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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节

  无论我如何唿救,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可以猜出隔壁的凌瑞帆跟我的情况一样,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饿死活着被这些丧尸咬死。
  我只好闭上眼睛,迅速入睡。
  在睡梦中,我的魂魄没有跟躯体分离,不过我又可以拨打幽灵电话了。
  越洋电话是打不出去的,我只好拨打了隔离病房办公室的电话,居然有人接听。我忙对这名护士道:“AB病房的病人苏醒了,ward A and B,The patient is awake!”
  对方迅速挂断了电话。我正准备继续拨打管会长的电话时,床头的闹铃声惊醒了我。
  我睁开了眼睛,两名穿着防化服医护人员推开了病房的玻璃门,走了进来,来到病床旁边,看到我苏醒了,就向我点头示意。
  一名医生用汉语对我解释:“袁先生,你和凌瑞帆小姐已经发烧三天了,我们却怎么都查不出你们的病因,管会长建议我们用物理方法为你们俩降温,这方法还挺有效。”
  我忙也眨了眼睛示意,他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翻开了我的眼皮,表示:“你身上的病状已经减轻,管会长认为你是因为远离家乡而高烧的,而凌瑞帆小姐是因为思乡而发烧。”
  他看到我要说话,就移开了我脸上的氧气罩。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对他们俩道:“谢谢你们,我感觉自己完全恢复了健康,一点事都没有了,我的身份核查过了吗?”
  对方摇了头,道:“这不属于我的工作职责,但你还不能离开医院!”
  他又把氧气罩按在了我脸上,旁边的医生也用英语安慰我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两人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再次无奈的闭上眼睛,我的魂魄跟身体分离,飘到了医生办公室内,就看到这两名医生一进入办公室,便脱下了防化服,男医生是一个留着短胡须的白人,戴着一副金丝眼睛,而另外一名则是一个高挑的美女护士,也是白皮肤。
  医生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开始向市长汇报情况,我耐心的等他打完电话。
  两人的对话速度很快,但听语气,我感觉出了一丝异常。
  终于等他挂断了电话,医生又向护士说了什么,两人便走出了办公室。
  我看到隔离病房的电梯口和楼梯口各站了一名黑制服,虽然没有露出枪来,不过他们耳朵上都戴着隐形的蓝牙耳机。
  办公室里的电话可以拨打越洋长途电话,我先给楚司令打了过去。
  对方就向我质问:“小袁,你现在还在檀香山吗?”
  我应了,他就表示:“我们已经请洛阳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和校长伪造了你的身份,但还是引起了美国警方的注意,你千万不能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因为美军也在沙漠中搜寻金身的下落。”
  “楚司令,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留在医院里吧,否则他们一定会把我解剖了,从我体内取走舍利子的!”
第四百五十五章 隔离逼供
  当我们遇到的境况自己的身份不符时,就可能是一场梦。
  好运之眷顾极少数人,比如说有的人梦想中大奖,进入豪门,如果你没有真本事,就算天上掉下来的富贵也只是暂时的。
  我从凌瑞帆的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与皇后医院的隔离病房内,虽然仪器上显示我的身体一切正常,但这里的医生还是不肯放我离开。无奈之中,我只有用幽灵电话向楚司令求救,对方只是在电话里安慰我救援很快就能赶到,他已经在跟大使馆的人交涉了。
  在湖北省人民医院我见识过戒备森严的传染科病房,那里就跟洛阳青山精神病医院一样,而美国的隔离病房却如同牢笼一般,还把病人的四肢用皮带固定起来,恐怕只有狂躁的精神病人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这里只有医护人员出现,我见不到大使馆和商会的同胞。
  一名穿着防化服的医生匆匆走了进来,叫醒了我,指着手里的化验单对我道:“袁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布朗,你血液里的H1Z1病毒检测显示结果为阳性。”
  “H1Z1?什么病毒?我也是学医的,怎么没听说过这种病毒?”我向布朗医生反问,布朗医生便取出了一张彩色的病毒细胞分析图,对我介绍:“H1Z1是我们刚刚从你身上发现的一种新型病毒,被感染的宿主在过了72小时的潜伏期后突发高烧,唿吸系统严重受到威胁。”
  因为他说这是一种从我身上刚刚检测出来的新型病毒,所以我也无法辩驳,我就表示要见挥寿增或者管会长,布朗医生坦然拒绝,并且道:“所有跟你接触过的人都已经被隔离起来观察,在没有研究出有效的对策之前,他们不能见任何人,你也是如此!”
  “娇伊小姐呢?她是否也被隔离观察了?”我向布朗追问。
  对方点头道:“不错,不过娇伊小姐被转到了州立医院。如果你想要对我们说什么,或者想要给你的亲人说什么,可以在纸上留言,我们会代你转发的!”
  布朗指了桌子上的纸和笔,然后转身离去。
  我忙嚷道:“那你倒是解开我的束缚啊!”
  床头的传话筒里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不过他的汉语不是很流利。“袁先生,由于你的身份得不到验证,而且你体内还携带着一种新型未知病毒,所以你必须要被隔离观察,在此期间,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接受我们的监控。”
  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我软禁起来吗?
  我奋力的挣扎,但四肢末端的皮带却非常牢固,我的手腕都被勒出了血痕也无法挣脱。
  房间的天花板和墙壁四周都安装了摄像头和麦克风以及传话筒。
  一名黑人女护士端着治疗盘走出了病房内,用英语表示我该打针治疗了。
  现在的我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忙嚷道:“我要见市长先生,我要见你们州长,你们不能就这样把我隔离起来!”女护士摇了头,她的面部藏在了防化面罩内,说话声音都是从咽喉下的喇叭里传出,她摇了头,就将氧气罩压在了我的脸上。
  现在的我连话也不能说了,她拉开我的裤子就给了我一针。
  一针过后,我登时感觉有些眩晕,天花板旋转起来。
  我忙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用幽灵电话求救。我的魂魄还没有离开躯体,就被人叫醒。在朦胧中,两名身着防化服的人站在了我的病床前。
  在我的床位架着一部录像机,亮着红灯。
  为首一个男人开了口,道:“我是州立医院的莱斯特医生,现在要向你询问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我眨着眼睛表示同意。
  莱斯特医生的汉语也不怎么流畅,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的姓名和籍贯,你为何要来美国?”随即他就拿开了我脸上的氧气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