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嘛?”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
“我生了吗?生了……还没生完……”凌莉一边回想一边自言自语,突然笑了起来:“是你表达能力有问题好吧?”
“你说什么?”她的笑让他欣慰,因为在他眼里,她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尽管这个笑是在取笑自己的,只要她开心,也无妨,他愿意变成一个笑话,只为了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博得美人一笑。
此刻,花易冷有点理解周幽王为了博爱妃褒姒一笑,三点烽火戏诸侯,最终失去江山丢了性命与权力。他的下场会不会跟周幽王一样,为了她而失去尸王的宝座,甚至连命都没有了呢?
“那个气……你什么时候才能生完?为了我们,真是辛苦你了!”她忍住笑意问。
“你还说,找到死是吧?”他这辈子还没被一个女人这么取笑过,虽然他明白她没有恶意。
“对不起。”不过实在有点那个……这时,凌莉听到外面有搬动东西的声响,差点忘了,现在去开柜子怕是来不及了,于是,她赶紧把花易冷猛塞在床底下,花易冷的脸瞬间变绿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上次把他藏在柜子里,这次居然让他躺在床底下!
“放肆!”
花易冷欲想钻出来,她却摁住他的脑袋:“记得别出声。”说罢赶紧坐在床上,刚做完这一切,凌俊彦就搬着楼梯进来了,凌莉跑了过去,把他堵在门口:“哥,海报我会自己弄好,你就别操心了。”
“没事,反正楼梯都搬来了,你总不能让它一直在那吊着吧?”
“我等一下就把它撕下来了,你先出去嘛。”
“我怎么感觉你在赶我走?上次也一样,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她心虚地说:“没什么,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是吗?”凌俊彦半信半疑地说。
“哥,谢谢你!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弄?”
“嗯!”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快去泡脚吧,水都快凉了。”凌俊彦瞥了盆子一眼,就看出那水根本没有动,而且,她还穿着鞋,脚也没湿。
“好,我知道了。”
凌俊彦只好又把楼梯搬回去了。
正文 566.第566章 愧疚的表现?
凌莉送走凌俊彦,刚把门锁上,花易冷就一刻也不想呆在床地似的,快速利索地爬了出来,他发誓他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印象中,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用爬的!!!他堂堂僵尸王,居然要两次如此躲避一个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是她哥哥,可是,他仍然介意,他不许任何男人碰她!哪怕是亲人也不可以!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认真地说道。
“真是抱歉,下次不会了。”凌莉歉意连连地说。
“下次?”他阴鸷的眼神不悦地盯着她。
“没有下次!”她边说边把凳子搬到脸盆前,脱鞋把脚伸进温水里去,面露舒畅的神情,仿佛可以静下心好好休息一样。花易冷笔直地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也把椅子搬到脸盆前,只是冰冷地坐在她对面,什么话也没说,她问:“你要不要泡?”
“不要!”花易冷一口就拒绝了,要他拿花来泡脚,这成何体统?他又不是女人!女人真是麻烦的动物,难以琢磨又麻烦。
“你就当是在陪我好吗?”
“不好!”
“那算了,我也不勉强你,我自己泡,泡脚很舒服的,可以缓解疲劳,可是,易冷,你好像不会觉得累,我从来没有看到你疲惫或脆弱的一面。”她的脚丫拨动了一下水。
“软弱从来不属于我。”他淡淡地说,的确,他一直都是以冷酷绝情的一面示人,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懦弱”这两个字。
花易冷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脑袋是不是坏了,居然自动脱鞋,卷起裤管堂而皇之地放进去。虽然脸盆算大,可是花易冷那双大脚进来,立即变得狭小了。彼此的脚互相挨着……
凌莉的脸微微泛红,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当花易冷的脚压到她的脚背时,一钟莫名感觉令她心头一颤,兴奋?紧张?还是期待?她不知道……
花易冷能感觉得到水的温度,但让他体温升温的是她那双玉足,透过漂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他看到她们的脚正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就好像是彼此依赖、密不可分的东西。
水慢慢变凉,花易冷先把自己的脚抽出来,凌莉见此也想撤脚,他却开口阻止:“别动。”
“嗯?”她不解地望着他。
花易冷瞥见挂在椅子上的毛巾,于是光着脚丫走过去,拿起毛巾朝她走来,二话不说伸收进盆里把她的玉足捞了出来。凌莉下意识收缩了一下,他用力握紧:“再乱动我会处罚你!”
“可是,这样不太好……”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会忍不住想对她好,是愧疚吗?还是心疼她这些日子的日益憔悴呢?
“我自己来就好。”
“闭嘴!”他看了她一眼,低首,他宽大的手掌支撑着她的脚板,另一只手则是揣着毛巾擦干水珠。
凌莉望着他,心里窜起一股感动与温暖,并由衷地说:“谢谢你,易冷。”
“呵呵。”他笑而不语,手里的工作仍然继续进行这。
正文 567.第567章 脚跟上怪异的痣
在擦右脚时,花易冷发现凌莉的右脚环后跟有右一颗比绿豆稍大一点的黑痣,一般人的痣都不会长在这个位置才对,而且痣还挺大的,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是福还是祸?还是它根本没什么意义?
“怎么啦?”凌莉见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脚后跟看,好像恨不得把它看穿了似的,又好像在看什么深奥的东西。
花易冷看了她一眼,问道:“这颗痣是怎么来的?是一出生就有的吗?”
“嗯,我问过我爸,他说这颗痣从我出生开始就有了,我小时候它还很小,可是越长越大。”她记得自己曾经想除掉这颗痣,可是,过了一段时间,它就自己长出来了,这颗痣根本无法去掉,除非她把脚后跟挖了一个洞,毁了它的巢穴,那就有可能了。但谁会为了一颗痣让自己的脚有个窟窿的?
“是吗?”花易冷若有所思的样子,直觉告诉自己,这颗痣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他多心了吗?或许这是一颗普通的痣,只是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