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对着那看去,果然在一辆刚刚停下的客车上看到了,确实是一车日本人,衣服装扮和华夏人一样,但背上的武士刀却足以表达他们的身份。
“还有棕色皮肤的,像南洋那边的。”胡来也道。
我又仔细寻找了一下,果然也发现了端倪,有一车人明显比较矮小一些,皮肤比较黑,但却不是黑色,而是棕色。
“不用看了,这些都是刀口舔血的国际盗墓团伙,他们集合在一起,怕是要玩一次大的。”黄毛放下望远镜。
“这……太不折手段了吧?”我心惊道,这可是南越王的陵墓,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属于华夏东土。
这些东洋、南洋、白毛等插手进来,到时候成功了,是肯定要分一杯羹的,文物必然流失海外。
“可不就是不折手段么。”
胡来眉头皱了起来,道:“我们华夏自三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元气就一直没复原,这些域外之人跑过来分一杯羹,完全可以说是引狼入室;尤其是东瀛人和高丽人,他们文化与我们同宗同源,法事行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里面的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对他们同样也很重要,怕是想趁火打劫。”
我点点头,是这个理。
古代东土神州只要统一,就是当之无愧的霸主,方方面面对周围的一圈藩属国和东瀛都有莫大的影响力,法事行的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只是侧重点会有些许不同。
就比如东瀛的阴阳师,就是脱胎于道教的符箓派。南洋的将头源于苗疆的巫术。
都是同宗同源,要不是这样,半个世纪以前,东瀛也不会派一支军队在金盆上捣鼓,最后一个都剩下。
“那它们这次不会又抓我去吧?”我问,这才是眼下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至于谁进去,爱谁谁。
什么文物不文物,能活着出来再说,这可是一座帝陵,而且是集合了先秦时代术法的帝陵,一等一的厉害。
即使比不上无人敢碰的秦始皇陵,也不会差太多。
“这一次你也要进去!”黄毛放下望眼镜,看着我严肃道。
我呼吸一滞,对呀,自己只记起来上次九死一生,却差点忘了,九星轮只找到了中央的灵珠,还有九颗神石珠下落不明,自己必须找到,因为事关自己身上的诅咒。
是爷爷留给自己唯一的线索了。
“可我们怎么加入?偷偷的跟在后面?”我问。
黄毛摇头,道:“不,我们光明正大的加入,你上次不是听老主说,尽管不清楚你的作用,但不让那些盗墓贼再碰你了么?”
我点点头,确实,上次在县城偷听老主和盗墓男女他们说话的时候,老主是这么说的。
说自己有可能是打开大墓的关键,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尽管自己偷听被发现了,但盗墓贼却没有对自己采取行动,而是忍了。
黄毛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利用这个筹码,和盗墓贼谈谈,光明正大的加入,尽量谈成一个比较有利的条件,不再冲到前面当炮灰;相信他们肯定会有兴趣的。
“我觉的不如缓几天,等他们来找我们,这样条件更好谈,这期间我们加强戒备,相信他们不会硬来的。”胡来建议道。
“嗯,就这么办!”黄毛当机立断。
于是,他们三人和我一起回了店子,曹楠还带上两把鸟铳,和自己楼上的一把,一共三把,火药铁砂上膛,时刻准备娄火。
时间一点一点过,直到晚上,盗墓贼们也没任何动静。
三人直接就在我的店子住下,晚上轮流守夜,灯火通明。
晚上九点,突然,我听到隐隐约约一声猫头鹰的鸣叫,不由浑身一震,三眼灵枭来了,就在楼上。
“怎么了?”胡来见我有些异色,问道。
“没事。”我摇头,道:“烟抽完了,我上楼拿两包。”
黄毛不疑有它,点点头答应了。
我急忙上楼,果然发现三眼灵枭又蹲在我电视机上面,自从知道它可能会进来,我就特意给它开了一小扇窗。
“此次盗墓你要加入进去,造出点动静提醒那些盗墓贼,否则他们恐怕会把你遗忘。”三眼灵枭直接开口,声音很小。
“为什么我要加入进去?”我连忙小声音问,也是试探,圆盘的事情它应该不知道的才对,斩钉截铁让我进大墓是为哪般?
“我说过不要问我为什么,照做!”三眼灵枭不满的说了一句,一扇翅膀,一闪又化为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我愣在原地,想了想它说的似乎有道理,盗墓贼不清楚自己的作用,只知道有可能很关键,这种情况下,他们还真有可能对带上我下墓没兴趣。
于是,我急忙下楼,把引起盗墓贼注意的办法说了,黄毛点点头,“有道理,咱们既然等别人上门,提醒一下也好,省得他们真把我们遗忘了。”
“那怎么能引起他们的注意,抓一个盗墓贼打一顿?”曹楠为难道。
黄毛直摇头,道:“这些人可都是功夫行里手,惹他们可不是明智直觉。”
“我有办法!”我心头电光火闪,想起了一个人,徐娇娇。
只要吸引了徐娇娇的注意力,就相当于吸引了盗墓贼的注意力,尤其是盗墓男和那个秃顶中年人。
至于徐娇娇……
……
第二天,我在店门口贴了一张大字报,是一封休书,内容字不多,就是把徐娇娇休了,叫退婚声明。
这一下,门口热闹了,许多乡民都跑过来看。
现在乡下娶一门媳妇可不便宜,这种订了婚还休掉的情况,几十年难得一见,顿时说什么的都有。
自己和徐娇娇闹掰的事情,还没有正式说出去,这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乡里热闹了。
这招果然收到奇效,徐娇娇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在我们店口大骂了半个小时,还把大字报给撕了,撂了一堆狠话,让我走着瞧,夜路小心背后,别被人捅死。
我关上店门由着她骂,权当狗吠,办正事要紧;直到人群散去之后才把店门重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