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会听,陈老根现在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心一狠,干脆磕起了头。今天他若不帮我就赖在这了,反正自己也没胆子回店铺了。
陈老根骂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小男孩说话了,“爷爷,你就帮帮他嘛。”
“闭嘴!”陈老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敢说话了。
陈老根又骂了一阵,等到终于骂不动了,又见我始终油盐不进,才叹了一声,“唉……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大喜,急忙起身,然后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陈老根脸色越听越差,问:“你摸了她?”
尽管有一丝尴尬,但我不敢撒谎,当时感觉手感特别好,就多摸了一会儿,现在想来,算不算猥亵?
陈老根眉头紧锁,说:“她亲你,要么只是单纯的想吸你的阳气,要么是因为你的乱摸激发了她的淫性,如果是前一种,那事情还有一线转机,如果是后一种,你就准备后事吧,没人救得了你。”
我一听,吓的话都结巴了,“那……那我该怎么办?”
陈老根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样,你先回去,她暂时还不会害你,离开反而容易激怒她,容我想想办法,这东西还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很不简单。”
“我……我可不可以躲……躲起来不让她找到?”我本能的不太愿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点什么意外小命玩完。
“躲?”
陈老根冷笑一声,说:“她在你脖子烙了印,你就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她都能找到你。”
“印?”
我一愣,然后急忙跑到墙上的一面八卦镜前去看,果然在脖子根那里发现了一个唇印,唇形微薄,很好看,真的是她的唇印。
我本能去擦拭,却怎么都擦不掉。
“别白费力气,这东西破皮入肉,破肉入骨,只会越擦越深。”陈老根道,又说:“你现在就回去,她既然留下印记,午夜时分就还会回来找你。”
我脚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再次恳求陈老根想想办法能不能不让我回去,或者给点防身用的物件。
但陈老根很坚决让我回去,说不回去更加凶险,防身的物件对我来说也没有意义,反而会激怒她。
……
在陈老根好说歹说下,我只得壮着胆子回到自己店里,也不敢上楼,就坐在柜台后面,心里希望太阳慢点下山,此时街上还有行人,要是天黑,只剩自己一个人了,那才叫惊悚。
不过害怕归害怕,本能还是驱使我去思考这件事的前前后后。
首先一点,红衣娃娃不是自己买的,是别人邮寄给我的,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难道是想害我?
第二点,红衣娃娃从现在来看要么完全不是娃娃,要么是被什么东西给附体了。
这两点都指向了一个共同的线索,那就是寄件人。
于是我立刻上楼把空琴盒搬到了楼下,仔细看了一下贴在上面的快递面单,不由眉头一皱,寄件人那一栏被涂的一团漆黑,连单号都看不见了。
这让我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阴谋味,很显然,寄东西的人不希望我知道他是谁。
我惶惶不安,却一时间想不到是谁要害我,自己做生意虽然和一些同行有摩擦,但不至于生死相向。最关键的是,这手段不是普通人能使出来的。
这时候,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下来了,我将店门关好,洗漱完躺到了床上,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顺从”了。
但我太紧张了,完全睡不着,而且越到午夜就越紧张。
时间无可阻挡的指向午夜,忽然一阵淡淡的香气涌现,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连外面的狗都不叫了。
我心脏猛跳,就是这股体香!
“哗哗哗……”
楼下的卷闸门被打开了,但却没听到脚步声。
我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合上,就像灌了铅,怎么睁都睁不开,最后不光眼皮,身体也慢慢失去控制,脑袋使劲的发命令,但躯体就是没反应。
鬼压床!
我通体生寒,这是典型的鬼压床,脑袋清醒,却张不开口,连勾手指头都做不到。
最后,房门锁也自动打开了,依然没听到脚步声。
但吸入鼻尖的体香却能让我确定她的位置,就站在我身旁,体香似乎比昨天开箱的时浓郁了一点。
很快,两片微凉便贴在了我嘴上,是她的唇。
然后我便感觉自己的舌尖被一条柔软抵住了,丝丝热力通过舌尖被吸走,微凉,很舒服。
说来也奇怪,自己之前明明很很恐惧的,但舌尖一接触,恐惧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舌头糯糯的,甜甜的,还带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味,味道很不错。
我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她绝色的容颜,心里竟然很可耻的闪过一丝漩旎;偶尔她的唇舌还轻柔的调整一下,让我感觉更是美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唇分,她明显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房门和店门打开又关上,幽幽的体香也消失了。
体香刚一消失,鬼压床便解开了,我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奔向窗户朝外面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镇子东边几盏幽黄的路灯闪烁了几下,而后很快恢复了正常。
感受着唇齿之间的余香,我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后半夜我居然睡的不错,早上爬起来一看,自己脸色依旧黑灰,却没有加重的迹象,反而似乎因为睡的不错的关系,黑眼圈淡了一些。
这让我松了一口气,陈老根说的没错,她目前还没有要害我的迹象。
想到陈老根,我洗漱完立刻奔去他的白事店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