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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崔小蔷显然不信,露出了质疑的表情。
  青青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电话是郑秀敏打来的,询问我是否去医院报到了?
  青青回答:“我们已经去了,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生活,我让我哥打两万块钱过来先用着,我以后还他!”
  放下了手机,青青向我们表示抱歉,故意露出了手腕上的瑞士手表。
  服务员很快把饭菜端上,表哥表示:“小蔷啊,我打算让表弟跟弟妹和我一起住,你也搬过来住吧,大家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未来的表嫂却回应:“只怕我家里人不同意,我们还没有结婚,就住在一起不好吧?”
  青青却道:“没关系,正好我和小袁也没有领证,咱们俩住在一起,让他们兄弟俩住一起。”
  吃罢午饭后,青青就向表哥提议去研究中心报到。
  表嫂看了这辆暂新的三轮摩托车一眼,道:“盘姑娘可是要月薪九千的,怎么能乘三蹦子去报到呢?”
  表哥一咬牙道:“是啊,怎么也得乘丰田去报到啊!”
  他取出手机打了电话,很快一个同样穿着蓝色工装的年轻人开了一辆奥迪过来,然后对表哥低声交待了几句,就把三蹦子骑走。
  在车内,我继续给吴伟光打电话,终于是他接的电话,一开口就抱歉,道:“我现在在雁塔区跟着我姑父干,手下有二百多工人呢,有时间带着女朋友过来找我,一定要来啊!”
  陕西省高等有机分子研究中心在灞桥区,其实也没多远,开车只用了半个多小时,不过地点却很难找,表哥不断的开口朝车外的行人询问,终于在陕西地质研究院的办公楼内找到了。
  研究中心租借了地质研究院的一层楼办公,青青拿着介绍信找到了研究中心的负责人,这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已经秃顶,不过精力充沛。
  他先看了青青的档案,然后道:“研究中心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在这里进修,也可以参与我们研究的项目,每个月工资初步订在四千五,三险一金继续交,双休日和节假日都休息,如果不休息按三倍工资算!”
  崔小蔷登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最后这名负责人就道:“很抱歉,我们无法为你提供住宿的地方,但可以为你报销每个月三百块的房租,提供免费午餐!”
  办完入职手续后,青青就告辞离开。
  返回丰田车内,表哥便咋舌道:“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知识分子,高级知识分子,按照这样的收入,表弟你们在西安买房落户轻而易举!”
  郑秀敏给我打了电话,只说了一句:陈辉的工商银行卡内还有两三万,密码没改,你可以继续用,我要返回武汉去了,你们多保重!
  回到表哥的两室一厅后,青青坐在沙发上休息,道:“这里环境不错,可就是没电梯,每天上下六层楼,真够受的!”
  崔小蔷就讥讽道:“要不我再找一套低层的,或者是带电梯的?”
  青青道:“不用了,权当运动减肥了!”
  表哥用这辆丰田车将我送回了陆军医院,带回了青青的行礼。
  我就开始了在这里进修的生活和工作。
  医院太大,没有两三个月的熟悉,我还是会迷路的。
  晚上我独自住在宿舍内,虽然没有了《本草纲目》,可我依然习惯读书入睡。
  房门忽然被敲响,新寿平走了进来,放下一瓶西凤酒,道:“袁大夫,如果你睡不着,就喝点酒,醉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就追问:“医院为什么要将这间宿舍废置呢?”
  他道:“没什么,可能离太平间近,没人愿意住,就连放杂物也被人嫌弃,我是退役的,你是学医的,不相信妖魔鬼怪那一套是吧?”
  我点头应了,他告辞离去,叮嘱道:“夜里除了我,谁叫门你都不要开!”
  他走后,我就关灯入睡,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风扇叶子下吊着一人,正在摇晃,吓的我忙睁开眼睛,打开灯,却根本没有人影,我再次闭上眼睛,又看到了这个吊死鬼。
  这是一具典型的吊死鬼,穿着粉红色的丝质睡衣,光着小腿和双脚,披头散发,是一名年轻女子,指甲很长,我躺在床上正好可以看到她的睡裙里是真空。
  不过她的小腹微凸,貌似已有身孕。
  我胸前的桃核再次闪出红光,海螺壳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名女子的身体仍在摇晃,一滴黑色的污血顺着她的小腿滴下,在地面上绽放出了黑色的花朵。
  原来这间宿舍曾经死过人,还闹鬼,怪不得被医院废弃。
  我又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却不敢下床。
  但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大学生还是推门而入,轻飘飘的来到我床前,俯下了身,用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胸前的扣子,露出了白色的文胸。
  “你不是很喜欢看吗?你不是说很爱我,要娶我养我吗?”
  “难道你们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负心汉吗?”
第二百三十四章 女吊死鬼
  其实每一座学校,都有闹鬼的传说。
  最初的学校是占用了庙宇或者祠堂,后来干脆征地修建,有一部分学校就是修建在墓地上的。
  我现在所住的西安陆军医院太平间隔壁的小房间里,住下的第一夜就看到了一只吊死鬼。
  这里闹鬼,不过我也算是去过阴间的人了,根据我的所见所闻,已经推断出闹鬼原因的大概。
  天花板上吊着的是尸体,而从门外飘进来的是魂魄。
  这缕孤魂将我当作伤害她的人,先是一顿斥责,然后就是责骂,接下来便要动手,可以感觉出,这只女鬼的怨气很重,恨不得把伤害她的无情郎生吞活剥。
  我蜷缩在床上,如同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