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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节

老话说,人走夜路要是感觉背后有鬼,绝对不能回头。因为人就靠身上的三盏阳火护着,回头一次,就会有一盏阳火被鬼吹灭,等阳火全灭就完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说法,有阳火便不敢碰人的鬼,一般都是很弱的鬼魂,真正厉害的鬼,靠三盏阳火是护不住的。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鬼是很怕阳火的,而且阳火人人都有。
我的阳火简单的解释就是超级强化,可以化作一股热流喷出去,效果对鬼魂一类的东西非常犀利,还弄不灭。
我不知道这是自身的原因,还是轮回盘带给我的,因为不祥人的印记是自己把中央灵球填入九星轮轮盘时被激活的;类似于一个阳火的出口。
右手就没有这个效果,只有左手才有。
有点可惜的是,这东西只可能对鬼魅邪祟一类的阴物才有效,对活人则完全没用。
桃木刀也不会比随手捡起来的一根木棍更好用。
法事行的人再厉害,那也是对付鬼魅邪祟的本事厉害,对上活人完全抓瞎。
面对现代化的有火枪火炮,任你在鬼面前称神,也得跪。
这就是神话时代的修真者和末法时代的法事行的差别。
法事行所有本事都是针对鬼魅邪祟的,而修真者则不光能对付鬼,还能对人,横扫九天十地,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
那才是真正唯我独尊的强者,法事行是没有真正的强者的。
“磊子你受伤了,没事吧?”这时候,曹楠发现我身上有伤口,惊呼一声。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我才发觉,自己身上好几处位置生疼,尤其是腰肋的位置,一股阴气嗖嗖的直往里面蹿,就好像上面敷了一块冰一样。
撩起衣服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腰肋上一条巴掌长的伤口翻起来,甚至能隐隐看到一角肋骨,伤口发灰,正冒出阵阵阴气。阴气似乎有麻痹的作用,让我感觉疼痛不是那么剧烈。
“靠,这是被鬼抓伤了!”曹楠脸色大变。
“鬼抓伤比被僵尸抓伤还要麻烦,鬼气附骨很难驱除,轻则终生被附骨的鬼气折磨,重则直接挂掉。”冯大牛也惊道。
我头皮发冷,倒不是怕什么鬼气附骨,而是伤口确实有点吓人,鬼气附骨对自己来说肯定没那么严重,身上的阳火足以克制它们,否则早就躺下了。
“把伤口上的鬼气烧掉。”黄毛仔细看了一下,道:“问题不大的,只是皮肉伤,等下去缝针。”
我立刻伸出左手,慢慢覆在伤口上,只见一团火焰燃起,伤口上的鬼气顿时滋滋如同松油一样,被烧的无影无踪。翻起来的皮肉从灰色恢复了红色,丝丝缕缕的鲜血重新溢了出来。
“烧的好干净!”胡来惊呼一声,道:“你这一手要是传出去,会有很多被鬼抓伤的人来找你治疗的。”
“真的假的?”我眉头一扬,这貌似是一条不错的财路。
“这还能有假。”胡来和肯定的点头,说:“被鬼抓伤了很难办,要花费很大的代价才能拔除,而且就算拔除也不彻底,鬼气如附骨之疽,被抓伤的人一生都会在折磨中度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法事行的人对上鬼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鬼伤了,能让则让,能避则避,很少硬碰硬的杠,也就你们这些初生的牛犊才敢蛮干。”
曹楠和冯大牛听完一脸后怕,曹楠更是不爽道:“我靠,你们怎么不早说?”
“我们是怕吓着你们,到时候碰到鬼就缩头,死的更快。”黄毛道。
“那我们也有知情权。”曹楠不爽,嘀咕道。
“……”
趁着他们拌嘴的时间,我把胸口的抓伤也处理了一下,然后让胡来帮我指位置,将背后也处理了。胸前和背后只是划伤,并不重。
阴气被烧掉,伤口渐渐恢复知觉,顿时感觉疼痛难忍,尤其是腰肋上,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挺得住吗?”胡来见我有些异样,关切道。
“没事,就是疼点。”我摇头,虚弱才会死人,疼点顶多直不起腰。
“我们出去!”黄毛道,说完口中念念有词,音调很古怪,听着并不算大,而且周围也空旷,结果愣是听到回音。
见我们有些不解,胡来解释道:“这鬼间好出不好进,要进来就必须准确知道它的连接点,但出去就简单了,只需要开门就好了;实在不行等到天亮,活人会自动被鬼间驱逐出去的。”
我点头,上次自己和曹楠守在金棺旁边,就是天亮才出去的,结果一下子转移到了山上。
但愿这次别太远。
很快,黄毛的念语起了效果,周围的一切缓缓如同水纹一样消失不见,前面出现了一条河,脚下是一条路,更远的地方,隐隐绰绰出现了几排房屋。
赫然是圩场外面一点的河边大路上。
且这个位置,正是半个月前乌龟驮着血棺被拉上来,又消失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某种关联。
胡来愣了愣,黄毛也有些诧异,但没说什么,扶着我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的值班医生是相熟的魏晓敏,一看我腰上的伤口吓了一跳,道:“你这差点伤到骨头了,大半夜的,怎么弄的?”
“被狼狗抓伤的。”我只能撒谎,魏晓敏只是个普通人,要说是鬼抓伤的,信不信在其次,吓到她就不好了。
上次抓被自己轰了一铳的贺景阳,还多亏了她提供的线索,否则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
贺景阳现在应该是和贺老幺以及陈老根在一起,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不肯回乡,包括麻姑也是。
本地土生土长的法事行人都离的远远的,还有曹楠的奶奶,也在县城疗养,里面恐怕也有逃离的成分。
“那你二十四小时之内可得去打一针疫苗,别感染狂犬病了。”魏晓敏道。
我应下,魏晓敏让我坐稳,稍稍清洗了一下伤口后,便开始给我上麻药缝针。
我趴在桌子上咬着牙根挨痛,突然看见桌上有一张病历登记表,第二行赫然写着一个熟悉的名字:马柳兰。
这是麻姑的大名,在金盆乡的方言中马和麻两个字发音类似,所以马柳兰才会得一个麻姑的外号。
她是金盆乡的媒婆,自己和徐娇娇定亲,就是她保媒拉纤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