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道力是什么样的,如何使用我都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这种东西,有总比没有好。当初身无道力,凭借血脉之力都能使用通冥玉佩。如今有了道力,恐怕道法持续的时间会更长。
其实我很怀疑,只要是我家族的血脉,是不是用玉佩多了,就会自然而然的激发潜能,从而获得道力以及传承?
这样说来,我那神秘无比的爷爷,肯定也很厉害。至于我母亲,不知道她是否也是个修行者。从未见过母亲的我,忽然对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词有了更多的期待。如果有一天能见到她,或许就能解开爷爷至死不传道法,父亲将所有估计付之一炬的秘密。
不过,爷爷总说母亲死了。对于母亲的下落,父亲总是沉默不语,爷爷的话,他也从未反驳过。
也正因为如此,我到今天才知道,父亲并不是我们这一脉的人。
也许是因为胡思乱想的多了,脑中有些混乱,咒语也念不下去。不由自主地叹口气,我睁开眼,却惊讶地发现,老道站在旁边冲我打量。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地问。
你刚才,是在念那句咒?老道问。
我点点头,老道嗯了一声,说:从你身上传来道力的气息,一会明显一会晦暗。我不知八索一脉的修行是如何,但道力修行,切忌勿贪。顺应你身体的本能,不要用强,因为道力是你身体的一部分。
哦……我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否听懂。
走吧,该吃饭了。老道说。
啊?我才刚吃过。我诧异地说。
第五十九章 九龙夺宝(1)
已经酉时要过了,修行中是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老道士说。
酉时?那是几点?
面对这个问题,老道定定地看了我五秒钟,随后摇头叹气,转身出门了。
咦?呀?啥意思……
死老头子,把我当白痴了吗?好歹我也是鼎鼎有名的八索一脉传人!可是,酉时到底是几点……
下床时,感觉浑身都轻松,像摆脱了无形的重担。而且精神非常好,让我有种去跑马拉松的冲动。
离开房间后,立刻听到有人在喊:小伙子,来来来~~这里。
我转头看,正是坐在木椅上的那位老人。此时的院子中,又多了一张方桌,俩凳子。杨宗胥正忙着摆菜,而老道士坐在凳子上,神情淡然,好似他才是主人一般。
我快步跑过去,冲老人笑一声:您找我啊?
哈哈哈……我就说嘛,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傻极了,哈哈哈……老人大笑起来。
我被他笑的十分尴尬,听见他说:我找你干嘛啊,当然是吃饭了,难道教你翻滚头啊。这孩子,别紧张,来这就当是进了自己家,现在是和谐社会,你就算跟老头子我吵几句,我还能毙了你不成。
我心里想着,还真怕您挥手把我给毙了,以老道士那性格,顶多帮我草席裹尸扔地里埋了。
坐在板凳上,却听杨宗胥说:你们来的匆忙,这个季节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所以粗浅的弄了一些,别介意。等下回你们再来……
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好了……我连忙说,至于老道士,仍然坐在那像木头桩子。
来来来,都别客气了。这是你们带来的酒,借花献佛,先干了一杯!老人率先举杯,在他之后,另一位仍然窝在躺椅上,连姿势都没换。
但另两位一大一小,似乎习惯这样,没人再去招呼他。
连老人都举杯一饮而尽,老道士和杨宗胥紧跟其后,我平时不喝酒,这种时候看着眼前满满一杯,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喝下去。
这杯子是传统的牛眼杯,很小,一杯也不过几钱。但纯粮酒劲大,一口下去跟喝了热油似的,从喉咙到胃里都烧的发烫。
一辈子下去,我感觉鼻子里都冒酒气,也顾不得礼仪,赶紧摸筷子夹口菜压压。
在这里吃饭没有太多规矩,就像老人说的,来了就当是自家人。于是,他们三个酒量大,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喝到最后觉得杯子小不过瘾,干脆摸了大碗来。
这当真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颇有梁山好汉的作风。
至于我,缩着脑袋一个劲吃菜,根本不敢看酒杯,生怕谁就突然给我来句:干一碗!
又不是方便面,那玩意我喜欢来一桶!
好在几人都知道我不能喝,没人劝酒。这顿饭吃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三人边聊边喝,老道买的两坛酒被喝个精光。
我不禁有些咂舌,那两坛酒买的时候我可在旁边呢,五斤一坛。平均下来,每人少说也得喝三斤酒。个个红光满面,跟没事人似的,这才叫海量。
吃到最后,我突然听到老人猛地一拍桌子:这事我说了算!以无辜百姓喂尸王,这种伤天害理事听到了怎么能不管!就是我说的,赶紧吃饭,吃完了去揍人!
爹……杨宗胥显然也没想到老人会说这话,当下有些劝说的意思。
老人再次一拍桌子,横眉瞪眼:怎么着!想当年我啥都不会,路过那个,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地方来着……忘了!总之,当年我还是一个知青的时候,就敢跟老头子满山跑着抓喜神。他不敢管人家的祸事,我敢!我杨建强这辈子就是个愣头青,别跟我说年纪大,当年霸王取鼎,我带人请你师公出山的时候,他比我年纪还大呢!
胡说些什么呢……摇椅上的老人翻了个身:你也不是当年的蛮小子了,酒劲上来不知道姓谁名谁了吗?
本来欣喜若狂的我,听到那位老前辈说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再看老道士,安静地坐在那看着眼前的菜,不吭声,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好似我们所说的事,都与他无关。
我心里这个急啊,你个老头子,平时老训我,怎么这会就不说话了!
这时,又听到摇椅上的老人说:酒劲下去前回来,晚上我要烫脚。
老人家这话,说的霸气四射。
酒劲下去前,那也就是个把钟头的功夫,很有些古时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味道。
我不禁激动起来,桌上的老人嘿嘿一笑,随后脸色一板:念喜啊,回头别忘了给你师公烧水。对了,多烧点,我也跟他一块烫烫。
杨宗胥叹口气,还是点了头。摇椅上的老人只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当下,几人三下五除二,报销了饭菜。老人突地站起来,一声不响地走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