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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

  在他的带动下,剩余的战士也纷纷朝对方的狙击手还击。
  山崖上的枪声很快就停止了,“敌人”的四名狙击手已经全部击毙,严厉立刻命小江和小滕顺着绳索滑入峡谷内救人。
  严厉拧亮了钢盔上的灯光,为小江和小滕照亮了位置,在峡谷里面,对方的指挥官换上了和盛的服饰,侧躺在地面上唿救,而他的同伙就躲在山崖下面,紧贴着峭壁作好了伏击的准备。
  先滑下来的是小江,他双脚刚沾地,就被对方一名战士一把拉到了山岩下,一棒击晕。
  小滕警惕性高些,没看到前面下去的小江,便开口询问。
  严厉也朝峡谷内望去,灯光照到了对面的山崖下,看到了紧贴这岩壁站立的敌人,他登时惊讶,还没有来了多久开口,一枚子弹击来,正中他的额头。
  他闷哼了一声,面部被电流击中,烧的焦黑,晕厥了过去。
  这种特制的子弹在击中的人的瞬间会释放出一股强大的电流,不会把人电死,但会把人电晕。
  小滕发现了异常,想要撤退,但身体已经在绳索上,躲也无处可躲,一枚子弹击出,正中他的后心,他也英勇“牺牲”。
  现在山崖上就还剩下两三名战士,他们完全没了主意,只能背靠着背防御。
  对方的指挥官从地上跃起,开始下令:“孟虎,你带俩人攀上山崖,剩下的人跟我留在这里,这次一定要将他们全都击毙!”
  果然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山崖上的三名战士也被他们“击毙”,络腮胡指挥官率领了残余的七名队员就朝死亡谷峡谷出口赶去。
  在峡谷入口处,我看到一副牦牛的骨架,貌似刚刚被剔去了血肉。
  “这群噬骨鼠的威力可真不小,如果被它们咬中,就只能剩下一堆骨头!”络腮胡指挥官感叹。
  我努力往峡谷外闯去,但仍被一道无形的墙阻挡。
  在百般无奈,走投无路中,我取出了沙漠之鹰手枪,对着这堵无形的墙连开数枪,但我仍无法闯出。
  于是我只好在峡谷内徘徊游荡。
  在峡谷的尽头,从裂隙内飘出一道庞大的黑影,它张牙舞爪的朝峡谷内飘来,跟我迎面相撞。
  我被这道巨大的黑影吓了一跳。
  这是一团由黑色羽毛组成了黑影,如同一只巨大的黑球,当这些黑色的羽毛开始摩擦,却又发出了硬壳摩擦的声响。
  我再仔细看去,发现这只黑球是由无数黑色的甲壳虫组成。
  “这又是什么东西?”
  昆虫组成了黑球发现了我,就朝我扑来,我感觉的出对方是有形有实的,为何却能发觉有形无实的我?
第三百三十九章 亡魂考验
  当你身困绝境,又跟外界失去了联络时,你会怎么办?
  死亡谷的战斗异常惨烈,敌方驱赶大群的噬骨鼠向我方发起了勐攻,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峡谷内外已经不见我方的战士。
  更凶险的是,一群黑色的昆虫组成的圆球朝我袭来,它们都是有形有实的,却能够发现有形无实的我。我被困在死亡谷内,能够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这群会飞的“黑球”不断的追逐着我,继而又分散成数枚“黑球”,这些黑球的体积越来越大,昆虫翅膀在飞行时摩擦发出的声音格外响亮刺耳。
  “敌人”俨然也发现了这群“黑球”,立刻用火把驱赶,效果一般,当火把移开后,这些“黑球”就再次袭来。
  络腮胡指挥官忙率领手下队员朝峡谷外逃去。
  这些由昆虫组成的“黑球”并没有去追赶“敌人”,而是不断朝我包围而来,我走投无路,被逼到了峡谷出口,却无法离开。
  昆虫如同苍蝇见到血一些扑了上来,我登时感觉到千万只马蜂蜇我一般疼痛。
  我的魂魄剧烈扭动,拼命挣扎却也毫无效果。
  难道这种昆虫连我的魂魄也能吞噬吗?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种万虫噬骨的感受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体会到。
  不过一阵冷风吹来,我感觉自己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但眼皮上仍是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后,发现这些昆虫纷纷朝峡谷尽头飞去,而天亮了,还飘起了雪花。
  鬼最怕天亮,同样身为魂魄状态的我也惧怕天亮,忙躲在了峡谷的阴影内,我露出的皮肤已经变得血肉模煳,而手背更是露出了森森白骨,现在已经被冻上了冰。
  如果我不能马上跟躯体融合,就可能会迅速魂飞魄散。
  但我已经不能确定这场演习是否已经结束?就算结束,我还是不能跟躯体融合,除非有人把我的躯体带到死亡谷内。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我体会到了彻底的绝望。
  幽灵电话还是打不通,沙漠之鹰手枪也没了弹药,我只能在这里等死。
  我非常不甘心,幻想各种方法从这里逃生,但也只能幻想。
  如果幽灵电话还能够打通,我会立刻向郑秀敏甚至是鬼皇求救,普济大师不是可以通话幽灵电话的讯号直接来到我这里吗?
  当我闭上眼睛等待魂飞魄散时,就听到从峡谷尽头传来了诵经声,难道这就是死亡之声?
  这声音低沉而又悠长,很像老和尚念的经。不过经文内容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我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着大红袈裟,头戴大红僧帽的老喇嘛手执经筒,缓缓的朝峡谷出口走来。
  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魂魄移到了峡谷当间。
  对方穿着牛皮靴子,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我只是一缕残魂,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能看的到我,但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这名喇嘛直接从我身上穿过,当他从我身上穿过时,我感觉到针扎般的疼痛,手背表面结的冰开始融化。
  对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止了脚步,缓缓转过了身来,嘴里改用汉语念道:“尘归尘,土归土,我佛如来,慈悲为怀,愿渡一切鬼魂。”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忙鼓足力气喊道:“大师救我!”
  我两眼一黑,就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