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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我对着电话说道:“我在干活呢啊,怎么了?”
  “我到哈尔滨啦,你现在住哪儿啊我去找你!”电话那边的道安说。
  我听他这么一说后便愣了一下,心想着他来哈尔滨干什么,想到了此处,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便慌忙说道:“是不是青丹有消息了?”
  只听电话那边的道安对着我说道:“没错,这回真差不多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差点从地上蹦了起来,于是便慌忙对着电话说道:“我去找你吧,你在车站那儿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说完后,我挂断了电话,韩万春和钱扎纸看我如此兴奋便有些纳闷儿,韩万春对着我说道:“怎么了这是,瞧把你乐的。”
  我一边把吉他放进了背包里面一边对着韩万春说道:“我对象他师兄来了,好像那块荔枝又下落了,我先走一趟,电话联系。”
  说罢,我转身就走,而钱扎纸见似乎有热闹凑,便对着我说道:“等我一会儿,我也去。”
  于是我和钱扎纸两人便打了个车往火车站奔,在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了道安,只见他背着一个背包也看到了我,于是便几步赶了过来,十分开心的对着我说道:“嘿小远,天无绝人之路啊。”
  要知道这道安是那玄嗔的得意弟子,家中有许多市面上没有的各类书籍,外加上这人门路似乎很广,之前青丹的消息就是他告诉我的,所以看他兴奋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回八成真的有线索了。
  不过车站之前人太多不适合谈话,于是我为他介绍了钱扎纸给他认识后,便带着两人找了个偏僻的小饭馆,道安看上去似乎很饿的样子,原来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这消息的,在确定了消息之后,他便连夜赶到了哈尔滨同我汇合。
  我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也挺感动,于是也没着急问他,毕竟线索这玩意儿是跑不掉的,等他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面后,我这才对着他说道:“那个东西现在在哪儿?”
  只见道安擦了擦嘴,然后对着我说道:“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我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面便不由的浮现出了一副奂峦叠嶂的丛山和一望无际的树林,要说那地方貌似大的吓人啊,这怎么回事儿?于是便让那道安仔细的讲讲。
  道安对我说,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苏译丹的身体情况急转直下,眼瞅着她够呛能够熬得过这个夏天了,不过道安却也没有办法,直到昨天,他无意之中逛到了一个论坛里面,有一篇帖子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篇帖子是说在大兴安岭一带有人发现了一大丛人参,大概得有个十多根左右,而且有一根还成了人形,这种一棵大人参周围围着很多小人参的情况十分少见,所以引来了挺多当地好事儿的居民,还有当地县里的记者拍了照片下来,好像是年底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才传到网上。
  说到了这里,道安便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卡片相机,调弄了几下后便递了给我,我在了手里,只见照片的背景是一片雪地,有一处被扫的很干净,十几棵人参上都绑了红绳儿,还有一个带着狗皮帽子的老汉对着镜头傻乐,笑的挺开心。
  我看着这张照片心里想着,这跟那青丹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便满腹狐疑的望了望那道安,只见道安十分兴奋的对我说道:“放大,放到最大看看,右手边儿上。”
  我听他这么一说,便调了调那相片的大小,调到了最大之后仔细看去,果然让我看出了一丝端倪,要说那堆人参是长在一颗大树之下的,旁边很多杂草和淡褐色的石头,还围了一堆人,那些人上了岁数的都穿着羊皮大袄和毡嘎达(满语音译:是一种毛皮靴),而年轻一些的则穿的是羽绒服,在这些人中,有一个穿着畅怀儿棉袄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老头穿得破烂,好像个老羊倌儿的打扮,不过他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东西。
  我仔细看去,越看越觉得心惊,那东西荔枝般的大小,呈现出青色,由一根红绳穿着挂在他的脖子上,我看到了这里,便抬起了头不敢相信的望着道安,只见道安对着我说道:“没错了,就是这么巧!”
  “这……”我望着那照片说道:“这真的是那玩意儿么?”
  道安听我这么一说后,便从背包里面又掏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他昨晚下载了这张照片后去冲洗出来的,是那照片局部放大之后的画面,他把照片递给了我,然后对着我说道:“你看。”
  我将那照片拿在手里,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抖,放大到相纸之后,那东西的确清晰了很多,没错,椭圆椭圆的,看上去就好像一个青色的荔枝,跟我想象中的青荔丹参一模一样,我望着那照片心里想着,太好了,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线索,那再怎样也要去看一看。
  于是我便慌忙对着道安说道:“道哥,这地方到底在哪儿?”
  道安点燃了一颗烟,然后将那张照片拍在桌子上,兴匆匆的对着我说道:“咱们可能要先去一趟塔河,然后从那儿选一个地方出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前往塔河
  人生果然就是上了下了一辆火车之后又上了一辆火车。在通往中国最北端的卧铺车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当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尽管这辆火车不知疲倦的穿越山川跨过河流,虽然我现在看不见窗外的景象,但我却也知道,这车窗之外是真正的广阔天地,我的旅途还有很长,等到第二天天亮以后,我就望着窗外愣神,尽管我也算是自幼接触自然,但此时方知我原来还是一井底下的蛤蟆,我之前见过的那那叫山啊,要说此时所见才能被称得上真正的丛山,真正的自然。
  连绵不断的大山,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原,波澜壮阔,雪白雪白的一片,这幅景象让我感觉到自己原来在这天地间是这般的渺小,也让我对这次的旅行感到了一丝担忧,回过了神儿来,耳旁依旧是连绵不断的列车前行的声音,咣咣当咣咣当,还有钱扎纸轻微的呼噜声,由于睡不着觉,所以心中便不断的盘算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起来。
  说的是那天道安来访,并且带来了青荔丹参这件宝贝的消息,我当时听闻这消息后心中十分的激动,于是便问那道安那佩戴此宝的人身在何处,道安当时对我说,由于这件事是通过网上了解到的,而且那帖子也写得很是含糊,所以他也拿不准,只知道这张照片是从居住在塔河的一名记者流出的,貌似这条新闻没有见报,有好事儿的发在网上,所以我们要寻找那带着青荔丹参之人消息的话,只能凭着这一微细的线索先去塔河一趟。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那塔河虽然也属于黑龙江,不过这片黑土地辽阔的很,这里简短的介绍一下塔河,要说塔河在哪,正是在中国的最北端,咱们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不都教了么,说中国整个一鸡,啊不是,是一雄鸡的图形,如果拿这雄鸡图来说,塔河正好在这鸡冠子顶部,在往北就是俄罗斯老毛子们居住的地方了,而且那里又不通飞机,如果想去的话只能坐火车,大概十六个小时左右,貌似位置很偏僻,而且地方又很大,在这么大的一个地方寻找一个荔枝大小的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计划,那么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说起来对于这青丹在哪里的消息,我真就没有一点怀疑,毕竟他不会骗我,而且说起来韩万春也曾经给我卜卦,那卦象和方位和这道安所说几乎一致,所以我们当时便计划起来,道安对我说,其实地方越偏反而越对我们有利,因为在这些地方,往往谣言什么的都传的很快,这一点我倒是很认同,因为我老家也是这德行,总有帮子卖罐头的无良小贩散播谣言,说什么王母娘娘要收人了,你丫要是不想死必须得吃黄桃罐头躲灾,老百姓还真都信,特别是我奶奶,当时我不吃她都跟我急眼了,不过这是话外题,所以就此不谈。
  说的是那个消息之所以流出也是这样,因为那里虽然也属于大兴安岭一代,但是却是‘都柿’而不是人参,都柿是什么?答案是蓝莓,吃完一把舌头都蓝了的那玩意儿,说的是就这么个地方,忽然一下子发现了这么大一窝人参,外加上民间都相传人参这种植物具有灵性,吸收了日精月华之后方成人形,貌似有起死回生吊大命的效用,所以当地的百姓都觉得这是个稀奇事儿,应该传的很广,所以我们此去塔河,应该不难打听得到。
  要说这路途遥远,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聂宝中便想开车拉着我们去,毕竟我对他有恩,他想要报答,但是我却回绝了,我觉得这似乎不怎么好,而且这件事跟他没啥关系,我实在不好意思拉他下水,而且我也没请韩万春跟着,他一把岁数了,这天寒地冻的,再把它给冻着了就不好了。
  倒是钱扎纸想要跟着我没有阻拦,毕竟我俩关系在这儿呢,而且当时陈歪脖子正在沈阳陪着玄嗔老爷子,他跟我一样也是一社会闲散人员,按他的话来说,就当时旅游散心了,但是我却也知道,这小子是怕我们遇到什么麻烦之事,有他在,虽然疯疯癫癫的,但却是也有个照应。
  所以简短结说,两天之后,我和道安以及钱扎纸三人收拾好了行李买好了车票,这才踏上了前往塔河的火车。
  在火车之上,我有些坐立不安,钱扎纸倒是很享受这次旅行,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气闷,他对我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回一趟老家坐火车的时间比这长得多了,要说我能跟他比么,跟他认识这么久,我发现钱扎纸的脑子似乎越来越糊涂了,这是真的,要说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像现在这么的疯,只是有些分别不清虚幻和现实,说实在的我真怕他以后会从个假疯子变成真疯子,说起来我也劝过他,我对他说:小钱啊,你这得改改了,不能老是活在游戏里啊,那都是假的,不存在的东西。
  而钱扎纸一句话就把我给呛住了,他当时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是假的呢?别人还说鬼是假的不存在的呢,你怎么也相信?
  对此,我发现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他说的很对,也许在别人的眼睛里面,我也是疯子吧,这我找谁说理去?
  既然我能活在鬼怪的世界中,为什么钱扎纸就不能活在游戏的世界中呢?唉。
  在这段赶路的时光中,我跟道安谈了一些事情,包括苏译丹,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却也明白,我去的时候她之所以精神那么好,可能只有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是四个字,天底下最残酷的四个字,回光返照。
  也许她真的要撑不下去了,道安对我说,等我走了以后,她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还得了场病,眼下如果不再快些的话,恐怕真的赶不上了。
  对此我也没说话,只是心中更加的焦急起来,之后我们又聊了些事情,聊着聊着,就聊到金巫教那里了,说起了我的开元鼓,道安也和我一样觉得有些稀奇,于是他便叫我拿出了鼓来给他仔细端详,他捧着那鼓看了好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见他望着那鼓面上的三个圆圈花纹对我说:“你知道这大圆圈中三个小圆圈代表着什么么?”
  这个我当然知道,代表着世界观啊,天上地下和人间,于是便对着道安说了,道安听完后又陷入了沉思,最后也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又问我除此之外关于这鼓还知道什么,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玩意能招来妖怪,除此之外还真不知道它又啥特别之处,于是这事只好作罢。
  我怎么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着即将到来的命运,在塔河能够顺利的找到下一个线索么,而下一个线索真的就是青丹的下落么,想着想着,这才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左右,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在火车上睡不踏实,有点响动准醒,这不,就被钱扎纸起床的声音给弄醒了,这小子行事没轻没重的,于是我也只好起床洗漱,等梳洗完毕吃罢了早点之后又开始继续干靠,等到下午两点,我们终于到了这塔河县。
  作为一县城来说,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像这种地方我见得多了,也就看出个好坏,我们吃罢了饭后就找了个宾馆先住下,在上楼的时候我问那宾馆里领着我们的小姑娘,说你们这里最近听说哪儿出人参了么?
  小姑娘朝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人参没有,萝卜倒不少。”
  我心想着这小姑娘看来是不知道,于是我也就没说话,而一旁的钱扎纸却瞎接话说道:“胡萝卜还是白萝卜啊。”
  小姑娘笑了,然后对着他说道:“白的呗,几位需要么?”
  也就是平常一话赶话,可是没想到钱扎纸继续说道:“有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