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墓探 > 第330节 >

第330节

云希明和李云显和围了过来,云凝和大哲还有陆大叔他们跟在后面,云希明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了。
“阴阴,这个该不会是……”云希明惊讶的问。
“没错,就是那个东西。”我说。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一方印么,不过这个印好像大了一点。”大哲说。
“胖子,别乱说,这东西叫做玺,没听过皇上用的玉玺么。”云显说。
“这就是玉玺啊,长得这么大,用着多沉啊。”大哲说。
“这可不是一般的玉玺。”云希明说。
“没错,这是,传国玉玺。”我说。
“阴阴,该不会,这回你也变成万事通了吧?”
“这东西不是万事通的问题,而是实在是太有名,自古以来所有的文物宝鉴之上,全都有它的名字,这东西原本可不是玉玺,他原本的名字就连你都知道,而且刚刚还提到过,就是,和氏璧。”我说。
“我的天啊,世界上最贵的两块玉石,都在你们家的祖坟里面埋着呢。你家这可不是祖坟冒青烟啊,这是祖坟冒佛光啊。”大哲说。
“佛光什么的我倒是不敢说,不过这大宅的宅气非比寻常倒是真的,恐怕和这里的这些东西宝物脱不了关系。”我说。
“这个什么传国玺,又有什么来历啊?”大哲问。
“传国玉玺又称传国玺、传国宝,是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使用和氏璧所镌刻。后来为中国历代皇帝相传之印玺。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秦之后,历代帝王皆以得此玺为符应,奉若奇珍。国之重器。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历代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该传国玉玺屡易其主,辗转于神州赤县凡2000余年。忽隐忽现,终于销声匿迹,至今杳无踪影。”我说。
“你们是说这块就是那个和氏璧?”云显问。
“相传。传国玉玺就材于和氏璧。春秋时,楚人卞和在山中得一璞玉。献与楚厉王。王使玉工辨识,都说只是块石头。王怒,以欺君罪砍去了卞和左足。后楚武王即位,卞和又一次献玉,仍以欺君罪再砍掉了右足。及楚文王即位,卞和抱玉坐哭于荆山之下。文王遣人问询,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文王使良工剖璞,果得宝玉,因称和氏璧。”云希明说。
“这么说,到了后世这个传国玉玺就时代更迭成为了传国之宝?”王娜姐问。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在讯在传国玉玺,可是找到的人并不多,玉玺的踪迹始终是忽隐忽现的。楚威王时,相国昭阳灭越有功,王以此和氏璧赐之。旋昭阳在水渊畔大宴宾客赏璧,是时有人大呼:渊中有大鱼!众人乃离室临渊观之,回席后和氏璧竟不翼而飞。当时疑为门人张仪所窃,于是拘仪而严加拷问无果。张仪受此****,怀恨在心,便一气之下,离楚入魏,再入秦,秦惠文王后元十年,拜为秦相,乃游说诸国联秦背齐,复以使节身份入楚,瓦解齐楚联盟。后拘怀王,克郢都,尽取楚汉中之地,终得报此仇。”
“之后此璧为赵国太监缪贤所得,旋被赵惠文王据为己有。秦昭王闻之,遗书赵王,愿以十五城请易璧,当时秦强赵弱,赵王恐献璧而不得其城,左右为难。蔺相如自请奉璧至秦,献璧后,见秦王无意偿城,乃当廷力争,宁死而不辱使命,并以掷璧相要挟,终致秦王妥协,得以完璧归赵。秦王政十九年,秦破赵,得和氏璧。旋天下一统,嬴政称始皇帝。命李斯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咸阳玉工王孙寿将和氏之璧精研细磨,雕琢为玺,传国玉玺乃成。据说,秦始皇曾经乘龙舟过洞庭湖,风浪骤起,龙舟将倾,秦始皇慌忙将传国玉玺抛入湖中,祈求神灵镇浪。玉玺由此失落。八年后,华阴平舒道有人又将此传国玺奉上。传国玉玺复归秦。”
“秦子婴元年,沛公刘邦军灞上,婴跪捧玉玺献于咸阳道左,秦亡。传国玺得归刘汉。而到了西汉末年,外戚王莽篡权,时孺子婴年幼,玺藏于长乐宫太后处。王莽遣其弟王舜来索,太后怒而詈之,并掷玺于地,破其一角。王莽令工匠以黄金补之。”
我指了指那个匣子里面的传国玉玺,果然有一个角有用黄金修补过的痕迹,可见确凿无疑。
“东汉末年,宦官专权。灵帝熹平六年,袁绍入宫诛杀宦官,段珪携帝出逃,玉玺失踪。
至献帝时,董卓作乱。孙坚率军攻入洛阳。某日辰时,兵士见城南甄宫中一井中有五彩云气,遂使人入井,见投井自尽之宫女颈上系一小匣,匣内所藏正是传国玉玺。孙坚如获至宝,将其秘藏于妻吴氏处。后袁术拘吴氏,夺玺。袁术死,荆州刺史徐璆携玺至许昌,时曹操挟献帝而令诸侯,至此,传国玺得重归汉室。”
“汉献帝延康时,献帝被迫禅让,曹丕建魏,改元黄初。乃使人于传国玺肩部刻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以证其非篡汉,实乃欲盖弥彰。魏元帝曹奂咸熙时,司马炎依样而行,称晋武帝,改元泰始,传国玺归晋。晋永嘉五年,前赵刘聪俘晋怀帝司马炽,玺归前赵。十九年后,后赵石勒灭前赵,得玺。更别出心裁,于右侧加刻:天命石氏。又二十年,再传冉魏。”我每说到一处,就用手指向一处,那方宝印处处吻合,分毫不差。
“南朝时,传国玺历经宋、齐、梁、陈四代更迭。隋一统华夏,将传国玺收入隋宫。之后隋炀帝杨广被杀于扬州,隋亡。萧后携隋炀帝孙杨政道及传国玺遁入漠北突厥。唐初,太宗李世民因无传国玉玺,乃刻数方玉玺,聊以自慰。贞观时期,李靖率军讨伐突厥,同年,萧后与隋炀帝孙杨政道背突厥而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李唐,太宗龙颜大悦。唐末,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朱全忠废唐哀帝,夺传国玺,建后梁。之后不久李存勗灭后梁,建后唐,传国玺转归后唐。又十三年后,石敬瑭引契丹军至洛阳,末帝李从珂怀抱传国玺登玄武楼*,传国玺就此失踪。”
“传国玉玺最后一次在历史上出现是在北宋哲宗时,有农夫名段义者于耕田时发现传国玺,送至朝廷。经十三位大学士依据前朝记载多方考证,认定乃始皇帝所制传国玺。而朝野有识之士多疑其伪。至北宋末年,徽宗好风雅,增刻印玺十方,时人有画蛇添足之讥,其实徽宗似有淡化传国玺地位之深意在其中也。宋靖康时期,金兵破汴梁,徽钦二帝被掠,传国玺被金国掠走,此后便销声匿迹。”
“之后历史上对传国玉玺有很多的推测,元朝后伯颜曾将蒙元收缴各国之历代印玺统统磨平,分发给王公大臣刻制私人印章。当时说传国玉玺亦恐在其中而遭不测。之后朱元璋在建康称帝,号大明,改元洪武。继而北伐,蒙古元廷弃中原而走漠北,继续驰骋于万里北疆。明初,太祖遣徐达入漠北,穷追猛打远遁之残元势力,其主要目的便是索取传国玉玺,然最终还是无功而返。”
“到了明清两代,曾有人进献所谓传国玉玺,孝宗认定其为赝品而未采用。至清初时,紫禁城藏御玺三十有九,其中一方即被称作传国玉玺。而乾隆时,清高宗皇帝颇好考据,钦定其为赝品。但权且以假当真,聊以充数,亦无深究者。民国成立,清廷退位,但依优待条件,仍盘踞紫禁城而称孤道寡。直至民国初期,末代皇帝溥仪被冯玉祥驱逐出宫,此传国玉玺复不见踪影。当时冯部将领鹿钟麟等人曾追索此镶金玉玺,至今仍无下文。就此,玉玺失踪于世,皇朝至此完。历经两千余年风风雨雨、扑朔迷离,传国玉玺数隐数现,最终湮没于历史的漫漫长河之中。”我终于一口气说完了传国玉玺的由来,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我和蓟子洋曾经一度认为我们手里的钥匙就是藏匿传国玉玺的宝库的钥匙,因此做了不少的研究,现在看来倒是全盘推翻了。
“真是没有想到。”我感慨道,“历代皇家辛辛苦苦追查的明玉宝印,历经历史的浪潮,原本以为早就已经被毁于历史长河之中,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重现于世了。”

第四百一十四章 死楔
从古法琉璃的匣子,到垂棘的夜明珠,再到传国玉玺,我们隗家地下宝库不过才露出了如此冰山一角,就已经如此惊人。
“阴阴,这东西太好看了,就这么摆着招灰多不合适,我觉得你应该想个法子,把他们拿出来,摆在家里,那才上档次呢。”大哲嚷嚷说。
“我看还是摆在这里招灰的好,带回家里,人多口杂,只怕到时候招的就不是灰了,而是招灾了。”一直现在人群最后面的慕容铮突然开了口,不过只有我知道,现在和我说话的应该是老鬼蓟子洋。
“慕容说的没错。”陆大叔也同意,“这些个宝物虽然价值连城,但是其实也是历史上引发无数战乱的根源,让它们安静的埋在这地底下,只怕也是一种好的归宿。”陆大叔说。
“我觉得你们说这些都是废话。”闵澜在一边不客气的说,“你们刚才不是说这和什么琉璃匣子里面有机关么?说不定放在此处的两样东西,你们隗家的先祖根本就不想让你们拿走。”
闵澜这话倒是说到了点以上,确实我们现在对这两个装着珍宝的匣子不敢妄动,我对机关一类的并不在行,可是陆大叔和云希明又看不到那些古怪的鬼骨,实在是让人头疼。
“说到这机关,我倒是有点兴趣,丫头,如果不急咱们可不可以稍加研究?”李荆大叔问。
“大叔,就算您不这么说,我也要先研究一下,等我们走进宝库里面,背后却有两个装着机关的神秘匣子,让我背后受敌的事情我可不做。”我说。
“我也是好奇,要不是阴阴,你把那个东西的样子画下来,我们看看吧。”云希明说。
“王娜姐,给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娜姐就把纸和笔递了过来,我笑着接过来。“王娜姐,如果以后你不在我身边,我肯定会不适应的。”我说。
“哎呀。说什么话呢。”王娜姐害羞的说。
“自从有了王娜姐这个秘书,阴阴已经退化了,基本上就快要丧失生活自理能力了。”大哲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没有王娜姐那样的秘书,为什么也会丧失生活自理能力?”闵澜立刻反击回去。大哲又吃了瘪,默不作声的躲到后面去了。
废话不多说,我拿过纸和笔,开始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描画起来,不过看似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并不简单。
首先的一点就是我并不擅长美术,虽然小的时候美术课成绩不错,但是那也只是停留在简笔画的阶段,眼前的这个构造。涉及到透视的效果,立体成像,根本就不是一个美术初学者可以模仿出来的。
其次就是这古法琉璃的匣子虽然说是通透的,但是其实并不然,它的那些美丽的彩色釉质现在成了我最大的敌人,在这样一半清晰一半模糊的情况下,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看清楚匣子里面的内部情况。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那些鬼骨非常的细,就像是一根根银针一样错综复杂的排列着。每根鬼骨都在顶端有细孔,彼此相连,原本就看不清楚,这些鬼骨又排列的复杂。实在是让我难以下笔。僵持了好一阵子,纸上还是没有什么样子。
“我说阴阴啊,你这个画的到底是什么啊?一大包薯条?还是巴巴脆啊?”大哲说。
“我又不是专业学习美术的。”我生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