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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房东的儿子也是身强体壮,坦言:“那你先交三个月的吧,在加上押金一共收一千五百块。”
  我立刻表示:“我现在工资还没有开,等五号,工资一开,我立刻给你送去。”
  对方有点不相信,他父亲就道:“袁大夫是矿山医院的医生,不会言而无信的,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父子俩转身离去,我忙向他们送别。
  放下了包,我便去找邻居豹子,他坐在屋里正生气,见我来到,就示意我坐下,拿出了一瓶白酒,还切了一盘猪大肠,道:“房东父子俩来过了,你也见到他们了吧?”
  我点头应了,豹子埋怨:“又涨房租,老板怎么不给我涨工钱?袁大夫,你晚上不上班吧?就陪我喝一杯。”说着便摆好了筷子,要是换在以前,我就会一口答应,不过自从圣诞节夜里那场事后,我就发誓不再喝酒。
  豹子对我一瞪眼,道:“怎么连你也看不起哥吗?”
  我忙解释,对方表示:“你如果看得起我,就一起喝酒!”
  他率先一口饮下半杯,我看到他的喉咙上也有一个刺青图案,就询问:“豹哥,你喉咙处的刺青是什么啊?”
  豹子放下了酒杯,解释:“这是佛家菩提树叶图案,我们当屠夫的杀孽太重,就把这种图案文在身上,杀生时,便能减轻罪孽,不过有些小青年也学我们,他们是真正的作孽!”
第三十八章 突然变故
  对于邻居的好意,我们不能拒绝,但要适可而止。
  豹子对房东涨租非常不满,却也无可奈何,他还向我坦露:“就算你愿意交也交不了几个月了,因为房东准备把这套房子卖掉,为他儿子买新房结婚。”
  看来我得另觅住处了,豹子饮的有些微醉,我就向他借了磨刀石,告辞离去。
  回到自己的房子里,用脸盆接了水,关上房门,就开始磨刀。
  这声音在深夜中格外渗人,不过我听到隔壁房间内也传出了磨刀声,可隔壁住的是在饭店里打工的俩兄弟啊!难道他们改行做厨师了?
  这兄弟俩早出晚归,我很少见到他们。
  可能是我喝多了,眼有些花,看东西有些模煳,不过这把生锈的破刀很快就被我磨得锋利无比,在手指上一试,当即破皮出血。
  这时屋内的灯泡忽然又灭了,我忙握紧了快刀,从抽屉里找出微型手电筒,悄悄移到门后,竖耳向门外聆听。
  外面静悄悄的,也没有了磨刀声,但传来了女子的啼哭声。
  这声音就好像是一个小女孩被父母打了以后,不断的啼哭,难道是隔壁这兄弟俩把饭店的服务员带回来,准备图谋不轨?
  哭声非常清晰,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管,这兄弟俩我还是不怕的。
  于是我轻轻开了门,外面也是一片漆黑,来到隔壁门口,仔细向里面听去。
  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啼哭声,还有哀求声,“你们不要杀我,放了我吧!”
  这兄弟俩还要杀人灭口不成?我一脚踹开了隔壁房门,闯了进去,用手电筒照亮了房间内。
  身后房门迅速关闭,令我大吃一惊,此刻手电筒也不争气的突然熄灭,我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脚下黏黏的,难道真的是血?
  我用力摆弄手电筒,将快刀叼在嘴里。
  手电筒亮了一下,我忙朝地上照去,看到了黑色的液体,一道黑影从我身前一闪而过。
  我立刻又抓起快刀,左手拿着手电筒朝屋子里探视,在靠墙的床上,被子里藏着一个人,墙上还贴着女明星的海报,一个女模特身着清凉的泳装正在搔首弄姿。
  床头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很乱,虽然已经是深冬,不过我看到碗里似乎有虫子在蠕动。
  为了安全,我高声唿唤豹哥,希望他能听到,然后赶来支援我。
  不过豹哥可能是喝醉了,并没有赶来。
  我将手电筒叼在嘴里,左手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一个光身的背对着我侧卧之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就大着胆子喝道:“你是谁,转过身来!”
  这人应声而倒,平躺在了床上。
  手电筒朝他脸部照去,吓得我尖叫一声,差点没把手电筒砸他脸上。
  只见床上这人一脸血污,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和一对白眼球。
  为了分辨此人的性别,我不得不将目光望向其胸部,这是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她的两条胳臂上也布满血污,不知生死。
  我心跳不已,用左手小心翼翼的去试探她的鼻息,感觉尚存,必须马上打电话报警。
  当我转身就要离去时,就听到床上发出了动静,回头一看,这个女子居然自己坐了起来,嘴里叫道:“求你,别杀我!”
  我的两腿开始发颤,忙丢下了手里的快刀,解释:“我不是坏人,不是我杀的你,我这就打电话报警,让医生来救你!”
  不过越急越容易出乱子,我颤抖的双手怎么都打不开房门,就从地上捡起了快刀开始撬门。
  血迹从刀锋往地上滴落,耳边一人对我道:“人是你杀的,人证物证还有现行,你就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
  “谁?”我立刻高唿,一转过身,就看到床上这女子已经走了下床,嘴里嘟囔着:“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已经被你糟蹋了,你却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我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里的快刀也再次落地。
  对方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想要往后退,却已经后退无门,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打不开。
  “谁会这样陷害我?在饭店里打工的这兄弟俩,还是萧如松和顾铭?一定是后者!”
  这名女子走到了我身前,伸出双手,抓住了我的双肩,用力摇晃,我看到她的身体某一部分也随着在摇晃,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也没心多看,立刻辩驳:“你看清楚了,我是隔壁的袁大夫,我没有害你!”
  我用力去推开这名女子,她的双手死死抓住了我的双肩,令我使不上力气,只好放弃,我相信法官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对方却坐在了我的身上,伸嘴就朝我的耳朵咬下。
  耳根处传来了撕裂的疼痛,但也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