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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节

  “你想看?”
  “哦不,不。”矮冬瓜一个劲摆手,挠挠头道:“要不我先回去?”
  我冲讨口子使眼色。、讨口子得令,起身横卧在矮冬瓜蹬来的自行车轮胎上。看他摆好架势,我对矮冬瓜说:“你走吧!”
  矮冬瓜巴不得我说这句话,他就像得到大赦令似的,一跳而起,急忙去扶自行车。左推一把,右扶一下,车子纹风不动,就像被铁水浇筑在马路上般。
  搞了好一会,矮冬瓜急得是满头大汗。呲牙模式对我说道:“老大,这里好邪的,咱赶紧离开吧!”
  “滚粗,我是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吗?你存心想让我爷爷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矮冬瓜见我误会他的好意,急急巴巴解释不清楚。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闷哼坐在一边去。讨口子从没有想到自己还能使坏玩这个把戏,乐呵得跟什么似的他,从自行车上起来,贼溜溜的把眼睛看向来往路上的自行车。
  我大喝一声道:“坐下。”
  讨口子没有挨着我坐下,而是去靠近矮冬瓜,看来他还想整一下矮冬瓜。
  我默不作声,单等路上的行人少了再做法事度讨口子,然后把他知道的所有掏出来。现在时间还早,路上来来往往的青年男女嘻嘻哈哈的经过我们的身边。
  大热天,在外面纳凉本就是常事,只是看我们这样做也是感到奇怪。奇怪归奇怪,也没有人多事来问什么的。
  讨口子挨着矮冬瓜,一会儿伸手摸一把他的额头,冷得这孙子浑身一抖,惊乍乍的起来。四下里看看,又悻悻然坐下。一旁得手的讨口子乐得跟捡到金元宝那样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想,讨口子这一生中,唯独现在是最开心的。他不懂得生存的价值,也不懂得生存的意义所在,即使是死了,还是这么无牵无挂。
  矮冬瓜抱臂,嗫嚅道:“老大,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诡异?”
  我歪着头看他一眼,看讨口子再次伸出手去捏他的鼻子。顿时,矮冬瓜的鼻子上留下几根黑色清晰的指痕。我冲讨口子喊道:“够了,在我没有火之前,最好停手。”
  听我这么一说,矮冬瓜惊炸,跳起来就开跑。
  讨口子玩心正浓,看他跑,也想追。我口念咒语,讨口子在原地跑跑的的,怎么也跑不出我设定的符咒圈。
第480章 鬼吃鬼
  讨口子姓氏完全忘记了。
  他告诉我,从打能走路起,就记得有人喊他健娃。他的父亲是残疾找不到老婆,后来就有人带了一个女人送他。结果现这个女人是弱智。
  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好不容易才有女人。一个家稍微好了点,他能挑剔对方吗?在不久之后,女人怀孕。
  因为是弱智,怀孕的女人还是随时都在到处跑。终于有一天,健娃出生了,是弱智母亲被骑车的人撞到生下的他,健娃是早产儿,人们都觉得他不可能活下来,瘦得皮包骨头的他,还没有一只大白兔大。
  在后来弱智母亲因为生孩子,加上体弱多病,之后一病不起死翘翘了。父亲酗酒,疯疯癫癫,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一头栽倒在地就没有爬起来。
  健娃生前本性不坏,疯疯癫癫的加上遗传弱智,那句有奶便是娘的话,全应在他身上。他可以为了一块钱帮人掏茅坑,也可以为了一个鲜肉大包,去帮人搬运重物。还可以为了一顿饭,帮人跟踪严冬梅。
  现在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人还是鬼,不同的是,现在他已经不似生前那么愚钝,只是还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只有我才能看见他。还有就是,我怎么能随随便便控制他的行动?
  健娃跟我肩并肩坐在马路围子上,咬了咬嘴,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跟其他人那样离开?也没有表示出讨厌的样子。”
  “还有,为什么我能控制你?还有为什么别人看不见你!”我看他,淡笑一下,戏谑道:“这些你都不想知道?”
  健娃苦笑一下,仰头看路灯下飞旋的虫子道:“想,只是我这种人,不敢多问。”
  我不懂除了枉生镜,还能怎么去看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其实很想知道健娃的前世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非要他一生一世都是弱智,直到生命终结。现在的他跟之前的他,判如两人。现在的他举严谨,说话条理清晰,跟之前前后不达语义,意思混乱词不达意的弱智表现完全不同。
  我说:“想知道,那么就老实告诉我,你对修车铺老板娘做了什么?”
  一问这事,健娃沉默了。低垂头,手胡乱的在绿化带围子里扯了一把什么东西,完事手还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吓住。嗖地站起来,不住的看自己的手,又看刚才抓扯的植物,那植物似刮动,只是片叶无损。
  健娃感到身上一股莫名的冷意,在试探的走到我的身边,轰地一下,他被一股巨大的气场弹开。跌倒在地的他,吃惊的表情,迷惘的眼狐疑的看着我。
  我凝望这一双带着惊恐与绝望的双眼,心中滋生出一掠而过的怜悯。他是被我的气场震得摔倒在地,我走向他,表情淡然,尽可能的小声说道:“好了,起来,我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健娃经过这次摔倒,好像怕了我,不再像之前那样无拘无束的靠近。而是小心翼翼保持距离,突然问道:“你有烟吗?”
  “你,会吸烟?”我不相信他会吸烟,不过他是弱智,只要不经过大脑思维的事,他没有不可能的。
  健娃从我手里接过烟,呐呐道:“我是没有钱买烟,不过我可以在地上拾起别人扔掉的烟头。”看他贪婪的吸食烟,手上的烟头却一点都没有少。他吸食的是烟雾……
  健娃看了一下手里的烟卷,闷闷的苦笑一下“我是不是死了?”
  “嗯。”
  “死了……哈哈,我死了……”健娃失常的大笑两声,把烟卷塞进口里。塞进口里的烟卷,又从后脑勺钻了出来,我接住从后脑勺钻出来的烟卷,把含在自己嘴巴上。
  “对于你来说,死了其实就是解脱。难道你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还想回到从前?”说话的功夫,我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马路上车流量少,也没有了行人,就拿出矮冬瓜送来的冥币对健娃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之前是怎么对付修车铺老板娘的。”
  提到修车铺老板娘的事,健娃脸上露出一抹阴测测的坏笑,眉飞色舞道:“不就是揩了点油而已,没有占多大便宜。”看这死鬼,在生前一定对那位修车铺老板娘有不轨之心,所以死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必定就是修车铺。
  矮冬瓜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在听见修车铺传来的尖叫声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其实我一直在猜想,健娃可以去睡桥洞,可以去睡露天广场,最不济也可以在绿化带的灌木丛中睡,为什么偏偏要来修车铺对面的马沟睡觉?
  健娃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罗欣在屋里照镜子,女人照镜子总也照不够,越照越喜欢。也不是自恋,罗欣的确漂亮,用描述古代美女的语法描述,她双手白嫩如春荑,肤如凝脂细又腻,脖颈粉白如蝤蛴,齿如瓜子白又齐,额头方正蛾眉细,笑靥醉人!
  忽然罗欣笑不出来了,她感觉脖颈上有什么东东在爬动。冰凉冰凉的,如蜿蜒爬行的蛇,至后脖颈处慢慢地爬向前面。随着无形物体爬行的度,一丝丝刺骨的冷意,令她浑身一哆嗦,神经质的站起来。身上的衣裳,不自觉的松开,她惊愕,本能的护住前胸,紧张,惶恐的环顾四周。
  屋里冷意更甚,诡异的是,罗欣没有看见任何可疑物体。她低头看扣子,扣子好好的,不可能自动解开,那是什么东西?由于惊吓,一颗心噗通噗通撞击胸腔的她,慢慢收回视线看向镜子里。
  只那么微微一一瞥,罗欣犹如遭到雷击,怔住的同时,一刹的惊悸,她高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听见罗欣尖叫的钟华第一个冲进去,缠绕在罗欣白皙脖子上的那双黑手凭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脖子上一道道污痕。
  钟华看罗欣的脖子上,再看她惶恐不已的样子,纳闷道:“你在搞什么?脖子上怎么有污痕!”
  “老公,刚才……刚才我看见一双手,黑乎乎的手,他……他就摸……”说着话,罗欣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了。刚才的感觉就像惊鸿一现,一刹不见了。唯独脖子上的污痕,可以证明她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