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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刘义成根本就没有回答我,半低着头,垂着眼皮。
他比我聪明,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能够想到,甚至比我思考得更加全面。只是他现在不愿意谈论而已。
我想了想,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不再开口。
第210章 心型的胎记
脑中却莫名想起小呆的形象来,他刚来的时候被晒得起皮的脸,干涸的嘴唇,低垂的眼眸。从最初的胆小敏感,成长到现在乖巧懂事,小呆的一切都合情合理。他确实就只像是一个孩子。和那种鬼魂,陈寒口中的弟弟相差甚远。
“他……不会真的就是陈寒的弟弟吧?”刘义成忽然说。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说。陈寒弟弟身上什么都没有吗?可是小呆后腰上有一个心型的粉色胎记。而且长相也不对。”
刘义成抿了抿嘴唇,脸上的悲伤痛苦的表情被他敛了去,剩下的是冷静与理智:“你想,如果掏空和钟嫂有过什么契约,契约体现在哪里?钟嫂只有一半肉身,杨一曾经说过,想要复活已经死去的人,需要鬼魂帮忙并且要交出自己的半颗心,而那个被复活的人,需要吃十颗人心。周沫,半颗心脏,十颗人心……和小呆身上的心型胎记有什么联系你想过没有?”
我摇摇头。这还真的没有想过。
“也许钟嫂交出的那半颗心,就显现在小呆后腰的心型胎记上,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偏偏是颗心的形状呢?还有,刘志死的时候被掏空了心脏,他死不久就刚好成了恶鬼,难道仅仅是巧哈?”刘义成问我。
我满头的雾水,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头绪了?”
刘义成长出了口气,接着说:“也许,钟嫂在大火中,为了保护自己的孙子,和掏空签定了复活孙子的什么协议,而刘志其实就是被掏空动手掏了内脏,然后变成恶鬼……其目的,不过就是——障眼法。”
“你的意思……那个叫刘志的男人,我一直在脑海里看到的那张脸,不过是掏空的的傀儡吗?真正的掏空,其实只是个孩子?”我不可思议地问。
刘义成点点头:“这么一想,那就说得通了。钟嫂,刘志,钟嫂的孙子……他们之间的联系,都和掏空脱不了关系,不是吗?”
我仔细地笑话了刘义成的话,觉得他推测得实在太有道理。除了这种可能。我也暂时想不到其他更大的可能性。
正说着,林轩的电话打过来了:“你们倒是把地址发给我啊,我这都到地铁站了,到底哪个站下车啊?”
我说:“你确定要坐地铁吗?我们现在就困在地铁上出不来了,你要是坐地铁,说不定会遇见我们相同的情况。”
“我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你们能一样吗,鬼打墙也不怕,我有药水呢。”林轩轻松地说。
我便把陈寒的地址告诉他了。
“你记得随时联系我们。”我说,“如果我的电话没有打通,那就打刘义成的,他的电话没动,就是怕没电了。”
“出门也不带充电宝,那就这样吧,我先去了。”林轩说着,便挂了电话。
我问刘义成:“你怎么知道杨一就去了陈寒家里?而不是在孤儿院呢?”
“他哪里会关心小呆的入学问题,就算是问院长,也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他应该不在孤儿院了。”刘义成说。
“那怎么就去陈寒那里?不是刚从她家里去福利院吗?”
“因为聊了陈寒家里就是林轩家,他不在家自然就去了那里。不然还可能去别的什么地方呢?他大概是去了解一下什么事情,没有来得及通知我们。”
现在联络不到杨一,我也只能这样想了。我想了想,又说:“咱们这也不知道是去哪儿,安全不安全。我连我爸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呢,不会就死在这鬼地方吧?你看过那美国大片没有,叫什么‘死神来了’,其中一集就是在地铁中出的事故,好恐怖。我现在一想到那个镜头。我心里就发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出不去只能等着,我赌……掏空不会杀我们。”刘义成说。
“你就那么相信?”我怀疑地问。
“因为——他可是小呆啊。”刘义成苦笑了一声说。“如果真的想杀我,为什么刚才没有动手?”
经过这一分析,我跟刘义成都肯定了小呆就是掏空。
“他最讨厌对孩子没有爱心,随意终结胎儿生命的人。咱俩不是刚好相反吗?带他到林轩家里住了那一段快乐日子的,不就是我们?所以……不会的。”
“鬼魂能讲这情面?”我有些不太相信。
“鬼魂或许不,但小呆是鬼胎人身,有一部分是人啊。再说了,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没什么可怕的。”
刘义成虽然表面上看着心态好,但我却眼尖的看见他在搓手。这世上没有活人不怕死,人生最可怕的就是未知的危险。你不知道下一刻要面对什么,所以心里格外着慌。
这比掏空面对面站在我们面前和我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要可怕得多。
“如果他真的是陈寒的弟弟,那……陈寒还有得活吗?”我问。
刘义成有气无力地说:“你还想着陈寒的死活呢?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我考虑自己有用吗?你刚刚都还说什么‘死就死。早死早超生’这话是谁说的?”我翻了个白眼问。
刘义成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越是安静地坐着,我越是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对于地铁能够到站停下来这一念头基本已经绝了。我们上地铁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自从车上只有我们俩个人以后,车就不再停。
“如果咱们今天要真没命了,你最想见谁?”我又找了一个话题,想缓和一下气氛,就这样干等着,实在是一种折磨。
但这话题出来以后,好像氛围就更低了。
刘义成思考了半天:“见一个朋友。”
我以为他会说自己爸妈,却没有想到是一个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排在你爸妈前面了?如果是我。我就想去看一眼我爸。白天也想,夜里也想。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没有亲眼见到,始终是不放心。”
刘义成说:“不是我她排在我爸妈前面。而是我现在的情况没有必要见爸妈。对于他们来说,没有我的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不然见面了我跟他们说什么呢?我不见,不代表我不想,但是又有什么用呢?我说的那个朋友也曾经跟你提过,叫连依。”
说到连依的名字,我确实听过。我们在小山坡遇见被鬼上身的他时,当时他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拜托我去找连依。
“你的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仅仅朋友而已。只是如果死前是想见一见的人,我一下子想到了她而已。就看一眼,甚至连她过得好与不好,都不需要知道。只要看一眼就够了。我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奇怪?”刘义成望向窗外,思绪仿佛已经飘到了很久的过去,“只是很久没有见了,想见一见而已。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摇摇头,除了有时候对宠承戈很好奇。想见一见他,其他就没有特别想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