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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节

“你每天跟着他下水,怎么会不知道呢?”我问。
“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出事儿的水域是哪片水域,所以我们不得不到处寻找,等师傅确定了那片水域的时候,也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我原本以为他会在下面找到什么,没想到,他竟然留下了这封信就走了。”德旺大叔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秘密的?”我问。
“那是因为他临走前一天晚上的祷告。”德旺大叔说。“我师傅没有任何信仰,可是他又有着一个很大的信仰,他说那个信仰叫做天。那天晚上我师傅一个人在院子里,自言自语,有点像是祷告,又有点像是在读什么自白。他说什么这个地方的秘密,总有人会发现的,他只希望发现这个秘密的人,是正确的人。”德旺大叔说。
“大叔,其实你听到了那个秘密了,是吧?”我说。
德旺大叔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在想是不是要说出来这个秘密,还是在想怎么说这个秘密。“那是一个关于长生的秘密对吧?”我说。
德旺大叔愣在了那里似乎非常惊讶我说出来的话。
“你…你怎么知道…”他惊讶的问。
“我姓隗,我的老祖宗是姒氏一族,我们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我们家的遗愿。”我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为了这件事儿,甚至豁上了自己家人的性命。”我说。
“他们还活着。”德旺大叔突然这样坚定的说。
“你说什么?”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他们都去了那里,只有我没能去成,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等你们么,一方面是为了把师傅留下的消息传出去,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完全背叛师傅。另一方面也是在等,那些所谓的专家,设备,经验都不行,带他们下水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你们不一样,所以我之前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他们。”德旺大叔说。
“你的意思是你的家人,都没有死,他们只是去了水下的某个地方?”我问。
“有可能是水下,有可能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是另外一个世界。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藏着一个秘密,有可能那是一种东西,也有可能那是一种方法,又有可能那是一个地方,反正去了那里的人,有可能就永远不会变老。”他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问。
“不是知道,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德旺大叔说,“那个时候我还住在湖边上,之前来过很多人一批又一批的,不光有国内的,也有不少国外的。大概也就是十几年前吧,来过一批人,这些人里面都是一些下水的高手,各个国家都有,也有日本人,当时我湖边的房子拆了一半,他们要问我借来搭盖一个临时的帐篷。给的钱不少,我就答应了。他们下水找了几天,估计也是算准了时间的,也是一个初六,他们半夜进了湖里。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踪影。大概过了一周吧,有一个外国人突然出现在岸边,他浑身是血,只剩下半条命了,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洋文。我们报了警,后来那人就被警察带走了。”德旺大叔说。
“可是这能够说明什么呢?”我问。
“重点并不是这个洋人,我以为他是他们那群人唯一的幸存者,谁知道就在十年前的一天晚上,也是巧合,那天我家孙子发烧了,我们去医院深夜才回来,看见一个人影在湖边。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从水里走上来,然后就倒在了岸边。我和我儿子过去看的时候,他还有意识,可是我们正要去叫警察的时候,他突然就不见了,也就是我们一转身的功夫,就没有影了。”德旺大叔说。
“那么,这个人是谁?”我问。
“他就是当年的领队,是个日本人,汉语说的很好,所以我对他印象非常的深刻。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一点都没有变,一点都没有老的迹象。”德旺大叔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说。
“当年我还有和他的合影,就连我儿子都知道,一点变化都没有,你怎么看不出来。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尤其是一些咱们国家的专家,都说那个地方邪门。我是一个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我什么邪门的事儿没见过,那个地方只怕不是邪门,而是有个漏儿,这片水域就是这个漏儿的口,那些人只怕和我家人都是进了漏儿里面了。”德旺大叔说。
“那么说您是故意的带着家人去了湖里?”我问。
“知道这件事情,再加上师傅之前说的话,我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这是豁出去命的事儿,我哪敢轻易尝试。不过那个时候我们孙子得了种怪病,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好,我老伴就说,就当是去给孙子寻药,咱们不图长生不老,只要进去找到了什么宝贝,哪怕换点钱也好,我这才带他们去了,谁知道,就只有我一个回来了。”德旺大叔说。
“您在这湖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宝贝?”我问。
“你是怀疑这下面有古墓吧?不瞒你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有。这湖里从来没有飘上来过什么死人的东西。但是也不能说下面就没有古墓。”德旺大叔说。
“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问。
“就是说,如果有墓,不在这个地方,而是在更下面的别的地方。”

第五百八十七章 大胆的猜测(上)
夜幕降临,我们全都聚在一起,来到了我借住的人家。我借住的这一家只有一个寡居的老妇人,儿女有去外地打工,她成了空巢老人,一年也回不来一次,而老人家还在用自己微薄的社保退休金想给儿子攒出来一套房子。看到我们的时候,她满眼的笑意,一来我们出手大方,给她的钱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二来她喜欢年轻人,也是太孤独了。有很多时候,我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忍不住有些落寞。
她们这个年纪都睡得非常早,好在她把我安排在前后厢房的前面厢房,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气氛有点严肃。
“阴阴,现在怎么办?”陆大叔问。
“还能怎么办,要我说咱们就下去看看,咱们也不是没有下过古墓,还能被这个吓到么。”大哲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带头嚷嚷着。
“就算是做决定,那也是阴阴决定,有你什么事儿。”闵澜说,“阴阴,你心里怎么想的。”
“听德旺大叔那么说,再加上时间方面的推算,我觉得有可能这些人是姨母的人。”我说。
“所以呢?小姜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云希明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冰冰也只是个小孩子,又能有什么线索,不过我有把那个日本人的照片要来,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我说,一边把德旺大叔给我的那个日本人和他的合影递给了大家,大家相互传递着,然后全都摇着头。
“这还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了,我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大哲也这么说,别人就更没有戏了,要知道那个时候正是大哲在我家隔壁做邻居的时候,平日里我们家来来回回的人,他也见过不少。不过这胖子记忆力总不好,倒也不能完全的指望他。
“要不是还是问问冰冰吧。”王娜姐提议说。
“也只好这样了,恐怕又要打扰她了。”我说。
没过多久王娜姐就连线了远在美国的冰冰,他那边应该是清晨,这个有睡懒觉习惯的孩子满脸的起床气,一脸懵圈的看着摄像头,直到她看到云希明和李云显的脸,突然尖叫着跑回了卧室。差不多五分钟吧,她又杀回来,这回看上去清醒多了,也稍微打扮了一下。
“姐姐,你也没说大家都在啊。”她一开口就抱怨道。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一大早上把你叫起来,有件事情着急问问你。”我说。
“啥?”冰冰一边给自己煮牛奶一边问。
“你来看看这张照片,认识上面这个人么?我看着倒是有点眼熟,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了。”我问。
“这个人…”冰冰看了看屏幕,“这不是我的老师么。”
“老师?!”这个回答让大家都觉得有些意外,“冰冰,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问。
“你忘了么,我很小的时候,这个人教过我剑术,对了,当时你还跟着我学过几天,后来你自己不愿意学了,就没有再去找他上课,记得么。”冰冰这么一说,我才有了一点点的印象。
没错,小的时候我曾经和冰冰跟着一个日本人学习过剑术,不过我不喜欢拿着棒子傻乎乎的挥舞,更喜欢经过多变得跆拳道,所以转去学习了跆拳道。只不过因为我的记忆被封存过难免会有些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