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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节

“您也知道我们家的规矩,从小在家里和爸妈接触的时间都少,所以有些事情难免好奇。”我说。
“这有什么难的,你吃了饭带我参观参观你们家大宅,我给你讲讲你妈年轻时候的事情。”任云恒说。
“好。”我笑着回答。看到我对待任云恒的态度,大家都很疑惑,我也不解释,只是安静吃饭,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想要相求的事儿,要如何开口。
饭后又喝了一杯茶,我和任云恒起身,往院子里走,我一路上给任云恒介绍着大宅的历史和构造,但是却是心不在焉的,眼看着走到了祠堂,任云恒走进去上了香。再往里就是小院了,一般我都不会在这里见外客的。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小院子,倒是非常雅致,做什么用的?”任云恒问。
“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这里现在是我的书房和办公室。”我说。
“这所在应该很适合说话吧,阴阴丫头不请我进去喝一杯么?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任云恒说。
这一点让我有些惊讶,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她突然告诉我有事相求,今天黄历上面是怎么写的,心想事成么。
“这是自然的,咱们里面请。”我说着把任云恒让进了屋里,我们俩在办公室坐了下来,王娜姐早就在桌子上摆了一壶热牛奶。“让任姨见笑了,我晚上喝点热牛奶才能安眠,这一点倒像个孩子。”我不好意思的说。
“这倒是巧了,我睡觉前也有这个习惯。”任云恒说着真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天地良心,这事儿真的只是巧合。
“看来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我笑着说,“刚才您说有事相求。”
“确实是,这件事情我觉得恐怕也就只有你能帮我了,我这一辈子做了一辈子的女强人,从没有求过人,这是第一次,想求你一件事情。”任云恒的语气非常的诚恳,我心里一惊,只怕不是小事儿,但是我嘴上却说。
“怎么还要说什么求字,您尽管说,能帮上您的话,我义不容辞。”我说。
“我的女儿任颖你已经见过了,她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任云恒说。
“嗯,我知道,之前也有所耳闻,但是这毕竟是您的家事,我们也不好过问。”我说。
“有可能是命格太硬了吧,这辈子也没嫁人,我也无意于此,但是这一身的身价,总不能到死了没人继承吧,所以我就收养了颖儿,只不过她是个哑巴,这一点我身边也有不少人有非议,可是我不介意,说实话,我觉得这孩子聪明,跟我很像,很有缘分,视如己出。”任云恒说。
“您心疼颖儿这一点外界也都有目共睹。”我说。
“但是,就是最近不久,我遇到一个心理医生,他告诉我颖儿并不是先天性的失语,而是后天某种屏障导致的失语,这并不是不能治愈的,也就是说颖儿还有可能开口说话。”任云恒说。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颖儿漂亮聪明,要是能够开口说话,一定会是个非常优秀的继承人。”我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任云恒停顿了一下说,“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治好我颖儿的病,只要能达成此事,我当牛做马,万死不辞。”

第五百六十章 任颖(下)
“我?!任姨,不是我不帮忙,我也不是大夫,哪会治病啊。”我有些为难的说。
“你不会治病我当然知道,但是听说你身边有很多的能人异士,说不定他们就能帮上我的忙也说不定。”任云恒看着我,眼里全都是期待,“我听说之前李家大当家的宝贝孙女李云凝得了怪病长睡不醒,就是你把她唤醒了。”
“额…那只是凭借了点运气。”我说。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已经无计可施,只能求助于你。”任云恒说,“这次董事会的事情看样子你已经知道了,乔时新他们那一群人个个利欲熏心,倒是没有察觉吧。我原本就不屑于和他们为伍,但我的为人也不愿意与你们掺和,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与你姥姥不同,所以我也算是表个态,不管颖儿的事情你能不能帮我办成,我都打算现在你这一边。”
“您刚才说我和姥姥办事风格不同,指的是?”我问。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我说出来,你当家之后看上去不问集团事务,实际上外松内紧,这内部发生的事儿只怕没有能逃得过你的法眼的吧。但是你姥姥则不同,她能把手下这些董事拢在身边只怕更多的是外紧内也紧吧。这些人因利而来,急功近利,你姥姥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任云恒说。
“任姨,你这样说就不怕我姥姥知道么?”我问。
“怕是躲不过去的,同样,你若是和你姥姥一样的人,我又怎么会和你说。”任云恒说。
“可是您口口声声说不愿与这些人为伍,有为什么会投靠我姥姥身边?”我问。
“我和你母亲是同学,偶然的机遇认识了你姥姥,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极力绸缪,说白了,也不过是想要多挣些钱,报答她罢了。”任云恒说。
“您提到我母亲,在您看来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说实话,我这个做女儿的,反倒和我的母亲竟是极为生疏的。”我说。
“不要说是你,就是我也看不透,你母亲还是学生的时候,就与我们不同,她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但是却又很低调,做事情永远都是极有条理的,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和公事无关的话题。我看你姥姥只是觉得敬畏和惧怕,但是我看你母亲倒像是迷雾一样,看不透了。”任云恒说。
“我知道了,任姨,谢谢你的坦诚,咱们说说任颖的事情吧。”我说。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做过傻事,也曾爱上过一个男人,只不过后来没有结果。我因此对爱情心灰意冷,但是我非常喜欢孩子,所以我去了福利院,第一眼看到颖儿的时候就觉得非常有缘分,她长的和我小时候竟然非常的像,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咿咿呀呀的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后来就完全不说了,看着她一天天长大,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孩子是我的命,只要是能够治好她,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任云恒说。
“没有带颖儿看过医生么?既然声带没有问题为什么不开口说话呢?”我问。
“医生说这样的情况有可能是因为心理疾病造成的,所以才会说不出话,不是她说不出,而是她不想说。可是我收养颖儿的时候,她才不到六岁,你说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心里得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儿啊。”任云恒眼泪含在眼圈里,看得我心里也是酸溜溜的。
“任姨,事情我都知道了,您先回房间休息,我找人合计合计这个事儿,不日就给你答复。”我说。然后我让王娜姐陪着任云恒回去了她的房间。
不多一会儿王娜姐回来了,她给我递过来一杯热巧克力,还有一大堆的资料。
“这是什么?”我问。
“任云恒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王娜姐说。
“王娜姐…你真是…太贴心了…”我感慨说。
“少贫嘴,对了,明天秦旭邀请你去参加告别仪式,一大早的飞机,你不早点休息么?”王娜姐提醒说。
“放心吧,我没有忘记。”我说。
“还有明天晚上…”王娜姐欲言又止。
“我知道,那件事,我同样不会忘记的。”我说。“关于任云恒的资料你看过了么?”我一边问一边随手翻看着她的资料。
“看到了,内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一点,这个资料的完整性有问题,有些地方的时间我感觉不对。”王娜姐说。我翻到资料的最前面看了一眼。
“二十五岁?”我问。
“对,资料显示从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任云恒去了国外深造,但是学校,国家,学习的专业都没有显示。任云恒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这五年的时间是做什么的,生活在哪里,这些资料全都找不到,档案也是一片空白。”王娜姐说,“三十岁回国之后,一直都是自由职业,直到三十三岁的时候因为隗婆婆的慧眼识英才,才进了姜家集团,主要做服装,十几年间发展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集团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