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家有诡夫太嚣张 > 第395节 >

第395节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的意识才再次恢复过来。依然能够听见身边在有人说话。这回甚至可以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了。
“现在怎么样了?”
“看样子应该成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醒过来……”
“她的脸色太差,我感觉情况还是不太好啊……”
“她……”
“……”
“……”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就听到了这些以后,又彻底地进入了黑暗当中,之后也没有意识,没有梦境,没有场景,什么都没有。就像是睡了一个很熟的觉,黑甜黑甜的,其余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状态究竟是持续了多主,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再次出现意识的时候,胸口的部份传来了一阵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我的心脏里面搅动,疼得让人受不了。
眼前有大片大片的白光闪过,除了疼还是疼。
“痛……”我想睁开眼睛,想要看一看自己是怎么回事,可那眼睛就是睁不开,但痛感又让我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这感觉真心令人生不如死。
“痛……”
就在这时,我又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了,“咦。她好像在说话……她刚刚在叫痛。”
这似乎是刘义成的声音,声音你饱含着担心。
接着是宠承戈的声音:“是啊,开始梦呓了,好像有点发烧啊……”
“这是正常的反应,知道痛就好,就怕他一直不知道痛,那可就麻烦了。周沫?”林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拍了拍我的的脸,问道,“周沫,你能醒过来吗?”
“痛……”我的嗓子干急了,沙哑得说不话来。但更鲜明的感觉还是胸口部位的疼痛,太痛了,实在让人受不了。我觉得自己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叫痛,额头上都冒出了一排细密的汗珠。
一双冰凉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林轩说:“她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了,现在不能用别药,咱们先给她降温吧。拿酒精来。”
接着就是一阵叮咚的声音传入了人和耳中,似乎是林轩在兑酒精。接着,就有人要来扒我的衣服。
“怎么,还要脱衣服吗?”宠承戈不满意了。
林轩说:“为了保证内脏不被烧坏,咱们必须物理降温,懂吗?不懂的话去百du。虽然杨一不在,但我想他在的话,也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毕竟救命要紧。”
“这关杨一什么事?”宠承戈更加不满了,“你们放心吧,杨一那东西死不了,他大概被那可以操纵影子的家伙逼到了黄泉路去了,调整一下肯定会再回来的。”
宠承戈虽然只是说‘调整一下’。但我知道,杨一肯定是受伤了在哪里养着伤。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不出现的。
只是现在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我真的好痛啊!
虽然宠承戈很不高兴,但林轩还是把我外面的衣服退了下来,然后用棉球沾了酒精给我擦身。酒精挥发的时候,会带走我身上大量的温度,让我觉得非常凉爽舒服。
林轩用冰袋枕在了我的后脑勺,说是防止脑子烧坏用的。
接着,他又用棉签沾了水,打湿了我的嘴唇。我的嘴唇一遇到水,就不自觉地抿了一下。林轩说:“她这是渴了,咱们给她喂点水。”
说着,便拿了杯子,用小勺子一勺子一勺子的喂。同时,我身上擦酒精的动作也没有停止,继续在擦。
这样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我痛得半死不活,但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并且因为林轩间断性的喂水,嗓子也没有那么干了。这感觉要比刚刚恢复痛觉的时候好了一点点。
也不知道他们擦试了多久,最后我还是睡了过去。
这一觉再醒来的时候,我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花白的天花板,我的眼神有些发花,除了天花板以外。还有无数发亮的星星。
我持续地看了天花板几秒钟,才勉强恢复了视力。转了一下头,看到床边上睡了一个头颅。他正拉着我的手,头枕在床沿上,而一旁的桌边上,也睡了另外两个人。
睡在床沿上的是宠承戈,而林轩和刘义成,一个睡在沙发上,一个直接倒在了桌上。
房间里有些昏暗,不知道是因为拉上了窗帘。还是因为时间是晚上。我动了一下手,宠承戈移动了一下,接着他的身体一僵,猛然抬起来头来。
黑暗中,他的一双眼睛格外的亮,而且瞪得老大地看着我,不可思议地问:“你,你醒了?”
“周沫,你醒了?”那语气又是惊喜又是不可思议,甚至带了很大的颤音。我的胸口依然很痛,只是默默地看着他,觉得自己似乎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他这一说说话,把刘义成也弄醒了。他打开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惊喜道:“周沫。你终于醒了?”
刘义成自从来赤临市,就一直变成了女装。平时他女装都非常漂亮,但这次却看起来很憔悴,脸色灰暗得不成样子,黑眼圈也很浓,一副被鬼上身的神情。
他用力地拍了拍林轩,说:“林轩,周沫醒了!”
林轩睡得比较死,他拍了几遍才把他拍醒。林轩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我的床头,盯着我看了一眼。表情很是惊喜,但压抑了下来,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张嘴想说痛,但第一遍去没能发出声音来,只得缓了缓才说:“痛……”
“痛。哪里痛?”林轩压低了身体将耳朵贴了上来,问:“你能明确感觉到是哪里痛吗?”
“心,心脏……”我有气无力地说。
林轩点点头,微微笑道:“如果真的伤到了心脏,神仙也救不了啦,幸好偏了。”
一边说着,一边去拿桌子上的水,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喂我,喂完了以后,问:“好一点没有?”
我的嗓子终于回复了润泽,说:“还是疼。”
“不疼是不可能的,只能忍一下了。止痛药不能用,用多了不好,对你的中枢神经以及大脑都会有伤害。痛一痛也就过去了。”林轩轻声说。
说这种话的人一定是平生没有受过我这么严重的伤,这种痛苦令我一每呼第一吸都觉得是在生死之线徘徊。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现在那疼痛的感觉却是越来越鲜明了。
我实在受不了,就张开嘴喘气。刘义成问道:“她那么痛苦,有没有好一点的办法啊?这脸色也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