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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

  是派出所所长的来电,我急忙拨打过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走出去时没有看见水秀跟她丈夫,屋里屋外都静悄悄的,我跟她就像完成了一项策划很久的使命。
  完成了,就各自不相干。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始终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水秀故意喊我来她家里,是另有目的,这个目的是冲我来的。暗自猜测中,我走出了水秀的家,把桃木剑包袱横挂在肩膀上。
  派出所所长告诉我,北林市派人来了,需要我的配合因为发现死者的人是我,刑侦警员要听我讲述一下发生的经过。不知道矮冬瓜这次会不会来,一边想一边走。
  路上走来一拄拐杖,弓腰驼背,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扁着的嘴不停的咀嚼直到看见我,咀嚼的嘴停住,混浊老眼凑近了看,然后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水秀家的?”
  “不是。”现在提到这个水秀的名字,我就觉得特别窝火。
  “哦。”老婆婆走几步,又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回准了。”
  我不懂老婆婆话里的意思,但是这次从水秀家走了,我决定再也不要回来。
  迎面走来一牵住两头羊的妇女,在我跟她擦身而过时她故意停住脚步,背过身子手指紧紧拽住绳子,我走很远了,她还一直拿眼偷偷的瞄我。
  奇怪,我肯定奇怪。回头看,水秀家已经被一颗树遮住,只能看见那座破旧的面具作坊想起面具作坊那把锁,我不由得站到高出看,这里可以看见那扇门。
  就在我站在高处看时,却看见那扇门半开着。
  我心里一动,水秀不是说除了她爹没有谁进面具作坊吗!难道是村里的村民?好奇心让我改变注意,决定绕道过去看到底是谁进了面具作坊。
  我不能从正面去,须得假装离开,然后绕到面具作坊的附近才能看清楚状况。我走的路,都是陡峭,连附近村民都不愿意走还没有开辟出来长满杂草的荒路。
  大山里多是这种慌路,坑坑洼洼,地面跟刀愣子那般很难走。这里的泥土粘性十足,一到下雨天,走一路那鞋底就变得厚重全是泥巴。
  我看见那放羊的妇女,她带着手工活,坐在一簇丝毛草上,不时拿眼看一下肯吃草的羊,然后专心致志的织毛衣。我还看见水秀在院坝里,屋后面到处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但是却像是她利用的工具。想到这儿,心难受极了。同时滋生出一丝憎恨,这种憎恨很沉重,我不会报复谁,也会很快忘记水秀这个名字。
  不多一会,我来到面具作坊后面,然后贴着土墙根慢慢的移动后面,我个子够高不用踮脚,就能从破洞往里看。
  里面静悄悄的,不过,那扇门却是开的。
  在我身后,是高坎跟稀稀拉拉的野油菜,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野草。我把桃木剑顺在站立的屋檐墙根下,然后再次探头看。屋里有传来啪一声响,我心里一跳,小小紧张了一下。
  看见一束着裤腿,佝偻在腰身的人从那空格子木柜后面闪了出来,我从这个角度看,只能看见他的侧面。当我找到一个可以看到他脸的最佳角度用左眼看,惊得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屋里的人不就是水秀的丈夫吗?他有病,怎么可能来面具作坊?而且我还看见他手里拎着一把山里人用的砍刀,砍刀上有血迹。
  不知道是我多想了还是怎么回事,我没来由的把被剥皮丢弃在山沟里的女尸联想到水秀丈夫身上。
  他为什么要装病!拿着砍刀进面具作坊有什么企图?
  佛祖山的派出所所长说,一切都要以证据为准,不能莽撞行事。所以我得等到水秀丈夫离开,再天黑来临时,潜入面具作坊。
  只听那扇破门发出吱吱地响声,接着屋里安静下来,我也可以休息一下。跌坐在树荫下,摸了一下衣兜,发现没有烟了。只好手枕头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泥土愣子上闭眼假寐。
  安静下来,才觉得口里还残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有些反胃想起发生那件事之前,我喝的那杯水是水秀亲自给我端来的,就在喝下那杯水之后,人就不清醒起来。
  想来是太困了,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有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却怎么也醒不来。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直觉觉得,一双没有黑色瞳孔,只有眼白的眼眶直愣愣的盯着我有觉得脸上滴答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摸一把,抬手一看,是血。
  蓦然惊醒过来,眼前是一团黑,身下湿漉漉的不像是之前呆的地方。许久适应了暗黑,才发现自己不是在那棵树下,而是在一间屋子里。
  屋子里一盏犹如鬼火光闪动的油灯,还有一股血腥味,跟赫赫的磨刀声。
  磨刀的人背对着我,我被捆绑在一条马凳上。我尝试挣扎,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挣扎动静,惊动了磨刀的人,她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也陌生的脸。
第242章 邪术
  “你为什么要跑,我哪里亏待你了?”水秀手里的刀在我脸上来回蹭,美丽的面容顿时变得狰狞可怕,特别是声音,透出一股子寒气。
  实在话,也许我真的被水秀迷人的外表迷惑住,以至于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要是我没有看见面具作坊的门是半开的,我不回转,就不会被捉住。没有被捉住,我也就还迷迷糊糊的以为水秀就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好女人。
  即使这样,我还是在寻找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眼前看见的这些都是假的。
  “水秀姐,你怎么把我捆绑起来,想干嘛?”我佯装不懂,吃力的抬起脖颈看了一眼被铁丝捆绑的手脚,
  水秀恶狠狠的用刀在我脸上轻轻一划,随着刺痛,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有血液从脸上流出来。“老实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如果我说自己是派出所的,无疑是自寻死路,要是我说是受人所托来找人的,那更是必死无疑。怎么办!怎么说都是一个字,那就是死。
  “水秀姐,我不就是来佛祖山想赚点小钱钱而已,难不成你还怀疑我是公安局来的?”
  水秀冷笑一声道:“继续编,你能解释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吗?”她拿出我的手机,眼底透出渗人杀气,恶声呵斥道。
  此时的水秀像极了水浒传中开黑店的母夜叉孙二娘。但孙二娘是水浒传中传奇的英雄人物,她水秀什么都不是。
  脚髁跟手腕疼又怎么样!我在心里无数次对自己说,这一定又是一个漫长的噩梦。虽然水秀有放药在水杯里的嫌疑,之后搞的那件事不地道,但是我觉得她一定有苦衷,才迫不得已做了违背自己意愿的丑事。
  我在安慰自己,也许噩梦过去,我还是在面具作坊后山那颗树下睡觉。现在发生的只是梦境中的一个小插曲,只要醒来就消失了。
  可另一种感觉告诉我,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不像是噩梦。看水秀扭曲变形的面孔,我重新整理一下紊乱的思绪,一本正经答复道:“这个,你误会了,我无意间跌入到深沟里,发现女尸,然后派出所所长留下电话让我没事联系一下。”
  “哈哈。”水秀叹息一声道:“你都离开了,何必还回来找死?”
  听水秀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药性没有过,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砧板上的肉,她想怎么剁就怎么剁。是做贼心虚,水秀丈夫有病是假,被我打伤是真。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骷髅洞里的邪灵是他们夫妻俩的杰作。
  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有提到关于养鬼之术的秘诀
  特别是养鬼之术中有一种就是骷髅养鬼术,最为歹毒,也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