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兴致勃勃地瞅了瞅儿子:“花不缺,什么都不缺,完美!”
凌莉不禁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孩子打趣地问:“孩子,你喜欢吗?”
“唔!”僵尸宝宝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小手表示抗议。
花易冷故装认真地思考着:“不喜欢啊?花果山如何?多逍遥自在的名字啊!”
请问哪里逍遥自由了?他是猴子请来取名字的吗?凌莉差点没摔倒,吐槽道:“我还水帘洞呢!”
“真挑剔!”花易冷有点不耐烦了。
“……”这种名字不关挑剔的事好吗?凌莉有点哭笑不得的样子,静静地看着他逗逼。
过了约摸一分钟,尸王又语出惊人地冒出三个字:“花如水?这个好!潇洒自如,如行云流水。”
额……怎么他的才华跟取名字不搭边呢?真是白白浪费了他的满腔经纶!僵尸宝宝嘟着气鼓鼓的小嘴瞪他……
“花露水?你咋不上天呢?”
他解释道:“不是花露水,是花如水。”
“好难听,换!”就连她都看不下去了。
“花多少,怎么样?这个可大有来头,来自孟浩然《春晓》的‘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干脆在后面加个钱字算了。”凌莉瞬间无语了,取这样的名字,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花多少钱?”花易冷嘀咕着:“难听是难听,倒挺新鲜特别的。”
凌莉差点没吐血:“算了算了,就不劳烦你了,我自己来。”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那怎么行,它好歹是我儿子,不亲自御赐名字那显得我多不尽职啊。”
她反问道:“净取这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就尽职了?”
他目光横扫了一下她们母子:“大胆!我亲自御赐的名字,谁敢有异议?”
“……”得了,这是当尸王养出来的权力毛病,她能乞求他认真对待他们的孩子吗?
正文 2195.第2192章 花落深
凌莉脸色一沉,啥也不说。
看到凌莉心有不悦,她可能在想自己对待他们的孩子很敷衍随便吧。花易冷刚想解释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狗的狂吠声,他沿声寻去,居然看到小花冲着角落汪汪吼叫,他定睛一瞧,那是一只用符纸折成的纸鹤,这种纸鹤他再熟悉不过,是道士用来跟踪的追踪器,以前他父亲曾用它来跟踪自己和母亲,最后顺利找到僵尸巢穴,一举歼灭!
花易冷怒了,他撕毁了纸鹤,矛头指向林成良,他跟踪他们到底想获得什么信息?目的是孩子?还是凌莉?
凌莉隐约觉得不对劲,起身走了出去,看到花易冷怒气冲冲地朝她而来,她不禁地问:“怎么啦?”
花易冷忍了忍:“没事,那条狗在召唤它的小母狗呢!”
“召唤?听声音不像啊。”更像是看见陌生人时的吠叫,一点都不像发情。
“这种小事你别管,快回去躺好。”
“我去看一下小花。”
“听话。”
多说无用,他干脆直接将她横抱而起,这让凌莉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了。
凌莉指了指书桌:“我想坐一下。”
花易冷径直从大床处绕到书桌前,凌莉本来想跟他聊聊小花,可他死活不愿提及刚才的事,无奈的她不经意拉个抽屉,本来只是无聊顺手拉出来看看,没想到里面的三张纸引起她的注意力。
花易冷一瞧,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直接动手去抢,幸好凌莉早就有所察觉,她背过身去看了起来,突然,她被纸上密密麻麻的字给震惊了,三张纸上写的居然都是名字,后面还备注名字的出处,可谓是相当细腻和用心。再第三张纸的末端,她看到一个“花落深”的名字被圈圈中了,下面的批注是这样的:【花落深,来自龚自珍的《己亥杂诗·其五》“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花”是姓,也是该诗句的最后一个字。“落”是第一个字,首尾呼应,寓意是有始有终,从花开到花落,从出生到死亡,完整、全始全终。“更”可勉强解读为“深”或者“久”,但“深”更富有蕴意,故名“花落深”。此外,“落深”二字也摘自《烟花易冷》的“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生”与“深”同音。】
花落深,这个名字不仅有古诗的出处,也来源于《烟花易冷》的歌词推理,他知道这首歌?还是因为她才喜欢上这首歌?
类似的还有很多:致远,出自诸葛亮的《诫子书》:“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之恒,出自《诗经·小雅·天保》“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博裕,出自《说苑·敬慎》“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土地博裕而守以俭者安”;逸兴,出自王勃《滕王阁序》“遥襟俯畅,逸兴遄飞”……
正文 第2193章 你把我女人吵醒了
从这不难看出,花易冷可谓是饱读诗经,博学多才,满腹经纶。
这使得凌莉在感动之余,也不由得露出一副膜拜的表情,可既然他这么有才华,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却取出一些什么“花不缺”“花果山”“花露水”这些有失水准、十分逗逼的名字来呢?当她问他原因时,他的回答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她太在意宝宝,所以他心里不平衡,即便有好名字也不想给它,换言之,他在吃宝宝的醋。拜托,这可是他亲儿子耶!
凌莉望着花易冷,指了指纸上的花落深,轻声地问:“你是不是已经决定好要这个名字?”
花易冷有点无厘头地说:“我现在觉得还是花果山比较好记!花如水也不错!”
她直接过滤掉他飘满酸味的话:“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孩子就叫花落深,就这么决定了!”
花易冷忽然认真地询问着:“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吗?”
“嗯,我也希望孩子能够有始有终,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他搂住她:“嗯,就叫花落深,你喜欢就好。”
“谢谢你,花易冷。”她抱紧他,将头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露出甜蜜的微笑:“我觉得我现在好幸福!不论我之前经历了什么,至少当下,我是最幸福的人。”她也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它!
她的话如同巨石一样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喘不过气,他感到莫名的心慌与不安,幸福永远那么短暂,他不忍心告诉她这个事实,于是只好故装坚强,配合她所期盼的美好。他深邃的目光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处,喃喃地说:“我们会幸福的,永远……”
隔天,天刚蒙蒙亮。
睡梦中,凌莉隐约听见孩子的哭声,迷迷糊糊的她意识逐渐清晰,紧接着目睹了无法用词语形容的一幕,花易冷小声的、凶巴巴地威胁着花落深:“你再哭试试?闭嘴!还哭!一滴眼泪都没有,你好意思哭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