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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节

  夜幕中的小城镇显得特别的安宁,不知道是从那一棵树上传来鸟雀啁啾的叫声这里没有大城市特有的喧闹跟繁华景象,有的只是星星点点灯光下,妖异舞动的树影,跟偶尔有一只窸窸窣窣爬动在垃圾桶边的老鼠。
  要是拿这座小城镇跟七里镇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七里镇的人们,热情好客,这里的人们,总是冷着一张脸,充满戒备心。
  说到戒备心,就想起权伍松每一次接到电话,态度非常自然,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凸显出一种意义深刻而耐人寻味的神情。别看他表面跟常人差不多,但骨子里他就是一个精于算计,老奸巨猾,浑身都有一股子铜臭味的商人。
  辗转难眠在床上,权伍松还没有进来。
  他正在跟那些兄弟伙在秘密议会,要不是灵儿跟无脑矮冬瓜的原因,他这么没有诚意的雇主,没有必要合作。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跟他走一圈,能拿到一笔钱回去,也不错。
  可是事实上,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再说了,即使有好事也轮不到我吧!
  暗自猜测权伍松此行的目的,联想到他眉宇间那股子久也不散的黑气,突然没来由的想到去偷听一下他们议会的内容。别误会,我说的偷听,不是自己去听,而是自有妙招。
  在我的行李箱里,有一摞用来画符的黄表纸。
  我用剪刀剪了一个纸人,在咬破指头,滴血如干,对纸人吹气,喝道:“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纸人得令,在我眼前一闪,轻飘飘就像随风飞转从窗口出去了。
  我正在猜测中,一股风掠来,我睁开眼一看,是纸人来了。他如此这般,低声细语的说了一通。什么马王庙、烂泥沟、还有幽冥山村。
  纸人话音未落,从门口传来脚步声,还有权伍松的咳嗽声。我急忙挥手一指,纸人应声焚化成片片灰烬融入空中,瞬间成为尘埃落下。
  门推开,尘埃在风的带动下再次旋转,也只有我才能看见的。
  权伍松在进门间隙,放慢脚步,慢慢的朝我这张床走来,我屏住呼吸,假装深睡眠中,倒要看这孙子想干嘛。一股子特有的酒味在他靠近的时间,扑鼻而来,这孙子刚才去喝酒了。
  我继续忍住,身子动也不动,手指却暗地里捏握成拳头状,只要他胆敢动老子一下,老子定能把他送去见黑白无常。
  看我没有动静,权伍松又慢慢的退后去,朝他的床边走去。
  我弯曲身子,瞥看他
  在他的身后,有一抹白影白影好似在顾忌我,畏畏缩缩,躲躲藏藏不敢露出全身来。
  白影是邪物,这屋里不但有我还有一把桃木剑。
  桃木剑发出铮铮地响声,这种声音只有我听得见。
  权伍松没有马上睡觉,而是坐在床上抽烟。一股烟味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我忽然想打喷嚏
  “小子,你没有睡吧!”
  权伍松果然是老奸巨猾,他在试探我?我没有出声,依旧极力屏住呼吸。
  “还装?起来跟我聊聊。”
  看来他是真知道我没有睡觉的,如此,我只好起身,故意做得很木讷,想睡觉的样子打在哈欠问道:“权先生有事?”
  “看吧!经不住吓唬,到底还是把你给逼起来了。”
  我擦,权伍松究竟想干嘛?我佯装不懂,愣头愣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在问话的时候,我看刚才那一抹白影不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躲进衣柜里了。
  权伍松笑笑,抬头看看望板上的灯饰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你真不知道?”
  我继续打哈欠,苦笑一下道:“真不知道,唉,身体不舒服,太困了。”
  “哦,那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吧!”
  “他们没素质,你是文化人,多担当点。”权伍松说他的兄弟伙没有素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他就是一没有素质的混账东西,这一路他演好人的角色,演得挺好,各大星探们没有找到这位,真实是可惜了。
  看我没有吭声,貌似在沉思的样子,权伍松咧嘴一笑道:“是不是想你女人了?”
第273章 撒豆成兵
  想女人,试问天下那个男人不想?老子懒得跟这厮废话,敷衍两句,打着哈欠暗示对方时候不早了要睡觉。心里却骂道:狗东西,你继续磨叽下去,待会你那三兄弟伙的命就没了。
  我等了好一会,终于听见呼噜声。
  我蹑手蹑脚起来,借助夜光看他他这是真睡着了,因为假装睡觉的人跟真睡觉的有区别。假装睡觉的人,他的心理活动复杂多变。而真睡觉的人,他的心理活动单一也压抑,这是一种潜意识对梦境产生的压抑感,现在的权伍松挣扎在梦境中,从他上的表情来看,做的不一定是好梦。
  我身后就是衣柜门,但凡衣柜门都有弹动力,所以在打开的时候,我尽可能的没有搞出声音来。刚刚开了一条缝,嗖地从里面钻出一抹白晃晃的东西来,再一溜烟的飘向熟睡中的权伍松,嗖地钻进了他手指上戴的骷髅戒指上不见了。
  说真的我一般很少去注意人家戴在身上的饰物,这次要不是看见白影钻进他的骷髅戒指里,还真不知道这孙子竟然戴了如此邪物在身上。
  他眉宇间的黑气源于如此,虽不能及时要了他的命,但是多多少少会给他带来不好的厄运。
  凝视他指头上硕大的骷髅戒指,我默默的转身,现在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还不能现在把他惊醒,关于骷髅戒指精灵的事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在来到旅馆去外面吃饭的时机,我已经对周围的环境摸查了一番,楼下大门不是唯一的出口,在厨房后面还有一扇小门。而那扇小门直通后山荒坟,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待会会有人从小门出来。
  矮冬瓜目测是没有睡觉的,刚刚出来,他就笑嘻嘻的从楼梯口走过来,动动嘴想说话,我竖起指头嘘了一下。我们俩下楼,拿出随身带的水,往门轴下洒那么点,再开门,门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径直出了大门,绕到厨房小门处,再蹲伏在一簇藤状缠绕植物下。
  这簇缠绕植物有一股淡淡侵入心扉的幽香,让我鼻子痒痒的有点想打喷嚏。
  “是夜来香吧!”矮冬瓜摘了一片叶子送到鼻下嗅闻,低声道。
  “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我密切注视小门的动静。
  前面大门是老古式木板活动门,厨房这扇门却是比较新颖的半玻门。看着紧闭的门,身边的矮冬瓜抓挠跟诅咒蚊虫叮咬的声音,老子真后悔带他来,要是一个不小心惊动了某人,那就前功尽弃了。
  “沐风,要不你弄点血抹在我身上,毒死这些叮咬我的蚊虫?”
  “你给我住嘴。”呵斥声未落,从半玻门后一闪一霎光亮,接着门无声的开了,从门里出来一矮矮胖胖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也就是该旅馆的老板娘。
  老板娘跟权伍松争论时,我在旁边有听见她的姓氏好像叫蔡什么。
  蔡老板娘从门里出来,警惕的看看四周,然后拍了拍手里的电筒,就直端端的顺着那天通往荒坟的小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