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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

  我感觉都雪清的双眼有些哀怨,她美丽的瞳孔正在急速旋转,我似乎非常疲倦。
  “不好!这是催眠!”我忽然明白,就立刻挣脱她的手,一咬舌尖,从脖子下取出了琥珀放在嘴里,登时感觉清醒了一些。
  对方也有些疑惑,就质问道:“你把什么东西放嘴里了?难道你就这么不讲卫生吗?”
  我吐出了嘴里的琥珀道:“这是琥珀,可以镇静安神的,你的催眠对我无效,你还是赶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她露出了沮丧的表情,但很快又抬起了头,起身走到门口,我以为她准备放弃离开时,她却将门后的链子挂在门框上。
  这门暗锁还带了一道安全链,不过我从一直不知道它的用途,也从未用过。
  都雪清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疑惑不解的质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来到床前,反问道:“袁大夫,你真的不肯帮我?”
  我点头道:“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对方却解开了护士服的扣子,露出了白色的棉衬衣和裤子,在椅子上坐下,对我道:“我为何如此执着?一是为了朋友,二是为了自己,你能体会到我的苦衷吗?我一闭上眼睛。见到的都是薇薇在我身前痛哭流涕,我怎么安心入睡?”
  我便反问:“可你就算杀了连成军你的朋友也不能复活,你还是找位高人替薇薇超度一下吧?”
  “超度?”都雪清冷笑了一声:“真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能从袁大夫你的嘴里说出,既然你这块琥珀有镇静安神的功效,那能不能借给我用几天?”
  我将琥珀从绳子上解下,递给了她。
  都雪清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红色的细线,将琥珀牢牢系住,然后也悬挂在脖子下,对我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不过这笑容却有些诡异,不好,她又在对我催眠。
  我忙去夺回琥珀,她却解开了领口,道:“你来拿啊?”
  琥珀就在她白色的文胸内,我登时红了脸,都雪清得意的在我耳边吹气,表示:“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单纯和蠢笨的家伙,我的痛苦只有让你亲身感受,你才会明白!”
  就在我双眼迷离时,我迅速扯开了她的衣领,一头栽倒她身上,张嘴衔住出了琥珀,迅速吸入嘴里。
  都雪清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迅速拉住了衣领,用力给了我一耳光。
  这一下,我彻底清醒了。
  嘴里的琥珀也吐了出来,都雪清取出一张纸巾。仔细的擦拭了上面的口水,放在胸前,扣好了扣子,穿上护士服就要离去。
  我躺在床上,刚刚的动作还令我面红耳赤,就取出了铜镜察看,果然里面的我面目扭曲。
  这铜镜自然跟水银镜子无法比,只能照出我大概的模样。
  都雪清看到了我手里的铜镜,忽然又停了下来,再次脱下了制服,我忙询问:“你怎么又开始脱衣服了,赶快穿好衣服离开吧!不然让别人看到了,就解释不清楚了?”
  “你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都雪清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我立刻辩驳道:“你快住手,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这样做没用的!”
  不过她已经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枚,露出了白色的文胸,而琥珀就在里面。
  她将我按在床上,然后就朝我隐私的部位望去,质疑道:“难道你有功能障碍?”
  我从铜镜内看到我扭曲的脸,但此刻我的脸必定异常难看。
  “没用的男人!”这是对方给我的评价!
  她愤愤的系好扣子,一把从我手里夺过铜镜,又骂上一句:“懦夫!”就穿好护士服转身离去。
  我愣在了床上,一脸屈辱和无奈。
  一转眼,我就失去了琥珀跟铜镜,现在只剩爷爷送我的海螺壳,就拿起放在眼前,里面的小人仍在睡觉,我有点想家了。
  不知不觉中我悄然入睡,梦到了一具女吊死鬼,正是薇薇,她不断向我哭诉她的悲惨遭遇,我一边安慰她,一边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她站了起来,抹掉脸上的血迹,道:“要是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女人就不会受伤害了!”
  我苦笑了一声,道:“如果世上所有男人都跟我一样,那人类就要灭绝了。”
  从梦里醒来后,天已经亮了,我看了手表6点半,忙起床拿着洗漱用品去隔壁太平间,新寿平看到了我,就道:“袁大夫,你的病不能再拖延了,得赶快治,我认识一个老军医,有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
  我就反问:“我什么病啊?我正常的很,根本没有病,我自己就是医生,还用去见医生吗?”
  新寿平一本正经的道:“别逞强了,你的事情我最清楚不过了,让你表哥也一起来检查一下!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反手出击
  当自己的把柄被对方抓住时,想要反击,只有抓住对方的把柄来相抗。
  我和表哥的密谈被新寿平偷听,他掌握了我们兄弟俩的把柄后就有些洋洋自得,但也劝我早些治疗,我出于自尊,不以为然。
  这个吊死鬼生前的闺蜜都雪清是活人,而且就在陆军医院工作,她对我威逼不成,就开始利诱,当然她不是用金钱,而是身体。
  俗话说小鬼难缠,我发现女人比小鬼更难缠,尤其是工于心计的美女。
  都雪清总喜欢在子夜时分来找我,就连我将门上锁,加上链子都不管用,她都有办法弄开,后来我干脆向新寿平借了一根木桩,把房门从里面堵死。
  我还特意让新寿平从门外用力推门,测试一下安全程度,就连从部队上退役的新寿平都无法弄开房门后,我这才放下了心,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
  当我睡的迷迷煳煳时,就感觉有根鹅毛从我脸上拂过,痒痒的。
  而在梦里,我梦到自己跟青青一起骑着白雪策马奔腾在长江边,青青的英姿飒爽和巾帼不让须眉令我折服。她的长发飘在我的脸颊上痒痒的,很舒服。
  不过我却打了个喷嚏,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
  因为没有开灯,我就看到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我忙闭上眼睛,可以确定房间内没有什么鬼魂,就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的电灯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