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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节

  在手指捻燃烧尘埃时,周遭传来的嘈杂之声戛然而止,空气中突兀多出来一袭戾气。同时,在我的左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立了一抹背对而立的身影。
  戾气源自此人,在他的四周黑气更甚,一股莫大的怨气充彻其间。空气中隐藏了冷漠的杀戮之气,我有冲动感,很想正面看看他的样子,却又有些排斥不愿意正眼看向他。
  我还是第一次如此矛盾,哪怕是对着此人的背影,也能感觉到此人非同寻常。他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并非是巧合,也不是意外。
  正如一个死去的人,长久被亲人念叨,久久不舍离去那样,他是被人惦记着再次出现在我梦境里的。
  普通人背后是没有眼睛,但是可以凭第六感,人的第六感很奇妙。就像某一种生物的触角,它感触到来自身边周遭的各种气息,也能敏锐的洞察到威胁到自身的危险气息。
  我没有要害人的意思跟行动,记住,这只是一个梦,现在我是在回忆梦。应该说在这个梦境中,除了那已然消失的鬼祟私语声,整个梦境世界中就我跟他。
  面对此人有一种久违了的奇异感觉充彻在脑海中,这种熟悉也奇怪的感觉就像上次在蘑菇屯跟梦魔对持的情景何等相似。
  我希望这是一个与他人毫无相干的私人梦境,哪怕梦境中有毫不相干的人。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梦境中的情景跟事物冥冥之中都像是安排好的。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也感触到他的来者不善。
  一声不怀好意的轻笑,他倏地转身,面对面看着我。在我看来,这是一张绝美帅气的英俊面孔,一笑一颦是那么的吸引人,他的帅气令人嫉妒,充满酸意,幸亏我是男人,不为所动。不过,他美奂美轮的面孔下,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美得不真实的东西,叫做妖!
  他不是妖,是……男子唇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美瞬间散开而去,我听见此起彼伏窸窸窣窣的爬动声,接着看见他的样子变得极其狰狞,那面孔上蠕动的蛆虫隐约看见,他狞笑中那白森森的牙齿上爬动一只虫子。
  蛊虫!成千上万的蛊虫从俊美男子身上爬行下来,铺天盖地的朝我蜂拥而来。虫子有两颗无比锋利的牙齿,咔嚓咔嚓的啃噬我的肌肉,我的天……霎时一头冷汗中,我从噩梦里醒来,一颗心还在砰砰狂跳中。
第496章 蛊虫
  蛊虫来自于苗族的一种毒虫,有传说,在制作蛊虫是要把很多剧毒的虫子放到一个器皿里,让它们互相咬噬,残害,留下最后胜利者,才是真正的毒虫,叫做“蛊”亦可以称“蛊虫”
  打小爷爷有给我讲过蛊的来历跟厉害之处,“蛊”种类繁多,什么篾片蛊,但凡人走于田野,有不明篾片跳附于脚,且诡异深入骨肉,被中者还不明其意只能感到患处剧痛无比。还有麦芒蛊,有土块诱人食入进入五脏六腑,在五脏六腑中的土中长出麦芒。麦芒如刺,跟刀刃无二穿肠破肚而出,致中蛊者剧痛死亡。
  一般最常见的还有金蚕蛊,飞蛾蛊等等。
  之所以我一直耿耿于怀这个诡异的蛊虫噩梦,就是从没有听说见识过的一种附在人身体上的蛊虫。它的作用,好像是为了帮那个人起死回生恢复容貌之用,但是蛊必须要有足够的能量源才能巩固使用蛊术之人的能量,才能永葆青春跟他的容颜。
  或许在一般人看来,我做的就是一个不足为奇的噩梦而已。但是我自己知道,生在我身上的这个噩梦,不是空穴来风的。
  是源自我听到了关于七里坟的传说之后做的这个噩梦。
  告诉我七里坟传说的人,是一个疯子,一个面对垃圾桶喋喋不休恶骂出口,平常人却听不真骂的什么话的疯子。
  疯子有很多,精神失常的疯子,老年痴呆症的疯子,还有因为家长里短的事,一时想不开精神错乱的疯子。我的一生中遇到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成为另类人群的疯子,疯子的世界很少人能真正的懂,也没有谁愿意去刻意的接触他们。
  那天我去见了严冬梅最后一面顺道去市买了一些必需品,两手不空转回家的时候,看见一蓬头垢面的男子,一手揣在破破烂烂的衣兜里,一手指指点点的骂垃圾桶。
  ……
  疯子在骂,还不时的回头看,那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敌意。唯独看见我那一刻,他愣住,我以为他是饿了,想吃东西,就顺手把给小李阳买的旺仔小馒头递一袋给他。
  疯子迟疑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接过,看他撕开小馒头口袋,我笑笑就快离开了。
  走几步,觉得身后有人跟来,我稍稍回头一瞥,是疯子。我站住,疯子也站住,神情依旧木讷,只是举止却有了小小的变动,显得局促稍有不安。
  看他好一张黑得只露出一对黑白瞳仁的眼睛,我冲他扬扬手里的塑料袋喊道:“不够再来拿。”
  有好心人提醒我,别跟疯子走得太近,他要打人骂人,杀了人还不会偿命。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看着疯子一步步的朝我走来,就从塑料袋里掏出另一包灵儿喜欢吃的零食,预备递给疯子。
  没想到的是,疯子在走近我,突然出口喊道:“你是李沐风?”
  “你是?”
  “我是涂春兰的堂兄。”
  涂春兰的堂兄在早些年财去了县城,现在的县城已经是大都市,距离怖寒镇不算远也不算近。如果赶车去的话,大概是一个多小时,骑摩托车去没有耽搁的话也就是半小时的路程。
  涂春兰的堂兄怎么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满腹狐疑的看向他,从他的眼睛看向嘴,看向脚,都没有看出一丁点跟以前的他相似之处。
  “唉,我呆在这里都好久了,也没有人认出来,更别说你一时半会的能认出我来。”
  涂春兰的堂兄叫涂元孝这个我一直都知道的“你是涂元孝?”看他惊讶的点头,我又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奇怪你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涂元孝吸吸鼻子,苦笑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道:“说来话长,我在等一个人,也在躲一只鬼。”
  “等的是谁?躲的又是那只鬼?”
  涂元孝又是吸吸鼻子,跨前一步拉近跟我的距离,避开我的问题问道:“有烟吗?”
  “有。”我掏出烟盒子,从中抽出一支递给他,又急忙拿出打火机点上,看他美滋滋的吸一口才又问道:“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涂元孝揉揉鼻头,吱吱狠吸一口烟,不快不慢徐徐吐出烟雾,深意的盯我一眼道:“我等的是你,躲的是一只无比恐惧的恶鬼哦。”等我?微微一怔中,我刚刚想说话,他急忙左右看看,颇为紧张道:“还是去你家里说吧!”
  此刻嗅闻着满身是垃圾臭味的涂元孝,心里在想,要是突兀的把他带回家!在大杂院那种人多嘴杂的地方,会是怎么一个效应!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灵儿以后在人面前怎么抬头?
  如此我出钱,决定带着涂元孝去洗浴中心洗一洗,顺道在街上给他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焕然一新的涂元孝,人虽然还是憔悴,可精神头却是好了许多。
  人有精神了,话也多了,喋喋不休的讲述他的财经。讲了一会,想起后面的事,神情变得秃废,沮丧起来,最后他告诉我一个生在几年前,关于他生意圈里的惨事。
  涂元孝的朋友,叫刘成吉的,跟女友在一间房子里嗨咻时,被人为纵火烧死了。听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他要躲的鬼,应该就是他那位无辜死亡的朋友。
  最后我没有带涂元孝回家,而是特意去怖寒镇旅馆给他开了一间客房。我始终相信做贼心虚这个成语,一个人没有做亏心事,是不会怕半夜鬼敲门的。
  任凭涂元孝怎么解释,我都含笑不语,保持做一名合格的听众,对他所讲的故事的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涂元孝说,那位烧死朋友的女友被埋葬在七里坟。但,自从朋友的女友埋葬在七里坟之后,就生了很多不同寻常特别诡异的事。
  在以前从七里坟穿越的那条路是逢场赶集的必经之路,一般在大白天还是有不少人经过这里。只是在后来生了一件怪事,后来走的人就逐渐稀少了。
  在后来这里要修建什么医院,七里坟生了大变动,埋葬在地下的尸骨统统翻腾起来,有的被移走,有的被就地深埋。至于,涂元孝说的那位朋友的女友不知所踪,她的尸骨不见了,坟头变成了平底。
  那么,究竟生了什么事,让人敬而远之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