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张符文点着,小男孩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刘嫂,“哇!”的一声就哭了。
“快去吧,孩子先别让他出屋。”我对着刘嫂喊了一嗓子。
听着我喊,刘嫂安慰了一下孩子,转身出去了。
还真行,本来以为得是多扎手的事呢,没想到只是一只打冒之的鬼,我这心里放轻松了下来。
就这样。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刘嫂从外面夹着一大捆子黄纸回来了。
看着刘嫂夹着纸回来了,我让刘嫂把黄纸给铺到炕上,折叠成一尺见方的小块,一块块的把黄纸给裁剪出来。
裁剪出来以后,我手拿黄纸,向刘嫂要了一张百元大票,走到外屋地下灶堂门口。
从灶堂里掏出一些柴草灰铺蓬在地上,然后把黄纸给铺到柴草灰上面,用百元大钞,挨着排的在黄纸上打印了起来。
“大师,这样就能把那个贱女人给打发走了?她以后不会再回来祸害我们了吧?”看着我打印纸钱,刘嫂小声的说道。
“别贱女人贱女人的喊了,本来也不关人家的事,看再喊急了。人家真来找你来。”我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关她的事?大师这意思是说,祸害我们娘两个的鬼,不是那个……女人?”刘嫂惊惧的说道。
“只是一个打冒之的老鬼,给他点钱花花,也就走了。”我说着。拿起打好的黄纸,走回到屋子里。
“纸钱我也帮你打印完了,你明个一早去城里,到扎纸店扎两套衣裳,连带着这些个黄纸,都给那打冒之的鬼烧了吧!”我说道。
“咋烧?这个我也不会啊。”刘嫂一听问道。
“明个晚上,你看着外面星星月亮都出全乎了,就拿着黄纸跟扎好的纸衣裳,出门别回头,直奔你家房子西南方向,走出百步之外,找个没人的地方,在地上先画个圈,圈里再画个十字花。”
我说道:“然后把黄纸跟纸衣裳都放到十字花里,点着,用小棍扒拉着烧干净,嘴里喊着送纸钱,送衣裳了,就行了。”
“等烧完之后,别管着身后出现啥动静了。你都别回头,直奔家里,然后进屋关门睡觉,到第二天早上,就没事了。”
“这……就这么简单?”刘嫂似乎还有点迟疑。
“就这么简单,记住我说的话就行,另外你男人的坟头,就不要再去了。”
我接着说道:“没魂灵的坟头,容易招惹祸灾,好好带着孩子过日子吧。”
说完,我回身走出了刘嫂家,望着那满天的星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自己没有香火在身,办点鬼事是真难。
还好这一次没有出啥问题,这样明天我就能带着胭脂回家了。
就这样,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我跟胭脂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背包,告别了惜凤,就往家里赶。
看着我们走了,惜凤送出来多老远,一再嘱咐胭脂,有啥事的时候,别忘了回来找她,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
“胭脂,身体感觉咋样,咋不见你说话?”坐在车上,我疼惜的把胭脂给搂在了怀里。
“一天哥,我知道老鬼师父不让你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怕……”胭脂眼圈红红的说道。
“没事的!”我一听,安慰胭脂道:“别看老鬼嘴上说话凶,可是他那人心眼贼好,况且胭脂你性子又这么好,我想老鬼他有一天会同意咱们两的事的。”
“嗯嗯,只要能跟一天哥在一起,我咋样都愿意!”胭脂露出甜甜一笑,把头依偎在了我的怀里。
搂抱着胭脂柔软的身子,闻着胭脂的发香,我的心都要醉了!
“胭脂困了吧,你睡会儿吧!”我说着。轻轻的抚摸着胭脂的小手。
胭脂“嗯!”了一声,依偎在我怀里睡着了。
看着沉沉入睡的胭脂,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因为胭脂的身上,实在是太凉了!
从我见到胭脂的那天起,胭脂的身上总是冰冷的,就没见着过有热乎气。
“胭脂,你身子骨太弱了!”我心疼的把胭脂的小手,给捂到了手心里。
我这正抱着胭脂睡觉呢,我前边座位上的一个老头,突然的就转过来了身子。
翻楞着一双不大的小眼睛。看着我龇牙一笑说道:“小伙子,你抱着一个冰人睡觉,不觉得凉吗?”
“啊?”听着老头说话,我向着旁边看了看,没以为他在跟我说话。
“我就说你呢。你抱着那个女人,不冰得慌吗?”老头冲着胭脂,扬了扬下巴子。
“冰人……啥冰人?”老头的话,把我给说愣住了。
“就是你怀里的那个,煞气那么重。很容易要人命的!”老头一双小眼睛紧盯着熟睡中的胭脂看。
“你胡嘞嘞啥呢?”一看老头指的是胭脂,我来气了。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我又没招没惹你,说话咋不知道个深浅?”我对着老头翻楞了一下眼珠子。
“嘿嘿……小伙子,敢不敢跟着我下车,我让你看看她本来面目?”老头一听乐了,喊着我跟他下车。
“不敢!”我摇摇头说道:“因为我没兴致跟一个疯子去整那没用的。”
为啥我会说老头是一个疯子。
因为老头身上衣衫太破旧了,一身黑色袄裤油渍麻花的,很是埋汰。
并且有不少地方已经破烂,露出里边白花花的棉花套子。
老头身形不高,脸上的皮肤也是黑漆漆的,看着应该是好长时间没洗过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