是把我李沐风当偷儿了?我一边连口呸掉灰尘,一边后退看向打人的东西是什么。
  一把扫帚捏握在一位两鬓斑白的大妈手上。
  我只是在怖寒镇见识过泼妇骂街,没想到在这里再次看见凶悍的大妈,最为真实的一面。
  她打了我,还叉腰、理直气壮地质问道:“你谁?黑漆麻拱的来我家干啥子?”
  大妈一口正宗的椒盐普通话,把我问得一愣一愣的。
  是啊,对方不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自然是要挨打的。等有朝一日,我稍有名气,就想法把自己的名字,印在一张纸片上,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李沐风是干嘛的。
  我挨打了,清儿在一旁干着急。要不是我阻挡,她不定就上前去掐死人大妈了。
  脸上还有沙尘,怕大妈把门关了,脏兮兮的我,急忙苦笑一下,手还在脸上抹灰尘。一脸苦相的样子道:“大妈,我是为了一个离魂的人来的。”
  大妈手里的扫帚还照旧摆好架势,随时可以冲我打来。见我这么一说,就着昏黄的灯光,老眼流露出她狐疑的神色,上上下下的看我。
  “你是骗子吧!这里没有离魂的人。”大妈说话间,人往里一缩,就想关门。
  她这是不相信我,因为我太年轻,哪有这么年轻的阴阳先生?看她要关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大妈,你家里有重病之人,他魂飞魄散,如果三日之内没有招回魂魄,必死无疑。”
  大妈乍一听我这话,惊疑的神态在苍老布满皱纹的脸上显露无疑。
  “你怎么知道我家有重病之人?”房门在她手的掌握下,晃动一下开了一条缝。她那张脸,那对眼睛,都充满质疑跟惊讶的神态问道。
  “我是阴阳师,李淳风是我祖师爷。”我自作聪明,以为把李淳风提出来,大妈准相信我的话,没想到说出来才知道,简直是白痴样的自找麻烦。
  大妈难以置信的口吻道:“你,还李淳风,你怎么不说自己是诸葛亮的后代?”说话间,大妈狠狠一推,砰!彻底的把我给关在外面了。
  “唉,爷爷,你看我已经尽力了,别说我见死不救的。”我自言自语叹息一声,扭头就走。
  没有走几步,身后吱呀一声响“你真是阴阳师?”
  我回头,看大妈,肯定的点头道:“是的。”
  看来刚才无心无意一句话,比提祖师爷李淳风还有效,大妈关门并没有离开,而是贴在门背后偷听动静。
  我跟大妈进屋,一股子刺鼻的中草药味道扑鼻而来。在大妈的带引下进入一间稍大一点的卧室,卧室有一张双人床,五抽柜、大衣柜,其他的我没有注意看。
  因为我看见大床上躺着一个人,与其说他是人,倒不如说是一具尸体好些。
  人生自古谁无死,最最让人接受不了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妈的儿子叫云娃子,是搞绿化的。
  不知道怎么就一病不起,在他生病期间大妈四处去寻医问药,想尽一切办法医治他可谁知,吃了几十包中草药,看西医,不但没有起色,反而更加严重了,眼看一年轻轻的人,就要灯枯油尽,大妈的眼泪都哭干了。
  大妈是慈眉善目,自认为在平日里没有少做好事,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会得这种莫名其妙得怪病。
  “大妈,我有办法帮你搭救云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