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老鬼我命硬着呢,死不了!”听着我问,老鬼喘息着说道:“只是可惜了没能把那个恶人给弄死,这以后都是个大麻烦。”
“他是谁?刚才我看他一动不动,是不是他动不了?”我一听,疑惑的问道。
“一天,别问了,反正你就记住,以后再见到这个人,你就躲远点。”老鬼说着,虚弱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出去。
“那……师父,你真没事啊?”看着老鬼那张惨白的脸,我还是不放心。
“去吧,寿命没到,就是想死也是死不了的。”老鬼又晃晃手说道。
老鬼说这话我信。
跟着老鬼这么多年了,按生辰八字掐算人寿命,那也是学了一个囫囵半片的。
就像俗话说的一样,人呐,一出生这寿禄就造就在那了,该着你井死,河里还就死不了。
所以看到老鬼一个劲的说没事,我也就转身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回到房间里,我脱掉了衣服往胸口一看,还真是,棺材回来了,我胸口上的那块青色印记也没有了。
不但没有了,就连一点点的痕迹也都没有留下。
我没事了!
这回我也是真的信了,那口莫名挖出来的棺材,真的是连着我的命相的。
我究竟是谁,为啥会和一口棺材连着命相?
这一夜我也基本上是没睡,惦记着老鬼,半夜里跑到老鬼的房间里看了好几回。
耳听得老鬼的呼吸越来越均匀了,都快要天亮了,我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这一次的老鬼似乎是病得不清,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都没能下床,神情一直都处在浑浑噩噩中,不见着清醒。
我被吓坏了,长这么大,还没看到老鬼病的这么严重过!
我是热汤热水的紧着伺候着,直到第八天的早晨,老鬼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这一醒过来,就“扑棱!”一下子坐起身子,喊着我扶着他,去看看厢房里的那口大棺材去。
我扶着老鬼来到了西厢房,老鬼颤抖着双手在那口棺材上轻轻抚摸着,脸上浮现出一副激动的神情来。
可是摸到了棺尾的位置,老鬼突然的身子停住不动了,紧接着脸上神情一变,咬牙切齿的一拍棺材盖,大声的咒骂了起来。
“干戚,你竟敢干这阴损的勾当,我跟你没完!”说着,瞪圆了眼珠子,身子一个踉跄,就跌倒在了地上。
“师父,咋地了?”我一见,飞身的过去,把老鬼给搀扶了起来。
“一天,这个恶人又在棺材上动了手脚了,都怪我,那天就没能到棺材跟前看一看。”听着我问,老鬼满脸恨意的说道。
“动了手脚了……动了啥手脚了?”我一听,扭回身向着那个棺尾上看了上去。
只见在棺尾上,不太清晰的暗红颜色,画了一个没有脑袋的人。
那是个男人,浑身赤裸,肌肉结实,右手提拎着一把长剑,左手向前平平的指着,而在他的脚下,则踩踏着一堆凌乱的死人尸体……
“没有脑袋的男人,这啥意思?”我一见,惊疑的问道。
“一天,锁好这里,我要出一趟远门。”听着我问,老鬼并没有回答我。
“出远门,师父你要去哪里,你的身子骨可还病着呢!”我一听,惊疑的问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天你记住喽,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不许靠近这个厢房子半步,听到了没有?”老鬼很严肃的嘱咐了我一句,喊着我扶着他回房去准备东西去。
“师父,我也要跟着你去。”看着老鬼在收拾东西,我心里不禁有一些慌乱。
长这么大,我还没一个人看过家呢,基本上都是老鬼走到哪里,把我给带到哪里。
“不行,多则半个月,少则几天,我就回来了。”听着我喊要跟着,老鬼语气非常坚决,根本就没有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就这样,简单的打了一个背包,老鬼手里提拎了一根棍子,身形踉跄的就出了大门而去了。
看着老鬼那踉跄的身形,我站在院门口,好半天的都没有动。
那个黑衣恶人是谁,他究竟是想让老鬼帮着他做什么事情?
老鬼这一次的前去找他,会不会有危险,现在的老鬼那可是病着呢!
望着空落落的院子,我又想起来了棺材尾上画着的那个没脑袋的人了。
那个人又是谁,那口棺材上又被动了怎样的手脚了?
站在院子里纠结郁闷了好久,我也只好的回屋去了。
就这样,一晃三天过去了,这一天一大早,院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拍打门板的声音。
我跑出屋一看,原来是我们村子里的刘强子媳妇,正一脸焦急的在拍打着大门板呢。
看见我出来,强子媳妇可就喊上了“一天,快帮我把老鬼给喊起来,我家强子出大事了!”
“额?可是我师父他出远门了,要好久才能回来呢!”我一听说道。
“这……完了,完了,这可咋整啊!”听着我说,这刘强子媳妇是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
“刘嫂啊,咋地了,我强子哥他出啥大事了?”我一见,赶忙的打开了院门,把瘫坐在地上的刘嫂,给搀扶了起来。
“出事了……”听着我问,刘强子媳妇傻呆呆的嘟囔了一句,突然的拉起来了我,就向着她家跑去。
“老鬼没在家,那也只好你去了!”这刘强子媳妇一边跑着,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