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雪鬼顿时吓得惊恐的大叫。
我笑笑,将火焰移开,冷笑道:“快说!”
“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与我家君上达成合作,但我可以肯定,那个人可以影响到宗裁所。”雪鬼开始交代。
这话一出,我们是三人都是脸色大变;宗裁所竟然参与进了这桩阴谋中?
事情大了!
“撒谎!”
我有心诈它,火焰猛的燎了过去,冷喝:“你们南下有好多个,宗裁所围追堵截干的只剩你一个,竟然还敢诬蔑宗裁所,你找死!”
“啊……”
雪鬼被烈焰烧的大叫,惊吼道:“我撒谎,你听说。”
我把火焰移开,冷道:“好,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不出个抡圆,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是!”
雪鬼被燎了两次,彻底没了脾气,连忙将路上所行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
原来,它们是受雪鬼族群一个叫做“雪人”主君派遣,来岭南金盆乡破坏雷暴法阵,一共派遣了六个,这家伙是其中吊车尾最弱的一个,头领和另外四个雪鬼被宗裁所绞杀,它则意外逃脱的。
“雪人”给它们下了死命令,必须破坏雷暴法阵,而且破坏之后还不是马上返回草原,而是就地在金盆乡潜伏下来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至于潜伏地,不是别的地方,就是我们身后那口下面有寒潭的锁龙井。
雪鬼跑到这里来,是南下的时候就知道这口井。
至于它判断宗裁所参与其中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一路南下,虽然宗裁所一直在围剿它们,但力度却并不大,而且屡次“很巧合”的擦肩而过,以至于它们一路往南吃人,竟然平安无事。
直到快到金盆乡的时候,才遭遇了触不及防的伏击,损失惨重。
说白了,就是宗裁所前面一直在放水,直到快到金盆乡的时候,才下了狠手。
而下狠手的缘由雪鬼自然不知,但我们知道,因为有王建安和赛玉儿参与。
听完之后,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凝重。
事情麻烦了,宗裁所竟然卷入了这起事件里面,要知道,从冻土区的草原一路到达岭南,几乎贯穿了大半个东土大陆,这么长的行程,宗裁所有的是时间和空间做部署剿灭它们。
但他们没有,一直到临近金盆乡的时候才真正动手,动手的原因还是因为王建安和赛玉儿参与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幕后黑手就潜伏在宗裁所,最不济也是宗裁所内部有它的爪牙,而且一定身处高层。
要知道宗裁所可是分区管理的,从南到北至少要穿过好几个区的地盘,如果职位不够高,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至于王建安和赛玉儿,明显是变数,估计幕后推手也没想到,王建安和赛玉儿会突然杀出来,将这伙雪鬼几乎在最后时刻截杀,只逃了一个。
如果六个雪鬼全部到达金盆乡,凭我们五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最大的可能是全军覆没。
亦或者没有任何察觉就被雪鬼破坏了阵基。毕竟雪鬼进乡,还是王建安紧急通知的我们,否则我们还蒙在鼓里不知情。
想到这,我不由后脊背发凉,这些天自己还以为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没想到暗地里爆发了这么大的险情。
想了想,我立刻摸出手机,拨打了三叔的电话,三叔几乎秒接,急忙问:“小磊,怎样了?”
“雪鬼已经被我们制服了,法阵怎样?”我问。
法阵,尤其是这种大规模的法阵,阵基是非常精密的部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阵基只要稍稍被破坏,轻则法阵部分失灵,重则直接崩溃。
“万幸!”
三叔心有余悸,道:“我刚才和曹楠扒开水泥保护层查看了一下,法阵的阵基没有受损。”
“那就好。”
我大松了一口气,雷暴法阵是我们最大的底牌,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至少在我们作古强大之前,雷暴法阵不能出问题。
“幸好我们上次浇灌的水泥和钢筋足够厚,否则不堪设想,下面的阵桩非常脆弱,一旦受损,便会引发连锁反应,而且以目前法事行的水平,根本无法修复。”三叔又道。
“好好,我们马上回来,找一个方案,全面加固一下阵基。”我也心有余悸。
上次店子被地府来的牛头鬼卒突袭,一记钢叉差点把阵基给毁掉,我修补店子的时候便铺上了钢筋水泥。
却没想到,这次来个更狠的雪鬼,极度冰冻之下,钢筋和水泥脆的像玻璃,两拳就差点毁掉阵基。幸好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否则雷暴法阵此刻已经不复存在。
“行,快点回来,免得节外生枝。”三叔道。
挂掉电话,我把法阵完好的消息告之胡来和黄毛。
两人一听,也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道:“把它带回去接着审讯。”
于是黄毛拿出黄布袋,一把将雪鬼头颅装了起来,封上了符条。
之后我们便赶回了店子,三叔和曹楠此刻已经把破损的钢筋水泥块给清理了,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水晶形的阵桩,内中雷芒闪烁,蕴含一股非常恐怖的力量。
但因为它太过内敛,如果不仔细去感应,又根本感觉不到。
这便是鬼魅邪祟不敢轻易靠近店子的主要原因,天雷之力,克制一切魑魅魍魉,它们只要靠近这里,立刻就会感觉被弹压。
“雪鬼呢?”曹楠急忙问。
“在这呢,被轰的只剩一个脑袋了。”胡来拍了拍手中的黄布袋,符条将雪鬼封印,不用担心被寒气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