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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于是,我有打了贾明亮的电话,贾明亮很快就接了,电话里他对我说:“哎,姚子啊,啥事儿?”
  我强忍着颤抖,然后对着电话说道:“白晓丽和你们在一起呢么?”
  在一起呢,在一起呢,在一起呢,我说出这话之后,便在心中不停的嘀咕着,千万要跟他们在一起啊!
  可是,天不遂人愿,只听电话那头儿,贾明亮好像有点摸不到头脑的说道:“没有啊,我和肖迪正下山呢,她不是跟你和苏译丹在一块儿呢么?怎么,别告诉我她走丢了?”
  我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想着这不对劲儿啊!刚才我明明听见那缓坡下传来了贾明亮和肖迪的声音,怎么他现在不承认了?
  等会儿?靠!!!
  难道那也是幻觉??想到了这里,我顿时满脸煞白,还没完全平缓的心跳再次加速,完了完了,别不是我自己上山,而白晓丽则遇到了什么危险了吧!!
  好像以前老瘸子曾经说过,心里面越是不痛快的人,体质就越不好,成天愁眉苦脸的家伙火气就不会旺,火气一不旺就容易见鬼,娘的,想想白晓丽成天愁眉苦脸的,她的火气能旺么?俩火气不旺的人登山,一个见鬼了,一个能不见么?!
  该死,我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一点呢!想到了这里,我慌忙对着亮子说道:“没有啊!她好像下山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你们走到哪儿了?”
  贾明亮在电话里面跟我说:“刚和竹子他们会合,你别着急,我等会也给她打一个,挺大的人,应该丢不了啊!”
  我不是怕她丢了,我是怕她死了!!妈的,谁知道这山上还有没有什么替死鬼什么的!于是我慌忙对着电话说道:“别打了,你们赶紧上山,咱们分头找,别再出什么意外!!”
  听我这么一说,亮子似乎也觉得有些危险了,于是便对我说:“好好,放心吧,你俩也抓紧时间下来,天儿不对,快下雨了好像。”
  我挂断了电话后,看了看苏译丹,苏译丹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后,她叹了口气,然后对我说道:“算了,还是找人要紧,走吧。”
  我感激的对着她点了点头,苏译丹典型儿的口硬心软,很显然,她也不想有事情发生,于是便和我一起快速下山,而这时,我似乎听到了天空中传来了几声沉闷的雷声,这个季节的天气无常,果真要下雨了,山林之中闷热异常,树木阻挡了风,林子外面应该是起风了。
  果然,风自打西边儿刮来了一片乌云,云彩遮住了太阳,看似毫无预兆,转眼之间,暴雨将至。
  树林中慢慢的阴暗了起来,此时似乎连鸟儿都停止了歌唱,我和苏译丹并肩下山,用了比上山更久的时间,数十分钟后,才来到了之前的那个缓坡之上,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着苏译丹说道:“她就是从这儿下去的,按理来说就一条路,要不,要不咱俩分头找吧!”
  苏译丹摇了摇头,很显然,她看上去比我还累,毕竟是女孩子,她双手撑着膝盖,没有说话,然后从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好像口哨似的东西放进嘴里吸了好几口之后,才对我说道:“别逞英雄了,就你那半吊子的能耐,别没走多远又让人家给迷了。”
  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她说的确实没错,我虽然懂得帮兵口诀,按理来说也是皇家萨满的传人,但是现在我手里没鼓,心理素质还不行,现在的我,充其量就是一累赘,如果擅自和苏译丹分开的话,没准儿还没找到白晓丽我自己救先被黄皮子迷的跳崖了。
  于是我只好问她:“那怎么办啊?”
  苏译丹又吸了几口那个好像口哨似的玩意儿,呼吸渐渐平稳,她打开了背包,然后取出了一沓黄纸,并且对我说:“别慌,你赶紧在这挖个坑。”
  挖坑?我顿时摸不着头脑了,便说道:“挖坑干啥。”
  “埋你。”苏译丹没好气儿的说道:“叫你挖就挖,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赶紧的。”
  说完之后,苏译丹坐在地上,用针挑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拿起一张黄纸折叠了起来,我见她说出这话,也只好照做,我知道关键时刻这小妞儿还是很靠得住的,于是便蹲下身,用手挖着脚下的土地。
  幸好,最近总是下雨,树林之中空气潮湿,土地松软,挖起来也不甚费力,没一会儿我就挖出了一个饭盆大小的土坑。
  “行了。”苏译丹说道:“让开吧。”
  只见她在我挖土的时候,已经用黄纸折出了一只蛤蟆,那纸蛤蟆上学籍斑斑很显然是苏译丹的,我让开了身子,就在我想着这小妞儿为啥要折蛤蟆的时候,苏译丹抓起了一把黄纸丢在了坑中,然后对我说:“点着它。”
  我依言照做,用打火机点燃了那沓黄纸,黄纸燃烧,发出阵阵焦味,只见苏译丹捧着那只纸蛤蟆,嘴里面念念有词,过了大概三四秒,她将手里的只蛤蟆丢进了土坑里面,没一会儿,土坑里面的黄纸燃烧殆尽,苏译丹捡起了一根木棍轻轻的扒拉了几下纸灰,然后转头望向左边说:“往那边走。”
第五十章 人影
  后来我才知道,她所用的这一招正是东北道教之中的一门寻人手段,就和卜卦问路差不多,先要挖一个土坑,然后焚烧香烛纸钱,纸钱在土坑里面沾染了地气和火气,用来打点四周阴灵,再将一枚信物包裹在一只纸蟾之中丢进火里一起焚烧,待那纸蛤蟆和纸钱烧完之后,再看自己包裹的信物方向来判断自己所找之人的方向。
  这是一种很低级的民间寻人方式,但是准确率却也不俗,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试一下,于此类似的寻人方法,在诸多民间异术之中还有许多,但在这里就不一一讲出了,当时我虽然不知道苏译丹这一手有什么名头,但是我也十分相信她,所以,便也没多问,就跟她一起下了缓坡,然后钻入了左手边的树林之中。
  树林之中没有土路,有些地方的杂草及膝,很是难走,且四周的可视度很低,树丛茂盛,我俩一边走一边呼唤着白晓丽的名字,但是却无人答应。
  而就在这时,我听见了头顶上的树木似乎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顿时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还是下雨了。
  幸好,我们身处荒林,树木就好像天然的雨伞,雨水打不进这里,但是四周的空气顿时变得更加闷热潮湿,让人喘不过气来,我当时生怕白晓丽会出什么事端,于是仍费力的喊着,而苏译丹则跟在我的身旁,不停的用鼻子闻着什么。
  其实不怪我会这么害怕,因为自打进了这林子里,我的心就没踏实过,试想一下,白晓丽不是二货也不是路痴,说破了天去,她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小妞,一个理智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钻进这鸟不拉屎的树林里来?
  一定是出事儿了,想想我刚才遇到的那些事情我就不寒而栗,女人本身体质就属阴,试想一下她的火气比我旺不到哪儿去,这么算来,她被脏东西迷住的几率很高,天,怎么会这样,本来好好的旅行,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当时我不知道,其实这都怪我,确实,很久以后,我的那个及其不着调的朋友也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我天生就是一衰命,因为那些黄皮子的原因,所以走到哪儿哪儿就危险,他还说我就像是一游戏里面十多级的小boss,不管在哪刷都会引来一帮家伙来打我的……
  可当时我上哪儿知道去啊,在进了这片树林之后,手机的新号竟然也不怎么好,好不容打通了亮子他们的电话,他们告诉我,现在他们还在山路上找,但是怎么都没找到白晓丽,他们也急了,因为下了雨,山路会越来越不好找,亮子对我说,实在不行咱就报警吧。
  我想了想,现在报警也什么大用,不是说警察都是摆设,但是现在这穷乡僻壤的,即使他们赶来最少也得一两个小时,到时候说不定白晓丽的尸体都凉了。
  该死,我想什么呢,于是我慌忙又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亮子他们说:“先别的,咱们再找半个小时,要是不行的话再报警。”
  又说了几句之后,我挂断了电话,继续同苏译丹向深林之中走去,此时树林里面就好像黑天了似的,只有微弱的光亮,头顶的闷雷一声接一声,刷刷的雨拍打在树上,很显然雨下越下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没有底。
  而就在这时,忽然苏译丹停下了脚步,然后伸手拦住了我,我心中一愣,问她怎么了,只见苏译丹皱了皱鼻子,然后对我说道:“这回遇见了个大活儿。”
  娘的,什么‘大活儿’啊!别跟我用沈阳口音说你们的行话切口吓唬我行不行啊大姐,于是我便没敢在动,幸好,当时的我说起来也遇见过不少怪事儿了,而且不久之前还差点儿呗一替死鬼拉了垫背,所以当时的我也还算镇定,见苏译丹表情有些不对,便小声儿的问她:“什么大活儿啊,你发现什么了?”
  苏译丹继续抽动着鼻子,然后对着我说道:“还记得我那次跟我师哥赌什么了么?”
  我上哪儿记得去!
  什么你跟你师哥赌什么了,这让我……等会儿?我忽然记起了什么,确实,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苏译丹的时候,正是因为那次她和她师哥打了个赌,好像是赌那个闹鬼的军营里面到底是‘风水局’还是‘聚邪地’。
  难道……?
  只见苏译丹一边发出了一声冷笑,然后一边讲自己的背包塞了我,她望着前方,然后轻轻的说道:“这里就是一处聚邪之地。”
  “不会这么巧吧!!”我下意识的说道。
  而苏译丹看了看我,然后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了我,并且对我说道:“你刮掉一块树皮试试。”
  我接过了那刀,然后颤抖的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削下了一块儿树皮,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