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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节

事不余迟,我挥击着洛阳铲,甩手砸下藤条。’当-当‘的声响,坚硬如石的藤条,在我挥铲猛击一通后,在藤条上,只是外裂了一层碎屑。而洛阳铲的韧柄上,是有了细小的凹陷。我是不解,此藤条是化石不成?洛阳铲都是将它们奈何不了?我们又当是如何解救小尹?一股巨大的阻力,把我的双手,震荡的发麻。我折腾上一宿,缠绕住小尹的藤条,丝毫没有空隙的裂缝,反而是缠上更紧了。此时,小尹面色呈现出一副痛苦的模样,可他没有吱声。
事情,并非如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黄教授是看着于心不忍,赶紧是阻止了我再次的挥击洛阳铲:“张枫!你赶快停下!我看情况似乎不对劲!你们看,藤条的缠绕,好像又是比刚才勒紧上一圈了。小尹,你现在感觉如何?”
小尹咬牙断续:“嗯……我感觉我的呼吸有些……有些困难……。”
“不好!天杀的!是藤条在蠕动!”林默蓦然的惊叫!
果真是如林默所言,缠绕在小尹全身上下的藤条,是在蠕动。小尹的面色,因藤条的紧紧再度箍制,铁青的痛苦。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会如此?难道这些藤条,能感受到我们的举动?如之前灵树的三根’龙藤‘么?有着灵性的邪门?会勾,能卷,可摆。
若真是如此,我们拯救小尹的难度,可谓是一筹莫展了。此时,’旺才‘却是不安的长嗷起来,从藤条纵下,’咻‘窜的溜了出去。我忽而是心神不宁,有着一股预感,即将要发生些什么事情。
随后,’旺才‘窜出一会儿,一阵’悉-唆-‘的声音传来,由远及近,杂乱无续。我们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彼此相视一眼后,看着被那些植物藤条折磨痛苦的小尹,我们又是展开了将近疯狂的施救。勾刀,洛阳铲,手掰。对着缠绕在小尹身上的密密麻麻藤条,狠狠的砸下,撕搅。
只不过是收获甚微,小尹依旧是无法动弹,如此的折腾上一番,我们是如同漏了气的皮球,猛劲使力,喘息蔓延,大汗是猛飙,可我们是忽略了危险的逼近。其实,在’旺才‘窜出的那一刻,我在心里一直琢磨着。獒的嗅觉,视觉,听觉,比其他的普通土狗优越上几十倍。若不是’旺才‘发现了异常,它也不会从我们的身边溜去。
当一团黑影被掷在藤条上,继而是落地的翻一滚,切是嗷闷哼声而出。我们彼此是吃惊不小。那直直’飞‘来的黑影,不是别的,正是’旺才‘。此时的’旺才‘,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它的舌头伸出,大口的喘着气。在’旺才‘的嘴角上,渗出了一垛鲜红的血液,把它唇上的绒毛,圈一色染红。
我甚是纳闷,究竟是什么东西,即是把’旺才‘卷勾的掷向藤条撞击而去呢?想必’旺才‘是受了重创,一时站不起来。不远处,忽现是现出四团幽绿色的芒光,扑闪的诡秘,逐级的向我们所在的位置移来。所发出的声响,依旧是’悉-唆-‘的刺耳嘹亮。
我从黄教授手上夺过了手电筒,亮光寻着声音照去,这一照,竟是把我们每一个人的三魂六魄,如似一棒的敲击,是奄奄一息的震惊。一团庞大的连体双生蛇头,怒睁四眼,吐露着腥红的双舌,’吱-吱-‘的卷曲。那四眼睛,有如土豆般的大小,幽光芒利,伴随着它卷曲的舌尖,一眨一闪。
若说我们在’**‘所见到的那巨蟒,与此的双头蛇一齐的相提并论,真的是小屋见大屋。此双头蛇的体形,臃肿肥大,蛇鳞光滑透亮,一垛尾巴,支撑着两头甩动,来者凶猛,它的行动,却是不缓慢,敏捷,迅速逼近。卷摆的向我们移来,徐来一股的阴风,嗖嗖的敲击着我们崩紧的神经。
“越王蛇!”小尹一阵挣扎的怒叫,面色一片惨白。
我方是一愣!有典故说,越王蛇即是双头蛇,见者则死,无一生还希望。汉贾谊《新书•春秋》:“孙叔敖之为婴儿也,出游而还,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对曰:”今日吾见两头蛇,“恐去死无日矣。”其母曰:“今蛇安在?”曰:“吾闻见两头蛇者死,吾恐他人又见,吾已埋之也。”其母曰:“无忧,汝不死。”吾闻之:“有阴德者,天报之以福。”
越王蛇乃是凶灵之物,连体双生,一魂两魄,阴阳不协,积怨诅冤,命冲七星,故是邪恶化身。而在远古神话中,越王蛇是达明孔雀王的座上椅。达明孔雀王号称一世魔君,他藐视一切万物,三道生灵,对他是敬而远之。
由于达明孔雀王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狂妄自大,肆无忌惮的随意侵袭他人,顺着他生,逆着他王。终是激怒了天上的神,西方的佛,地藏下的冥,神,佛,冥,三大界域汇聚了一派,群起对达明孔雀王而攻之。
一战竟是持续了百年之久。硝烟四起,妖魔群动,与神,佛,冥三大界展开了一场生灵浩劫的大战。北国白雪飘荡,终年是白雪不断。在河床畔,达明孔雀王终是敌不寡众,一战败北,狼狈的被封印于藏雪山下,瓮中之鳖,终年无望冲破结界。
但是,达明孔雀王毕竟是一代魔君,他拥有了不死,不灭之躯,三界六道中,无一法道能将他的肉身给予摧残掉,唯有是把他结界于藏雪山,让他受尽千年孤寂,冰冻极寒。达明孔雀王的座上椅,趁着他在围剿中,逃脱不知所踪迹。
有相传说,达明孔雀王之所以走上魔君之路,是因为一个’情‘字所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自古以来,往往被一个’情‘字所困的无数英雄豪杰,数不胜数。因情丧国的历代君王,也不在少数,自古多情总是空余恨。
达明孔雀王成魔时,他并非为魔。他姓氏达,名为明。在郭百镇,最远近闻名的是以造剑术为首。其中,以宋氏一家最为出名。宋氏造剑,附毛发即上,方是吹之,即可断两节。可见,其剑的锋利程度,是言而喻了。
达明,昆布,乃是宋氏的两爱门徒。达明与昆布,他们俩人在造剑上,各有千秋所长。均是得宋氏的厚爱。达明为兄,昆布为弟。达明在造剑术上,精求的是霸气,速成,求成过急,往往所造出来的韧剑,虽芒利,雄观,可在剑不坚,因而是有了不少的暇媲。
而昆布恰好是与达明相反,昆布造剑求精巧,细雕琢,每造上一把剑,昆布是不似达明般的求成过急,欲速则不达,这明理,他是深知。所以,昆布的这一份稳成的定气,宋氏对于他是多出了一分厚爱。如此,达明便产生了嫉妒之心,偶尔有时候,会找上昆布的岔,处处为难着昆布。昆布忍性极好,即使他知道师兄是故意找上他的岔,每往如此,昆布一笑对之,不加以理会达明的无理取闹了。
当然这一切,宋氏全都是看在了眼里,但毕竟两人都是他的爱徒,不好旁敲侧击,唯有是睁眼一只眼,闭一只眼,息事宁人。
宋氏膝下有一宝贝爱女叫宋冰,芳龄二八,明眸利齿,柳眉朱唇,浅笑伊人,芳华绝代,世间的每一个男人,只需见她一眼,便是被宋冰的绝色容貌深深的把魂勾了去,欲罢不能的沉沦,神魂颠倒。
而达明与昆布,同样是被宋冰的美貌所迷住。至于宋冰,她却有着她自己的一份闺秘心思。少女怀春,楚楚犹人,美丽的不可方物,月亮为之一见,顿时是羞愧的掩藏在白云的后面了。对于这个美丽的师妹,达明,昆布他们,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达明对宋冰的喜爱,是张狂的不掩饰,天天献殷切。而宋冰对于大师兄的这份厚爱,是以理待之,因为她对于达明,只有是兄妹般的情谊,却是没有一丝男女之情份。她是钟情与昆布,而昆布,却是如同个不解风情的木头疙瘩,对于宋冰的示好,他佯装视而不见。
昆布内心中的挣扎,又有谁人能明了他的那一份心思呢?因为他有顾及到达明的感受,这个大师兄的为人,他自是深知肚明。他们自小是孤儿,自从被师父收为徒后,一齐练习武术,造剑,切磋技艺,同踏拥眠,达明待他如弟,昆布视他为兄。
只不过是这些年来,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却是逐年变了味。原来,昆布才是明白,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名利,财务,美色,同样也是可以。由于师妹对他的过分热情,达明甚是有感知的,对他的嫉妒,更是加深了。达明的怨气,仿佛就是一座即将要喷发的火山,滚滚的酝酿着风雨欲满楼。

第360章 险象环生
同时,宋氏也是有意要把爱女许配给昆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理所当然的天经地义。但宋氏,又是多出了一份担忧,忧及达明的感受,怕他一时受到打击的冲动,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他们两个都是自己的爱徒,如同是自己的左右手,一左一右都是分不开。掌面是肉,掌背亦是肉。于是,宋氏心生一计,一视同仁,便是招来了达明与坤布俩人。
然后,宋氏对他们俩人说,在七月初七的那一天,为师让你们俩人各自造出一把韧剑,然后,你们双方就把柄着自己的利剑,来个现场的比武,若是你们当中一人赢了,那么,为师就把宋冰许配给你们当中一人为妻,且是继承为师的万惯家业。为师给你们各期限三月的筑剑时间,你们谁能娶到宋冰为妻,就看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
听到这令人激动的消息,达明与昆布当然是激动人心的热血澎湃。若是能娶到宋冰为妻,此生便是足以。
宋氏给了达明与昆布三个月的筑剑期限,是经过他深思熟虑才做出的决定,并不是一时他对达明出自怜悯之心。因为他知道,达明的筑剑术,无论是从哪方面而言,若与昆布较之的相提并论,那么,昆布定是胜达明一筹。正是如此,宋氏才是开出了一个看似公平合理的条件,可见,他的用心良苦了。
在郭百镇,毕竟宋氏是名望之族,宋氏许女,以自己的门下两爱徒筑剑比武的消息,已经是一传十,十传百沸腾的家户知晓。镇上的老百姓都是知道,在七月初七,他们即将要见证一场别开生面的宋氏嫁女比武大会,而主人公,亦是宋氏门下的两爱徒弟。
从宋氏卧房一别后,达明,昆布,他们是投入到了紧张局势的筑剑当中。他们彼此之间是闭关专心的筑剑,整整三月余,他们是足不踏出筑剑房,衣食住行,均是在筑剑房当中。所有的人,宋氏,宋冰,及高度重视的他们的老百姓,甚是情绪高涨的关注着。
三月后,第一开关出来的是昆布,只见他眉羽昻赳,眸光如星,墨瞳扑闪,流盈婉转,浑身上下,充满活力的光彩夺目。尤其是他手中柄握着的那一把韧剑,芒光,更是摄人魂魄。一剑柄双开,柄身龙凤缠绕,雕梁画栋,栩栩如生般。剑韧琥珀色晃闪,刺眼夺目,百年极遇的上好宝剑呀!
宋氏是连连点头称赞!昆布的筑剑术,现在从此剑看来,远远的超越于他了。俗话说得好呀,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宋氏顿时是心喜眉开,在他百年归西后,他宋氏的筑剑术,将是得到发扬光大了。
只不过是,到了约定的时间,达明的筑剑房,依然是紧的闭关着。人们对此甚是疑惑,莫道过了三个月,达明的筑剑,尚是为筑成?于是,他们对昆布的期望,正如宋氏的心中所想,倾向于昆布的优势,比比皆是。
此时的天空,竟是突然暗了下来,刮起了北风,沙尘扬起,风卷残云,吹乱了前来观看人们的眼睛。为何在突然间,天空就变了原来的模样?人群是骚动不安。又过了一会,长空雷鸣闪划,即见一道雷电,径直的霹雳而下,直直掷向达明的筑剑房门上。
随即,’吱嘎‘声向,板门房是应声破裂而开。却见达明裹着一袭黑衣走出,瘴气凛人,他的步伐矫健,轻盈,走起路来轻飘无声,如是幽灵般。由于达明的身躯,完全的被黑衣包裹住,人们是看不清楚他的状况。他们是不知道,此时的达明,已经是非彼时的达明了。
达明自知,他的筑剑术,若与昆布相提,他是没有一丝的胜算机会。如此,便是措失娶宋冰为妻。人心不足,可谓是蛇吞象。魔由心生,心若为魔,魔遁地即成。形不守摄,摄不入心,心岔为邪,魔便生成。
达明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思想挣扎后,为了能击败昆布,为了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妻。他不惜以自己的肉身,纵身一跃进火炉中,与炉中的韧剑,滚滚的溶合一体。人即是剑,剑即是人。剑吸附人精,人剑合一,怨念为魔。
一代魔君,横跨出世。
那一战的比武,达明只需三剑招,在他第三剑划空霹雳的刺向昆布而去,剑尖是毫不留情的穿过了昆布的心脏,一剑,昆布已是魂归西天,悲剧从此酿成。宋冰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竟是死在了自己大师兄的剑下。她是知道,刀剑是无情,但她却是不明白,大师兄却痛下了杀手,让二师兄毙命在他的剑下,一切都是挽不回来了。
宋冰是心死如灰,她生无留恋,恨今生不能嫁做他人妻,也要在天愿为比翼鸟,于地是连理枝。至此,宋冰幽怨的望了达明一眼,一把匕首生生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脏,追随着心爱的男人而去。此后,达明是魔性大发,因为宋冰宁愿选择死亡,也是不愿意做为他妻。
从此,达明手刃魔剑,他怨气横生,在郭百镇布局下结界,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大屠杀。他杀人为乐,诅咒着上天的不公,剑剑招招,仿佛是孔雀般的展颦,肆虐的横扫着天地万物。达明逆天而行,启动了往生咒术。让昆布和宋冰的魂魄,生生世世都是连体双生,雌雄共体,一魂一魄。
据悉,有的越王蛇是雌雄共体,作为达明孔雀王的座上椅,每日每夜是受着达明的践踏,因为达明孔雀王是不甘心,所以,达明孔雀王诅咒下毒誓,让他们世代不得分离,****夜夜的承受着连体的痛楚。
话说间,双头蛇的掠来,已经是到了我们的跟前,两蛇尖冒窜,四眼怒睁,巨大的蛇身,哗啦的摇颤。小尹依旧是受苦于藤条的缠绕中,动弹不了。逃跑吗?已经是来不及,更何况,我们是不可能把小尹独自丢下的。若是如此,小尹在下一刻,是否将会成为此越王蛇的腹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