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但又不完全是。
因为小兵士被送离的时候,年纪没有胖子大。
还有那具白棺,也看不清是不是陆凝香的那口,但感觉很像。
这些我都没有说出来,那层附着在白棺和小兵士脸上的迷雾,是禁忌的表现,说了没有任何好处,只有不祥。
不知不觉的,自己也成为了那种说话说一半还打机锋的人,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
“这是仙庭时代留下的烽火台,在封神之战时燃烧过,可惜,它没有带去援兵,曜天烬带着他的失败,杀向了魔关;和夜展离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他们没有被动的等待被剿灭,而是爆发出最后的血勇,战死沙场。”我缓缓道。
我不知道曜天烬到底是不是骗子,也不知道法行传说的神谕到底存不存在,但我觉的,他没错。
至少他努力过,奋战过,并为此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他是一座丰碑,永远激励着人族与法行。
我已经安排人手在编撰《封神之殇》一书,历史深处的英雄,不应该被遗忘,奋战过的热血,应该继续燃烧。
而不是想巫妖两族一样,龟缩于小世界,颐气指使,什么也不做,令人不齿。有句话说的好,你可以不做,但别人做的时候,请闭上嘴,如果还敢拆台,便是十恶不赦。
胖子缓缓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它见证过天地的兴衰荣辱,如果是个人该有多好,一定有很多故事。”
“对,一定很有故事。”我怅然道。
烽火台一旦点燃,便是战争开始,仙庭并不是高坐在云端之上,无所事事,相反,仙庭一直在到处灭火,大型战争开始的时候,烽火台便会点燃。
它见证过每一场战争的开启,甚至见证过无数大军从它视野之内出征、荣归。
“这里的灵气浓郁度非常好,就在下面的山坳布阵吧,根据距离,七个聚灵法阵传递,就可以到达金盆乡了。”胡来端着望远镜说道。
云海的尽头有一个小点,放大了看,就是金盆乡。
天台仙山非常大,占地起码二三十公里,就这还是主峰,如果加上附属的山脉,百公里跑不了。
这样一座仙山,真不知道当初是给谁居住的,神鳌又是怎么将它驮起来飘在东海之上的。
我说好,之后打量了一阵,便下山去了。
来到山坳所在,流云迷雾如同幕布一样,水汽迷茫,再一看山坳的草木,非常的茂盛,有几分小妖界的那种感觉。
胡来和胖子选了一个适合的位置,开始布阵,聚灵法阵很简单,难的是锁灵法阵。
先易后难,先把灵气引出去再说。
我不懂法阵,帮他们埋设好阵桩之后,便打坐修炼了。
仙山最脚下的低洼之地,已经够的上小妖界的水平了,下次如果要突破神桥境,这里是一处不错的地方。
巨灵法阵虽然简单,但也不是那么好布置的,一只到天黑,两人才布置完毕。
范围有点大,直径足足上百米,阵桩打下去两百多根,其中数十根,都是珍惜的玉石雕刻秘纹支撑,全部是从纳戒中掏出来的。
“哎哟妈呀,累死老子了。”胡来捶了捶后腰,道:“终于行了,可以试试启动了。”
“腰不行,往往是肾虚的前兆啊。”胖子嘿嘿一笑,猥琐道。
“去去去。”胡来没好气道。
上个月,他已经和花木樱定亲了,曹楠和孟水生还代表我们去参加了定亲仪式,在东瀛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白石恒一担当证婚人,大半个东瀛法行都派人参加了,很盛大。
那时候,我们还被困在小妖界的冥湖,根本不知道。
之后胡来距离赶回来,长达半个月时间留在东瀛,浓情腰酸,自不用多言。
“要不要炖一锅十全大补汤?”我也笑着揶揄道。
“切,那东西,我一百岁都不用。”胡来拍着胸脯道。
“……”
打趣了一阵,言归正传,胖子从兜里摸出一些符条,围着阵基转了一圈,在特定的阵桩上贴上符条。
最后取出一张空白的符裱纸,毛笔在上面飞舞,一缕缕的元力注入其中,笔无墨,却在上面刻下一种银色的纹路,很神奇。
我有些好奇,便问胡来:“这阵法启动,都得用上符么?”
“当然不是,阵法本质上是一种法源的共振,和机器有些类似,埋设下去的阵桩就像是机器上的齿轮,最后要做的就是互相耦合,引发共频共振,所有能引发共振的方式都是可以的,符文启动,是最简便的一种;当然,主要还是我们实力不够,要是对元气的掌控足够细微,大手一挥或者大喝一声,都能将阵法启动。”胡来解释道。
我恍然。
果不其然,和胡来说的一样,胖子画完符引用力一甩,符引便飞向阵中,“噗”的一声无火自燃。
顿时我就感应道,一股很轻微的波动朝四周散去,当扩散至之前贴上的那些符条的时,符条也跟着同时燃起,时间很精确,不差分毫。
紧接着,阵桩只见的低频震动便缓缓出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大。
最后,“嗡”的一声,聚灵法阵启动。
刹那间,海量的灵气被法阵一端吸纳,又从另外一端吐出,形成了一股起码相当于六七级大风的灵气潮涌,虽然不是真正的风,也无法吹动草木衣衫,但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站在“风口”上,灵气的浓郁度提高了一大截,朝着远方涌去,直线所对的方向,正是金盆乡。
只不过,这一个聚灵法阵,是远远不够的。
还需要接力。
晚上回去歇了一夜,第二天正准备继续上山布阵,王建安突然拉住了我,给我放了一段视频。
我一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