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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节

班布理成为觉尔察氏家族第一代守陵人,班布理病死在永陵,清太祖赐与牛羊,灵前祭祀,并破格特许他葬在兴京陵园之内。
班布理死后长子达喀穆继续守陵,觉尔察氏世世代代守护大清皇陵,至今都未曾离开过。
“清太祖离开赫图阿拉之后,任何前往圣城的人,都必须向守陵人通报,并且记录在册,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离开,都记载的相当详实,除了大清皇族之外,任何人不得在赫图阿拉停留超过三天,否则以谋反之罪定夺,在赫图阿拉,负责守陵的觉尔察氏有着毋容置疑的生杀大权。”白近说。
“那运送财富到赫图阿拉的八旗军怎么办?难道也要一一登记在册”田鸡问。
“八旗军是不允许靠近赫图阿拉三里之内,大军原地驻扎后,有统帅前往圣城,交接完成之后立即带兵返回。”白近不慌不忙说。“而且并非任何人都能进入赫图阿拉,必须有皇命在身的人才能允许进入,这本记载出入赫图阿拉的书册,被称为圣行录,其意就是出入圣城的记录。”
“这本圣行录和大清龙脉宝藏有什么关系?”田鸡挠挠头问。
“你怎么这么笨,既然出入赫图阿拉都有详实的记载,那你想想,放在城外三里的金银珠宝要怎么搬运进去呢?”薛心柔白了田鸡一眼。
“哦,明白了,这本书里会记载将金银珠宝运送到大清龙脉宝藏的人,只要找到圣行录,就能得知当年封禁东北时,留下的那批秘密修建宝藏的是谁。”田鸡恍然大悟。
“圣行录现在在什么地方?”叶九卿连忙追问。
“我只追查到圣行录,至于这本书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白近叹息一声。
“这本书不是应该在负责守陵的觉尔察氏手中吗?怎么会下落不明?”我问。
“我当然知道书应该在觉尔察氏手里,可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白近很无奈喝了一口水对我们说,因为赫图阿拉要囤积从关内搜刮的财富,为了防止运送有所纰漏,因此每一批运往赫图阿拉的财富都会提前登记在册送往守陵人手中,并且书册里还有负责押运的统帅名字以及财富数量。
守陵人就是根据书册来核对,每一年岁末,守陵人都会把当年的圣行录抄录一本派人送往京城由清帝过目。
但是这批圣行录只持续了不到五年的时间就被中止,从时间推算,最后一批搜刮的财富抵达赫图阿拉之后,守陵人就再没有呈报过圣行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间应该是大清龙脉修建完成的时间,白家先祖抹去了所有参与此事人的记忆,由此可见,在此之前大清皇族或许是知道龙脉宝藏的位置和下落,就是从那以后,大清龙脉宝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我说。
“那圣行录呢?”
“圣行录只持续了五年,那本书册并没有流传下来,或者说被当时的守陵人藏匿。”白近回答。
“每年岁末,不是要抄录当年的圣行录给大清帝王过目,就算守陵人那里把圣行录遗失,可抄录给大清帝王的应该被保存下来才对啊。”叶九卿说。
“圣行录”叶知秋思索了好久。“我对明清历史涉及不是很多,并没有听过圣行录一书,如果有的话距今几百年,也不知道有没有保存下来。”
“关于圣行录得从长计议,大伙远道而来先休息一晚,今晚我白近给各位接风洗尘,等明儿一早我带你们去瞧瞧圣行录。”白近笑了笑说。
“瞧瞧圣行录?!”我大吃一惊。“圣行录在沈阳?!”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沈阳故宫又称盛京皇宫,为清朝初期的皇宫,里面的文溯专门用来存放文书。”叶知秋兴高采烈说。

第714章 付之一炬
第二天一早,白近带着我们从武功坊牌楼进入沈阳故宫,当然规模和格局远远不能和北平故宫相提并论,但对于大清王朝来说,这座宫殿建筑群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沈阳故宫是清太祖开始修筑,是大清入主中原的第一步,而且你们还陈列了大量旧皇宫遗留下来的宫廷文物,如努尔哈赤的剑,皇太极的腰刀和鹿角椅等。
刚进故宫没多久,就看见一团摇头晃脑的粽子向我们滚过来,到面前才看见那人露在我们的眼睛和被冻红的鼻头。
“白爷,您老昨儿派人说要来逛逛,我一直给您候着呢。”
沈阳的冬天零下十几度,这人听到白近要来,竟然老老实实在门口候着,这架势和排场还真不是用钱能买来的。
白近好像习以为常,也不客套让那人带我们去文溯
关上门我环顾四周,就感觉不对劲,对旁边的叶九卿说:“不对啊,这文溯么是中原江南的建筑风格,不是说沈阳故宫是清太祖修建的吗?”
“您好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见过世面的主。”带我们来的人一边拍打身上的雪,一边给我们解释。“这文溯乾隆爷修的,专为存放文溯库全书而建,建筑形式仿照浙江宁波的天一面阔六间,二楼三层重檐硬山式。”
“清太祖修建的有哪些呢?”田鸡好奇问。
“白爷带各位走的是侧门,太祖修建的大政殿和十王亭,各位还没瞧见呢。”那人一边说一边脱下厚厚的棉衣。
我瞧着这人说话客气,而且在白近面前恭恭敬敬,寻思应该是白近的晚辈,等那人露出一头花白头发,年纪应该比叶九卿还要大。
“白爷,您上座。”那人指着椅子态度恭敬。
白近似乎习以为常,也不寒暄客套坐到主位上,那人才转身对我们客气说:“各位,请!”
这礼数周全的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屋里就那么多椅子,等我们坐下后,那人只能站在白近身边。
“您老坐。”田鸡连忙起身让出凳子。
“客气,白爷的朋友在这儿坐着,哪儿有我坐的份,这不是乱了规矩,我就站一边给各位候着。”
“他是图尔占,福陵觉尔察氏,隶属镶黄旗,是正统的八旗子弟。”白近给我们解释。
难怪图尔占在白近面前如此恭敬,清朝异姓王一共才十五位,生前被封王爵的也就五位,其余全是死后追封,而白家并不在这十五个异姓王之中。
因为白家不同,这个这个辽东王既没兵权也没实权,可却享用辽东王的封号,这个殊荣远比皇亲国戚还要大,要知道,在大清在入关之前,发源于地便是在辽东,可以说是大清的基业所在。
敢在大清发源地称王,就是说大清从太祖开始不是封白家为王,而是敬白家为王,但凡是八旗子弟必须对白家恭敬有礼,这是大清不成文的规定,即便到了现在这规矩依旧没改过。
之前我多少还是对这个辽东王的头衔有些不怎么相信,如今看见一把年纪的图尔占在白近面前发自肺腑的恭敬,才明白辽东王这三个字在八旗子弟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头衔,更像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荣耀和逝去的辉煌。
“您是福陵觉尔察氏?!”叶知秋很吃惊打量老人。
图尔占不卑不亢点头,叶知秋告之我们,这个姓氏在大清很特殊,大清定都北平后,觉尔察氏各族都追随皇帝从龙入关,只有班布理后裔这一支族继续留守,看管福陵,此后该支族再也没有离开过沈阳福陵,世称福陵觉尔察氏。
“这么说起来,您和赫图阿拉的守陵人是一脉相承?”薛心柔问。
“先祖班布理死后长子达喀穆继续守陵,天命九年,东京陵建成,孝慈高皇后等遗骸从尼亚满山岗迁移到东京陵,达喀穆也从之迁徙,天聪三年在盛京建福陵,迁孝慈高皇后遗骨与太祖合葬。”图尔占双手一拱,语气恭敬回答。“我们这一脉就是那个时候从赫图阿拉迁回盛京,又改守福陵,至今已经有三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