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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

  从此以后,吴小兰跟刘雅丽两个特别要好的玩伴,各奔东西、数年不见。
  如今、刘雅丽就像一缕幽灵般,突然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出现,吴小兰心里隐隐感到不安跟害怕她鼓起勇气问道:“刘雅丽,是你吗?”在问出这句话时,她感到浑身寒冷,胳膊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可无论她怎么问,刘雅丽只是那么盯着,仿佛从来就不会说话吴小兰能从对方那黑黝黝如同镜片似的的瞳孔中,清晰看见自己惊恐万状的神态。
  吴小兰想喊其他同学,可是无论她怎么大喊,没有谁理睬。
  明明看见同学就在自己周围,一个个全神贯注的样子,却没有一个人理睬她这个情景太诡异了,有那么瞬间,她有想要抓狂的感觉。
  忽然、紧盯着她的刘雅丽,就像儿时耳语那样贴近她的耳畔,悄声道:“快跑,他来了。”说完,又自住的错开身形,慢慢的消失在空间中。
  吴小兰害怕了,下意识的抱住头,歇斯底里狂叫“啊啊啊!”
  在同学们的眼里,吴小兰是一个有上进心,很独特、漂亮的女孩可现在她居然趴在课桌上瞌睡,还莫名其妙的大喊大叫。
  大叫出声,加上有同学来推搡吴小兰蓦然醒来的她,懵懵懂懂、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向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这里没有刘雅丽,没有鲜血,刚才是做梦了?
  在同学们的关切询问下,吴小兰呐呐道:“没有什么,我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女同学跟吴小兰要好的,就安慰她个别男生却在她所谓的这个奇怪的梦上面做文章,有人挤眉弄眼暗示吴小兰是不是做了春梦之类的。
  从那以后,吴小兰不想睡觉,也无心复习功课,她没日没夜的看书,没日没夜的看电视。就是要把所有时间消耗掉,也不能睡觉。
  犯困了,她就用冷水洗脸。
  可是,困意却屡次毫无预兆的出现,一次比一次浓也沉重。
  吴小兰拿起牙签,使劲戳胳膊,让疼痛驱赶困意。
  这些都是我们从吴小兰日记本上看见的,她曾经有告诉妈妈自己做的噩梦,却没有引起谁的注意,他们对她的梦不感兴趣,对她的学习跟考试分数感兴趣。
  母亲离开时,严肃认真的对她说:“你只需要复习、在复习,其他都别管。”
  是的,家里人为了让她能更好的学习,吴小兰可以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的一切杂活母亲大包大揽,包括她换下来的内衣内裤都是母亲给洗好折叠整齐放在衣柜里。
  在吴小兰没有出事前,我跟舒小雅在外面可谓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可还是没有保住她。
第133章 生死边缘
  记得那天我们出现在吴小兰家门口后,我们分工行动,由我跟舒小雅楼上楼下的跑,去阳台,去大街上。
  县老表大妈一直坚持不懈的敲门,进进出出的邻居一时间不知道吴小兰家里发生什么事,有漠视路过一声不吭的,也有好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们在人群中找熟悉吴小兰父母工作地点的人。
  有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男子,对我们很是质疑,幸亏舒小雅急中生智说我是吴小兰的体育老师才蒙混过关。
  老师?围观的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啧啧称赞道:“为人师表就要像他们这样,关心学生,还亲自到家里来看。”
  这样下来,有人主动答应起去找吴小兰父母,还有人替代了县老表大妈继续敲门。
  接连敲了足足有半小时,屋里依旧没有动静加上那隔壁的白头发太婆,以肯定的语气说吴小兰就在家里。
  一时间,敲门的,看热闹的,几个人、几张嘴、顿时躁动不休,闹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场面如滚烫的油锅里滴下一滴冷水,哗啦哗啦的炸成一片响。
  白头发太婆说吴小兰的父母在一家家具厂打工,在县城东门那边,蹬车起码要半小时才能到。
  不能撞开门吗?人们说不能,因为我们不是巡警,也不能惊动巡警,说出这些话谁也不会相信
  有人提醒我,这栋楼层是临街的,也就是说吴小兰家至少有两扇窗户是临街的。
  如此,我必须去看看窗口的情况。
  在屋里的吴小兰不住的点头,利用古人的悬梁刺股,来阻止自己睡觉却不能阻止思维涣散,也不能阻止因为太过疲劳产生的幻觉,在她身后很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本能的反应扭头去看。
  她愕然看见一个迎风而立的女孩,就站在她们家窗口,跃跃欲跳的样子,即使风吹乱了女孩的头发,女孩还是那样保持一触即跳的姿势不变。
  我仰望的姿势看着迎风而立站在窗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小兰。
  这一刻的吴小兰就像在跟谁负气,不曾有一言片语,抉择决绝、就那么俯瞰的样子,站在那好似梦游那般充满憧憬的神态凝视下面。
  下面是街道的全景,来来往往的人流汽车喇叭声、叫卖声、还有宣传车高音喇叭的吼叫声,吵闹不休混淆一片。
  街道上,人们指指点点,在议论,我急得满头大汗,只恨没有飞檐走壁得绝技上去搭救被迷惑心智的吴小兰。
  她秃废状,僵直木讷的样子,保持不变的姿势是眯眼的面对街道那随风拂动的发丝遮盖住了半边脸,偶尔在风的带动下露出一刹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庞。
  有人惊呼,有人在跑、还有人拿起电话在拨打派出所的电话。
  我默念驱赶咒,手打剑诀,还没有出招,就看见从吴小兰的背后,慢慢伸出一双手来一双黑乎乎,形同焦炭干枯得跟树枝那样子的手。
  我出口轻呵,想阻止惨案发生一声尖锐的警笛,突兀出现,惊扰了我的精气神,吴小兰在警车鸣叫声中以扑的姿势纵身一跳我本能前扑,想要接住她。
  街道上的喧闹停息,时间仿佛也停滞不前,鸦雀无声中,只看见好似一片落叶飘零而下的吴小兰直端端的坠落下来我飞奔,争分夺秒的间隙,所有的人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我狂奔扑向坠落而下的吴小兰。
  我在吴小兰的生死边缘赛跑,我自信,如果不出意外,她不会死,我有信心能接住她。
  可是世事难料,就在我奔向吴小兰,并且准确无误的接住她时,却发现接住的只是一个套了她衣服的布娃娃,而真正的吴小兰却砰一声,跌落在我身后一尺远的距离,血四溅,人们惶恐逃散,我呆愣住,怀里的布娃娃无声滑落在地,再看吴小兰,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好像在责怪我为什么没有识破邪灵的掉包计。
  是的,我笨,半跪的姿势,凝望着唇角流淌血线的吴小兰,无言以对中。
  同时觉得愧对爷爷的教诲,跟道长爷爷临走时说的话:救天下苍生为本,消灭妖魔鬼怪为准。
  我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吴小兰死亡那一刻责怪的眼神我是怎么离开县城的,一丁点都不记得了,总之在离开时,吴小兰的父母把她的日记本给了舒小雅。
  刚刚回到蘑菇屯,田翠花就告诉我,耿老先生死得突然。
  因为我在外面,好几年没有出山的张铁嘴这次亲自去主持耿老先生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