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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看他骂骂咧咧,翘起二郎腿,“张叔叔咱低调不行么?”我低声制止张铁嘴的进一步的粗鲁行为道。
  张铁嘴却不依,粗声大气道:“咋滴、你小子有能耐看不惯?”
  旁边的矮冬瓜挺机灵,见状急忙把矿泉水递上,口里甜腻腻的喊道:“张师傅喝水。”
  张铁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接过矿泉水,仰脖咕嘟咕嘟大喝几口,伸手一抹嘴唇道:“节约点,我可是只带了三瓶水的。”
  矮冬瓜嗨嗨一笑道:“张师傅你刚才喝了那么多,已经去了一小半,余下的是不是我跟沐风平分?”
  我在一旁偷笑。
  张铁嘴瞪大眼,动动嘴,却又没有说出话来。最后迟疑一下,看向我道:“沐风,你读夜校怎么样?”
  “还不错。”
  “有没有在学校听到什么,或者是看见不好的东西?”
  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张铁嘴话里的意思,不过在去读夜校时还真的遇到邪门的事。
  在学校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总是有一间长期挂锁的房子。
  有一个教授夜校的廖老师,家庭贫困,子女又多,距离家很远,不能随时返回,在教学期间只能在学校过夜。
  学校校长也是照顾他,还给他守夜的工资,这样他教授白天,还得教授夜校课程。
  这位老师瘦得跟灯杆似的,皮包骨头,但是精神蛮不错。
  当时大家聊到这栋宿舍有间传言中的“不开之间”之时,廖老师很紧张,百般阻止不让人继续谈论。
  我对这个不开之间特别好奇,就想要去看看。
  我跟矮冬瓜是等人走光了,才蹑手蹑脚潜伏进去的,躲避在那间长期挂锁的门口隐蔽处,直等到廖老师熄灯我才走出来。
  我们趴在窗口看,哇靠!房间的中央有一条绳索,绳索下端系成一个圆圈,不停的左右摆动。
  我暗自一惊,再看旁边矮冬瓜,问道:“是上吊用的绳索!”
  “什么上吊的绳子,我怎么没有看见。”
  矮冬瓜怎么会没有看见?我郁闷中再看屋里,晃荡的一双脚进入我的视线,吓得我妈呀一声叫跑得比兔子还快。
  矮冬瓜没有看见我所看见的,他自然没有那种恐惧心理,不过看我跑,心里还是害怕的,不过我在奇怪,他怎么没有看见?想了许久,我靠,矮冬瓜没有鬼眼,怎么能看见?
第100章 小偷
  售票员报站打断了我的思绪:“七里庄站到了,要下车的乘客注意携带好自己的包裹。”说着就拨拉站在车厢过道没有座位的乘客道:“往里挤、不要站在门口。”
  哐啷一声,车门打开,下车、上车的人不少。
  矮冬瓜身子是塞进座椅里的,但是脖颈伸的老长,在使劲看上下车的乘客
  我在抗拒脑海中晃荡的那双脚,就想别的事,比如杨灵儿,还有清儿姐。
  那张铁嘴一袋烟下来,整个车厢都弥漫了一层淡蓝色也呛人的烟雾。车里有人在咳嗽,有人在骂娘,还有人在挤,咸猪手趁机出动,间接有女人尖声恐惧的叫声。
  售票员大声嚷嚷道:“往里靠,别挤在门口。”却无视女人们的尖叫声,一个劲的拨拉堵住在门口的乘客。
  矮冬瓜就像着魔,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刚刚上车一位衣着光鲜,东张西望的男子身上。
  车上明明好几处空座位,那丫的一直没有落坐,就那么攀住车杠那眼贼溜溜的东瞅瞅细看看。
  忽然、矮冬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喝一声道:“抓贼。”人已经嗖地冲到那个人面前,并且出手想要一招制胜抓住那只伸进一女人挎包里的手。
  就在矮冬瓜自不量力出招想要擒住偷儿时,惊险的一幕发生了,偷儿早就有准备的加上高出他一头,两人近身对搏之时,对方一把尖刀已经抵住他。
  矮冬瓜的一声喊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人人自危,对愿意没事找事?万一红刀子进白刀子出,那就是要命的事,目前、包括那位差点失窃的女乘客,也悄悄溜之大吉。
  人家在矮冬瓜求助的目光下,歉然掩面的换座位了。
  矮冬瓜苦逼了,动不能动,走不能走,那把刀可就冷冰冰的抵住一层衣服稍稍刺进一点,就直达肚皮他可不想死,想学捉鬼,想学本事、想只要有了本事,回到怖寒镇时头可以高高昂起,在众星捧月下回家。
  偷儿狰狞的笑意看着矮冬瓜,就像俩个很要好的朋友那般,凑近耳边说道:“胖子猪,聪明的,就不会坏老子的好事,我这把刀子可是嗜血成性,好久没有尝到新鲜的血液了。”
  这个时候矮冬瓜那能多嘴,只希望偷儿大发慈悲挪开匕首,放自己一条生路。他不但不敢动,甚至于连侧脸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一张脸憋得通红。
  在民间有一个说法,凡是遇到扒手偷窃,千万不要去招惹否则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报复,这个说法矮冬瓜在读书时也有听说,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害怕。
  怕死?他不怕,怕的是那刀子刺进肌肤的痛感:想想就心悸,恐惧来自心里矮冬瓜也是为了争口气,不让张铁嘴看扁他,才迫不得已想在一车人面前逞能做一回英雄。
  就在这时车子轻微的摇晃一下,我看似是不经意间前扑人却已经倏然对着偷儿跟矮冬瓜而来。
  我快如闪电的出招,狠劈偷儿手腕,再轻轻一带矮冬瓜,借力用力中偷儿手中匕首哐啷一声掉在车厢里,矮冬瓜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被托住往前一送,他惊讶自己怎么就已经到张铁嘴坐的位置上。
  我犀利的眼凝视偷儿。
  刚才还鸦雀无声的车厢顿时热闹起来。
  见到那把明晃晃的匕首落地,车上的乘客好一阵唏嘘,有人说把偷儿送去派出所,还有一位叫嚷说道直接打死算了。霎时,我倒成了全车人议论跟关注的焦点。
  偷儿此刻就像一头癞皮狗,浑身无力,除了还能勉强的站在那接受众人唾沫星子的指责外,就只有哭丧着脸哀求我放过他。
  矮冬瓜丧气、特么的刚才这些人装聋作哑的,这会一个个跟斗牛似的恨不得生吞活剥偷儿的样子,只差那指头没有戳到他身上了。
  特别是那位叫嚷得最凶的男子,一边大力挤开围堵在过道的乘客,一边作势靠近我
  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哎呀呀”的惨叫人们惊讶的发现,靠近我的男子已经被反剪胳膊,在一个前扑硬生生的跪倒在车厢里。
  “呀!他是同伙?”终于有人发现这名男子其实就是偷儿的同伙,他手中的匕首被我夺过来顺带生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