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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也对。”垄景怡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觉得特别的投缘了,因为我们两个都是奇葩。但是你的运气比我好些,你每天和死人打交道,但是你认识了一个阴阳师的未婚夫,你们也总算是能有一些共同的语言,不像我和陈浩,每次我说什么他也不相信,上次的尸体失踪,同学们的离奇消失,还有那天晚上他一个人走出去,还有,那个死而复生的女人,他全都不相信。他只肯承认,他走出去那天晚上,可能是犯了梦游症,因为他小时候也犯过。反正,我和他完全没有共同的语言,他还经常说我是个小神婆。”说到这里,垄景怡有些烦燥的摆了摆手,“我不想说他了,没劲。”
“虽然没劲,你也不舍得离开他的,不是吗?”我打趣的笑了笑,“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陈浩虽然不相信你,但是还是陪你来平西镇,这已经很不容易”
垄景怡还想再说些什么的,看了看天色,吓了轻叫了一声,“哎呀,都这么晚了,阿彩,你赶紧睡一觉,我替你看着,不然一会沈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怪我的。”
我点头答应了,垄景怡见我一时半会没有睡着,她也冲进浴室里去洗澡了,昨天晚上跟踪了我**,也弄得一身的狼狈。
这时,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是微信的声音,平西镇这里,我们的手机已经恢复了正常,昨天我还听到陈浩和他的家人在报平安,所以,我也没有多想,打开,上面写着:“时间已到!”
然后,和上次一样,这条信息很快就被自动删除了,和上次让我离开沈君恪的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能够控制我的手机,让我相信他是一个普通人,我的智商还不至于这样,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看着我,我只觉得浑身有冷汗冒了出来,暗处,就像是藏着一双眼睛,正在不动声色的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
晚上,在平西镇的大院子里,所有的村民都出来了,院子的中央燃着很高的一堆篝火,那个木桩还空空的竖在那里,有不少的村民指着那个木桩指指点点,我故作好奇的凑过去,“你们这里的鬼节,就是烧一堆火吗?”
“咦,小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啊?嘿,你快别说,今年我们的鬼节比往年还要热闹,我们镇上的宾馆都住满了,不止这样,就连前面那个苜蓿村,也因为我们的鬼节红了一把,生意好得不得”好像这才意识到他的话题跑远了,这个村民憨厚的笑了笑,“其实每年的鬼节都差不多,只不过今年的比较隆重一点,我们村子里的所有长老都回来了,就是为了这次的鬼节,至于要做些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我道了声谢谢,回到沈君恪的身边,我们四个人站在一个比较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等着主角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将近九点的时候,一群人朝着院子的中心走了过去,因为人的数量太多,看不清楚他们在做什么,难道,这些人是抬着沈君恪的身体过来的?而这时,我发现沈君恪的脸色一变,并且快速的低下头看着我,我眉头一皱,再看过去,木桩上多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被套着头,看不到长相,他身上的衣服,我却记得,一身黑色的麻布,裹满了全身。我的脚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沈君恪赶紧将我抱在怀里,低头在我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要担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们先看看再说。”
这时,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长老命人揭开麻木,那个欧阳家的人的真面目我总算是看清楚了,年约五十,精神爽利,五官可见年轻的时候一定很帅,尤其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现在更是瞪得像一对铜铃,“你大爷的,你们平西镇的人怎么这么阴险?一帮的老狐狸,居然趁我睡着了,给我下迷烟,什么玩意?有本事把你大爷我放了,单挑!”
年纪不小脾气却很大,“他到底是谁?”
“他是你妈妈的大哥,你应该叫他大舅舅。”
“大舅舅……”这个很熟悉的称谓,但是对我而言,好遥远,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称呼有一天我居然能够用得上。他是我的亲人……而沈君恪刚才用了一个大哥,难道说,我还有别的舅舅,而且,照这样算下来,我的舅舅们再开枝散叶,我不是一下子多出来了很多的亲戚?光是想想,就觉得好幸福,我一定不能让我的亲人有事,一定不能。
“阿彩,欧阳家的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可是我就很弱啊……”
沈君恪哭笑不得的看着我,大概心里觉得我最多只能算个拖油瓶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大舅舅老奸巨滑,上次我就差点被他算计了,他不会在这些人的手上吃亏的,天大的事,不还有我在吗?”
第八十七章 我的血是钥匙
我紧紧的盯着木桩那里,那个长老走到前面,伸手往下压了压,所有的村民立刻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这里一下子静得让人有些心惊,“近来,坊间有一个传闻,说是欧阳家族有一个千年宝藏,无论是谁拥有了那个宝藏就有了号令天下神鬼的能力,无意外,这个传闻是很诱人的,所以,今天站在这里的,才会多了这么多外地赶过来的人。你们能够来参加我们平西镇的鬼节仪式,是我们的荣幸,但是,如果是因为轻信了那个传闻,我只能说你们太过愚蠢无知。”
他回身指着我大舅舅,“所有的谣言,都是从这个人的嘴里传出来的,而他,就是欧阳家族的传人。”
“呸,老神棍,你大爷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传人。一天张嘴就敢胡说,你敢不敢放开我,看你大爷我不敲掉你的几颗老牙。”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身边几个村民立刻不悦的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正色看着前方,他们的长老在他们的心里地位一定很高,哪里容得了一个外人在这里笑话?
“我话还没说完,这个人就是欧阳家族第二十七代传人的亲人,而那件宝物,就在那个传人的身上。就是因为这个传闻,闹得天下大乱,今天,我们就要逼那个传人把宝物拿出来,证实给我们看,如果拿不出来,那么,这一切都是他们欧阳家的阴谋,一定是在为了进行什么大事而在密谋算计,我们一定要问清楚,并且,将他们交给同门派的人严惩。”
“欧阳家族和什么人是同门派?”
“你大舅舅说得没错,这个人只不过是在信口开河,欧阳家族向来都独来独往,没有任何门派和他们之间有利益的往来,除了现在这个宝物,得到所有人的觊觎之外。阿彩,看来他们的目的,是冲着你来的。”沈君恪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沉重,而且,眼神里满是担忧。
我差点又笑了,“你怎么和他们一样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不了解我,你还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会,最多,就是拜你所赐,多了一双阴阳眼而已,我怎么可能是什么传人?还有,那个宝物,你不是说早就遗失了么?他们都没有看到过,我拿双手给他们看啊?”
沈君恪没有说话。
“对了,你的身体呢?怎么不见他们拿出来?”我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那些人的身后,迟迟不见有人拉棺材或者是尸体出来,他们闹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为什么现在就只见大舅舅?
那白头发的长老继续说道:“我们各个门派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相安无事,但是就因为这些欧阳家的人,胡乱造谣,搞得鸡犬不宁,我刚刚收到消息,昨天晚上,猛鬼出行,苜蓿村那里住着的阴阳师,死了大半,这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惨事!”
我一惊,转头看着沈君恪,他的薄唇微抿,眼带嘲讽,并没有看我。
“如果今天他不能给我们一个交待,一定不能让他好过。”
长老的话一出,这里围观的村民都开始义愤填膺的跟着起哄,我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沈君恪,他们全都是阴阳师?”
“你现在才看出来吗?”沈君恪淡淡一笑,“看来,这个平西镇确实很不简单呢。”
只听挂在木桩上的大舅舅朝着长老的方向吐了一口痰,“呸,你们这些老不死的,除了嘴皮子上下两片翻得厉害,真要遇着个什么事,我看你们比谁都跑得快。那些阴阳师为什么会死,你们不比我清楚?再说了,是啊,老子就是有神鬼令,但是你们都应该知道,神鬼令是要和那具古尸在一起,才会有用的,有本事,你们把上个月打捞出来的那具古尸找出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欧阳家的传家之宝。”
“沈君恪,这就是你和大舅舅之间的交易吗?”
沈君恪看着我,轻声说道:“是!”
“那么事实呢?如果他们现在真的把你的身体拿出来,可是我大舅舅身上根本就没有神鬼令,这里这么多人,谁会放过他?就凭你一个人,能够救得出来我大舅舅么?”我的眼神里有着很明显的质疑,甚是怨恨。他怎么可以将我的亲人当成是棋子?
“哎呀,真的有古尸啊?看来,我们收到的风声没错。大长老,不知道能不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我听到声音,转过头去,见是垄景怡,她比我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具身体的下落,如果真的是这些人得到了那具古尸,那么,她的同学就很有可能落在他们的手上。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见?”
“我们?我们也是阴阳师啊!大长老,你们这里的鬼节可是对外开放的,又不是只限你们自己本地人,对吧?我们这么远赶过来,不就是为了看那具千年不腐的古尸么?听说,那具古尸身上带着很强大的法术,你们该不会是想要独自占了吧?那可是国家级的保护文化遗产,值得各种研究的,你们想想,这万一走漏了什么风声出去,你们这里谁能挡得住?反正我们都来了,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让我们看看,你也不会吃亏,不是吗?”
说这话的,居然是陈浩!一个我完全想象不到的人!他现在口齿居然能够这么流利,难道就是因为他想要替垄景怡争取看到沈君恪尸体的机会么?
我看到垄景怡眼神轻轻的落在陈浩的身上,充满了感激。
陈浩则是温柔的对着她笑了笑,那样的眼神我很熟悉,和沈君恪看我的时候一样,但是,陈浩,身上总是有种让我看不透的东西。
“沈君恪,注意点陈浩,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沈君恪刚刚点头,我已经趁着他不注意走了出去,我一步一步的朝着我大舅舅走过去,他年纪这么大了,现在还要被人挂在这里,无论沈君恪和他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协议,或者是某种默契,都认为他不会有事的,但是很抱歉,我做不到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受这等的屈辱。
有人将我拦下,我冷冷的说道:“我是欧阳家的后人,放我过去。”
大舅舅一看到是我,立刻叫了起来,“什么欧阳家的后人?我压根就没见过你,不要以为姓欧阳就可以成为我们欧阳家的人。你更不要以为说说你是欧阳家的后人,我就会把我们家的宝藏交给你。真是黄毛丫头片子,想出来的办法也这么幼稚。”
那大长老可能是相信了我的气势,他挥了挥手,那些拦着我的人立刻闪到一旁,沈君恪想都没想,跟着我走了过来,我转头看着他,静静的,我们之间隔着五步的距离,只是短短的五步,我用嘴型向他示意,帮我看着陈浩,这个时候,我不允许再出任何的差错,今天,如果找不到沈君恪的尸体,这段时间我所受的一切的苦,不都变成了笑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