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只见他拳面同样爆发出一团黑气,但却比毛痣男浓重得多,火焰撞上去,顿时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火墙被打穿一个缺口,西装青年及时捂住脸面躲开了插肩而过的高温。但毛痣男就没那么幸运了,衣服冒烟,脸上的痣毛都烫焦了,半边脸颊通红,狼狈不堪。
但他竟然不服输,咬牙道:“好啊,竟然敢对我家少爷动手,你们死……”
“闭嘴!”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西装青年打断了,西装青年脸色凝重,对我道:“在下黑龙会龙王七子,敖少麟,刚才多有误会,敢问阁下大名,今后若有照应,也知晓个名讳。”
我后槽牙一咬,这句话可不是服软。
表面上还算客气,暗中的意思是以后相会他会找回场子,让我们走着瞧,报个名字给他。
我自然不会遂它的愿,直接还给他一句话:“识相的,赶紧滚!”
报你妹的名字,哥就不安套路出牌。
“你!”
敖少麟没想到我这么不客气,脸色一怒,但又忍下了,咬了咬牙,“好,我们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
说完便带着毛痣男转身下吊脚楼,离开了。
我将手伸进口袋,握住了九星轮,盘算着是不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两人灭了,省的麻烦。
这敖少麟一看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绝非善类,我们此行一是找到冯大牛,二是为虫王宝,要是被他这个地头蛇缠上,肯定有麻烦。
结果胡来却抓住了我的手,摇头道:“这人不能杀,否则就捅了马蜂窝了。”
我无奈,只得摁下心思,这时候敖少麟和铁山已经到了悍马车前,正打算上车,我想起我们的皮卡连刹车都坏了,于是道:“那辆车归我了,不信你上去一步试试。”
刚才下大坡实在太惊险了,皮卡刹车昨天就坏了,也不知道曹楠和黄毛这两孙子怎么把车开进这深山荒野的。
眼下有豪车就在跟前,不要白不要。
敖少麟这种人,得罪他一分也是得罪,得罪他一百分也是得罪,反正没差。
敖少麟和铁山显然被激怒了,胸口起伏了几下,强忍了,走向后面的金杯车,上车就离开。剩下的黑衣人也没了脾气,一个扶一个,踉踉跄跄的上车,也跟着跑了,丢下了那辆悍马。
“为什么拦我?”我看向胡来。
胡来道:“这个敖少麟,人称小霸龙,是黑龙会会长黑龙的最宠的第七子,杀了他黑龙必然震怒,到时候咱们麻烦就大了。”
“不杀他,咱们一样有麻烦。”我皱眉。
“确实会有麻烦,但大小不一样。”胡来道,随后解释:“黑龙会眼下的重心是夺取虫王宝,敖少麟就算再恨我们,也不可能分散黑龙会的势力为自己报私仇,凭他一己之力不会给我们造成太大的麻烦。但如果他死了就大不一样了,黑龙震怒,倒时候整个黑龙会都会将目标转移到我们身上,那就是大麻烦。”
我无语,但想想,胡来说的也在理。
“这黑龙会什么来头?”曹楠奇怪的问。
“黑龙会是一个跨境的法事行组织。”黄毛道,又说:“它沿袭的是黑巫传统,也就是我们所说的黑巫术,势力范围一开始在东南亚一带,和当地的蛇帮、巫头帮号称东南亚三大黑巫势力,近现代以来,慢慢的有汉人加入其中,后来东土神州遭遇浩劫,法事行势力元气大损,黑龙会便趁机从边境渗透进来,加上一些汉人带路党助推,便形成了今天盘踞滇缅、和云贵一带的跨境势力,底蕴很强。”
“黑巫术是一门非常古老的术法派别,手法相当歹毒,很难缠,严格来说,巫蛊和降头之术,都是黑巫术的一种,在东南亚很流行。”胡来补充了一句。
我无语,降头我听过,类似于一种诅咒,很邪门,除此之外还有佛牌、小鬼一类的,在东南亚非常盛行,甚至反过来影响了东土。
“这么强大的势力,有对手吗?”想了想,我急忙问道。
“当然有,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法事行会,此地的另外两个地头蛇,十三苗洞和赶尸堂,都对黑龙会非常警惕,只不过十三苗洞只是苗疆的一支,势力比较弱,只能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赶尸堂的核心又在湘西,距离这里相对较远,只能说有些明争暗斗,明面上还算和气。”黄毛说道。
“这一次虫王之宝的争夺,搞不好会打破这种局面,反正是越来越乱了。”
胡来叹了一口气,而后道:“这些东西路上慢慢再说,既然打跑了敖少麟,就先吃饭吧,真饿了。”
……
第三百七十七章:苗疆
半个小时候,加长悍马车上。
“咕咚,咕咚。”
曹楠仰起头连喝了两大口红酒,哈了一口气,将酒瓶推给我:“尝尝,传说中八二年的拉菲!”
我接过闻了一下,感觉和五十块钱的红酒没什么区别,品了一口,还是没区别。
好吧,其实我对酒没啥研究,要说酒,七块钱一小瓶的红星二锅头才过瘾。
“这酒多少钱一瓶?”
我问,小时候是看香港的赌片和古惑仔电影长大的,记忆很深的一副画面是,发哥潇洒的坐在赌桌上,打了一个响指,说:来一瓶八二年的拉菲。
加上刚才敖少麟点名要拿这瓶酒,想来应该是价值不菲。
“这瓶酒卖相不错,十五六万随便卖。”正在悍马车上盘点小酒库的黄毛回头说了一句。
“什么!”
“这么贵!”
曹楠大吃一惊,我更是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喷出来。
尼玛,敢情这是一口酒一口黄金啊,本以为发哥给代言了,顶多两三万,没想到值县城一套房。
敖少麟打扮讲究,这喝的也够讲究,加长悍马后面是一个小酒库,两排酒柜上面全是洋酒。
“你那瓶不算什么,这瓶才叫真贵。”黄毛找了一下,拿起一瓶红酒朝我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