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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节


  张真仁下车,紧紧跟着我。
  我进了家门,发现门上挂着锁头,爷爷居然又不在家。这更是让我的心悬了起来。
  张真仁在院子里转了转,说道:“大哥,院子里的水缸里有水,而且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还有砍了一半的柴禾,看起来爷爷并不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啊?”
  我知道爷爷经常是不随身带钥匙的,他通常会把钥匙放在门口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当然这地方只有我和爷爷两个人知道。
  我去那地方摸了摸,这次很奇怪,我居然没有摸到钥匙。
  我要找钥匙,并不全是为了打开那锁头,而进门去。因为这种农村的挂锁,并不想城里那种防盗门结实,只要稍加用力就能踹开.房门。或者是那扇窗户没关死,也能够进去。
  我找钥匙,是想看看爷爷的离开是否仓促和自愿。
  如果他是自行离开的,无论怎样都会在那地方留下钥匙的。现在钥匙不在,难道爷爷真的遭遇了什么,而不得不仓促离开?
  亦或是,他被什么人给劫持了?
  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些不祥的念头,赶紧在那一排窗户上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发现有一扇窗户是活动的。
  我打开窗户,率先从窗户跳了进去。
  张真仁也跟在我的后面进入了爷爷的家里。
  屋子里的摆设同外面差不多,桌子上的杯子里还有半杯水,盖子也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爷爷是个严谨的人,水杯虽然看起来是小事。但是以爷爷的性格,绝对不会在离开的时候,不把杯子盖上的。
  屋子里像这种细节,还有很多。
  一切想象表明,爷爷的离开也许并非自愿,或者是事情来得太过紧急,以至于爷爷忘却了一生留下来的习惯。
  我们在家里一直等到了晚上,爷爷依然没有回来。相对于上次离开,这次的事似乎更严重。上次起码还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循,这次却完全让我懵懂了。
  回想起那个从棋盘井打给廖光明的电话,以及廖光明也不见了这个事实,那个我越来越不想去想的事实,也慢慢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这下我再次想到,爷爷曾经不止一次地提起让我小心廖光明这人。
  虽然我一直也没找到廖光明有什么太过格的做法,除了上次他引葬气的事引起过我的怀疑。但是后来的一段时间,廖光明的表现一切如常,葬气那事似乎也被翻了过去。我和廖光明的关系也在慢慢地缓和。
  但是爷爷依然言之凿凿,让我小心廖光明,却又不说出具体的原因。
  而廖光明虽然没有明确和我提及,但是也看的出来,他的骨子里,也是对爷爷有所不忿的。只是碍于那是我的爷爷,所以他不好太说过头的话而已。
  这样的两个人,却在这次被我生生想到了一起。
  我想了一会,感觉到头都要炸了。
  现在看,即便是两个人一起走掉了。那么去了哪里?去干什么?我如果想去找他们的话,又该从哪里入手,似乎也陷入了僵局。
  张真仁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于是他问我要不要去村子里去问问,看看邻居们能不能知道一些情况。
  他的这个提议也提醒了我,廖光明小的时候,也是在棋盘井长大,村子里的很多人都认识他。如果他回来了,想必会有人看见他的。
  我让张真仁守在家里,我自己去了村子里,找到了几户人家,经过了询问,才得知廖光明还真的就在大概两个星期前,回到过村子里。
  两个星期前和廖光明离开省城的时间,刚好能够对上。
  也就是说,爷爷的离开,应该就是因为廖光明的到来。
  至于那个打给廖光明的电话,并不是村子里打出去的。应该是从镇上打出去的电话,这样查起来就很费劲了。
  不过这个电话似乎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查到爷爷到底跟着廖光明去了哪里?
  但是剩余的线索,就再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了。
  见我着急,张真仁在一旁安慰我说道:“爷爷家里没有打斗的痕迹,爷爷应该不会出设么事。即便是离开,应该也是出于自愿的。”
  我点点头,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即便是打斗起来,我估计以爷爷的身手和经验,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输给廖光明。
  我们回到了爷爷的家里,我在屋子里点起了几支佛香。
  香气缭绕,萦绕在屋子里,充斥着佛香味。
  我吸了几口佛香,脑子里陷入了一片清明。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脑子更清晰一些。
  因为我感觉佛香能够清除一切阴秽之物。
  我认为自己还是太急了一些,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是太过担心爷爷的安危了,以至于现在发现爷爷失踪就变得六神无主。
  我需要彻底冷静下来来分析这件事。
  我仔细回想着廖光明过来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突然我的脑子里一动,有件事浮现了出来。
  那就是廖光明曾经在棋盘井所做过的事情,他利用引葬大术,将棋盘井地下的一干冤魂的葬气和怨气给引走了。
  当时我记得爷爷为此还很生气,因为这引葬大术毁誉参半,当时的确是保全了棋盘井,但是另一个地方的人可能因此受到伤害。
  而且爷爷坚定地表示,廖光明将这些葬气引到了一个地方,肯定是加以留存下来,是有预谋的,这些葬气应该有朝一日被廖光明所利用。
  我当时不太相信爷爷所说的话,但是现在想起来,如果爷爷和廖光明之间,还有一点牵连的关系的话,这一点就是唯一的一点联系。
  我想到这个,马上把张真仁叫了过来。因为爷爷当时给我说这些事的时候,张真仁也是在场的。
  我问张真仁:“真仁,我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记得不记得,当时爷爷说廖光明将咱们棋盘井乱葬岗下的葬气迁往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