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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他回头看到我的恨意,微微一怔,苦涩地扯了下嘴角:“青竹,如果不是他,你根本就不会发现我在做什么,是他打乱了我的计划。”
  这跟九渊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想告诉我,没有九渊的话,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背后害我,只会傻乎乎地被你捏在手里是吗?那样你就能继续在我面前装好人!
  我动了动嘴巴,声音都在打颤:“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我很想说,你要是想要我的命,直接拿走吧,掏什么吊筋?一听就很疼。想到上次肩膀被鬼物戳穿的情景,我就忍不住一阵战栗。
  他没有回我的话,而是朝英子看了一眼,英子点点头,关上门窗后逼着弥恪现原形。
  弥恪根本就不甘心受这对师徒的摆布,直接就朝张医生的后背冲了去,英子眼疾手快地扔黑符时,张医生居然很敏捷地将轮椅转过去。掏出柴老六的那截树枝照着弥恪的手臂就抽了过去。
  嘶嘶炸响过后,弥恪捂着手臂瞪大了眼,他手臂上已经泛起丝丝黑气,久久都不见散去。
  张医生淡淡地说道:“你是煞,难道连人血都要害怕吗?”
  “弥恪,你放心,师傅辛辛苦苦救你,肯定不会让你死。”
  辛辛苦苦几个字,让我再度惊了惊,难道他同时策划了好几处阴谋?我嫁给郭沐霖的时候,我爸妈就失踪了,难道同一时间里,放出弥恪魂魄的事情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很可能真是如此,不然我爸妈不用急着过来阻止柴家人破坏石棺。
  阴阳师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我眼睁睁地看着相貌平平无奇的弥恪从九渊的肉身里出来,而后张医生不知道在他背上画了什么样的符篆,以至于弥恪将双手齐齐插进我的腰侧时,他竟然真的没有像别的鬼物那样灼烧成灰。
  弥恪身上的煞气本来就比一般的阴气要厉害,之前老鬼也让人皮鬼取走了我的几滴血,估计我的血对阴煞来说没有那么大威力。
  我感觉腰都要断了,身体像是生生被斩断成两截。难以言喻的痛苦揪得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抽着疼。所有的细胞都像是在被针扎,眼泪和鼻涕根本就不受控制,用力地往外涌着。
  这时,张医生居然假惺惺地露出了心疼的眼神,捏着帕子轻轻地帮我擦眼泪。
  我恨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啪”地一声,脑子里有根弦突然断了,弥恪血淋淋的双手也在这时从我腰里抽了出来,每只手里都捏着一根黑乎乎的筋。
  张医生淡淡地看向英子,英子立马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放着几个小瓶子,其中两个装着差不多的睿忌⒆藕谄S⒆有⌒囊硪淼匕涯橇礁筋也装进了瓶子,轻轻柔柔地问张医生:“师傅,还要继续吗?”
  我一阵头晕目眩,疼得直冒汗,吓得心脏一阵哆嗦。
  里面还有好几个空瓶子,他还想折磨我多少回?
  “青竹~”张医生没有答话,伸手在我鼻子前探了一下,居然叹着气说道。“继续。”
  弥恪之前说要取我三根筋,所以我还要再受一次苦?
  微凉的手指挪到了我的左边腋窝,张医生又开始用手指丈量部位了。
  就在这时,耳朵里突然传来一阵嗡鸣。感觉就像是有两团透明的空气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震得我耳膜发疼。
  实际上,我现在没有哪里不疼,我拼命地张大了嘴巴。痛得连气都快呼吸不上来了。
  浓郁的血腥味传了过来,外面传来很多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冲破血腥气传了过来:“你伤她?先生,你找死!”
  紧闭的大门“嘭”地一声被撞开。我看到了很多血淋淋的人,还看到了披着叔公人皮的那只鬼!
  九渊风一样地冲了过来,半途便不顾阳光的灼烧直接现出了身形。
  张医生微微一眯眼,立即拿开丈量的手指。捏了两根长针就朝我腰上扎去,就像他上次扎我肩膀时一样。
  我痛苦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身子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我想死了,真的,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太痛苦。心口有一团气想往外冲,身体都快炸了。
  九渊冲过来的时候,张医生已经气定神闲地拔了针。
  他紧紧咬着牙,一把揪住张医生的后脖颈就用力朝墙头上扔去。
  英子惨叫了一声:“师傅!”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反正场面一片混乱,帮着九渊一起冲进来的人皮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帮着英子一起匆匆忙忙地把张医生背走了。而弥恪,一看情形不对。冲回九渊的肉身就跟着一起人皮鬼一起走了。
  我全身都抖得厉害,被九渊抱进他冰凉的怀抱时,两眼一黑沉沉地昏睡过去。
  昏睡过去前,我只听到九渊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咬牙切齿:“紫金锁。这次关了你的紫金锁……他是想将你身体的九把锁都关上?”
  九把锁?
  心脏狠狠地抽缩了下,我只感觉下半身疼得没了知觉,彻底睡死过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知觉时。正听到九杲在说话:“小祖宗,你歇歇吧,你那天被太阳晒到了。你的身体本来就被天煞局伤过,还没恢复怎么又去闯天煞局了?老祖母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心疼坏了。”
  “九杲,”九渊的声音带着一丝干哑,“我觉得小竹子长得丑,身材差。脸皮厚,还不知廉耻。”
  他居然一口气说了我这么多坏话!
  九杲支支吾吾地不敢应声,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数落我,我也不明白。
  哪里知道九渊接着说道:“为什么看到她差点没命,我居然有点舍不得?”
  “吱”地一声,门开了。
  我醒了,可是我现在眼皮子很沉,身上也很痛,根本睁不开眼。
  几天不见的麦哲涛出现了,他略为冷硬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祖宗,您伤了阴阳师先生?先生对九家有恩,您不该鲁莽。”
  九渊淡淡地哼了一声:“我就是杀了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