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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怕是早歇菜了,梅长歌摸了摸鼻子,讪讪的想道。
茶是好茶,茶香清冽,茶色清澄,最重要的是,梅长歌居然还很稀罕的认识这茶。
梅长歌其实是个很不解风情的主,再好的茶,往她面前那么一放,最多只能得一句,“不错,好茶,香”。
牛饮水,说的便是梅长歌这等不懂茶的人。
“这是江南今年送上来的贡茶,好东西,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楚青澜缓缓的把雪竹放下来,凑到梅长歌身边问道。
“叫什么名字?”梅长歌使劲嗅了嗅,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大秦贡茶,能有什么名字,左右是不的,谁费劲巴拉的给它想名字。”大抵是眼瞅着要逃出生天了,楚青澜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忍不住调侃道,“要不,你给取一个看看?”
“别闹。”梅长歌不悦的说道,“没看这都是难得的线索吗?”
“我刚刚在墙角发现了这个。”楚青澜邀功似的说道,“值钱货,你看看。”
“真有钱。”梅长歌随意看了两眼,倒抽了两口冷气,吐着舌头说道,“这玉佩,怕是都能在京中买一处像样的宅子。”
“谁说不是呢?”楚青澜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到底是有钱人。”
“这上面刻了些什么东西?”梅长歌仔细看了两眼,摇头放弃道,“光觉得眼熟,具体是什么,我还真是有点拿不定主意。”
“你给掌掌眼。”
“是虎卫的那个图腾啊。”楚青澜吸了口气,脸上带着笑,沉声说道,“你见过的。”
“是吗?”梅长歌闭目沉默了半晌,方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将炯炯的视线投向楚青澜,疑惑的问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像啊?”
“东西是一个东西,就是材质不一样。”楚青澜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语调悠悠的说道,“雕工嘛,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一个是工坊师傅随意雕的,无非是按照模子,一丝不苟的雕了,没怎么用心。你看,老虎的眼睛,一点神采都没有,谈何技法,谈何水准。”
“这个就不一样了。”楚青澜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何为暴殄天物,这便是啊。”
“你看看这雕工,你看看这神韵,国宝级的大师水准。毫不夸张的说,这等好物,放到后宫的珍宝库中,我看也是不逊色的。”
“先好好收起来吧。”梅长歌轻描淡写的说道,“瞧瞧你那垂涎三尺的样子,丢不丢人,你也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楚青澜梗着脖子,当仁不让的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说,梅长歌,你不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线索?”
“你的话,我只同意一半。”梅长歌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了两步,补充说道,“只有前一半。”
“东西好坏,雕工如何,咱们姑且不论,且先说说这根穗子。”梅长歌冷笑两声,阴测测的说道,“你刚刚肯定是这么想的,穗子打得这般好看,想必是心爱之物,一准是跑得匆忙,不小心落下了,被我们捡了个正着。哇塞,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了,实在是太棒了。”
“我告诉你,楚青澜。”梅长歌正色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信,就是不信白捡的便宜。”
“虽然我眼瞎,但这式样,我还是认识的。”梅长歌举起那块玉佩,比划了两下,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个男款,挂腰带上的。”
“且不说长年累月会有磨损,咱们先看看这切口。”梅长歌递了玉佩过去,指着断掉的地方,对楚青澜说道,“整齐,光洁,平滑,不是拿利器割的,便是用内力扯断的。”
“这玩意啊,老贵,说丢也就丢了,可见是真有钱,一点不心疼啊,这是。”
“请恕我眼拙,旁的东西嘛,我还真没太看出来,要不你再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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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就一定是真线索吗?哼,图样图森破!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你说的都对(二更)
“对对,你说的都对。”
楚青澜话中,虽有戏谑调侃之意,但心中已是信服,又在屋中细细查看了一遍,料想没剩下什么,这才提议道,“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叶缺和蒙越想必已经等得急了,再晚,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楚青澜催促道,“况且梅思远那边,还等着我们前去救人呢?”
“也好。”梅长歌点点头,答应道,“甭管有用没用,先把这屋子里的东西,通通打包带走,回头再慢慢琢磨,总比擦肩而过要好。”
好在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并不多。
楚青澜撕了外袍下摆,包了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倒也不重,梅长歌兀自抱在怀中,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来时的路,惊险万分,去时倒没有遇到太多的阻碍,只看到阳光照进地道的刹那间,两人的心头,竟莫名的有些感伤。
诚如楚青澜所言,叶缺确实早在地牢起火之前,就已经跑了出来,后来想再冲进去救人,便成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同于蒙越这两天的满腹哀怨,动不动嗷嗷嚎两嗓子,表示自己的悲恸心情,叶缺在明面上,大体表现的还是非常的冷静从容的。
他在大火几乎将叶家村夷为平地的情况下,仍然坚持带领部下,找到了地牢的入口。
楚青澜背着雪竹,摇摇晃晃的寻到大部队的时候,叶缺正在给大家伙加油鼓励呢。
他说,兄弟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要不然,回去咱们怎么向陛下交代,怎么向陇西那边交代,回头肯定还是个死字,咱心里不踏实啊。
梅长歌站在一群人后面,默默的听完了,心里居然觉得还挺感动的,于是蹑手蹑脚的摸到叶缺身后,猛地拍了他一巴掌,倒让他连日来压抑苦闷的情绪,一下子决了堤。
“你们可算回来了。”叶缺掐了掐梅长歌灰扑扑的小脸蛋,忍不住抱怨道,“再不回来,我可是要发疯的。”
蒙越哭哭啼啼的说道,“呜呜,你们还活着啊,你们还知道回来啊,你们心里还有没有我们啊?”
梅长歌听了蒙越的话,盯着楚青澜的脸瞅了半天,仿佛在问,“这就是你派到我们梅家做卧底的二傻子?”
楚青澜尴尬的笑了笑,望向蒙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嫌弃,“好了好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有事没事先哭一场,算什么嘛。”
“梅思远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谁知道?”为了缓解此间忧郁的情绪,楚青澜故意岔开话题,询问起梅思远来。
“带队的是梅鸣。”蒙越愤愤不平的说道,“消息应该是梅思远自己泄露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