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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

  越看就觉得这字迹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脑袋快速运转,突然直起了身子,月兰吃了一惊,她怔怔的看着我说;“怎么啦?”
  “我想起来了。”我一拍大腿,然后跳下床,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那一卷奖状!
  我迫不及待的摊开奖状,然后把字条放在奖状的空白处,一一比对,我大喜,字迹果然一模一样,而这奖状是老陈那王八蛋,在上吴村的陵墓挖掘过程中,说是向上面给我们爷孙三人申请的,还附带了三万块的奖金。
  “老陈,你个王八蛋,竟然阴魂不散!”我骂了一句。
  月兰看了看那奖状,又看了看字条,说:“这老陈竟然知道咱们有天珠?而且还告诫我们天珠不能卖?他到底想干嘛?”
  “不管了,这两个王八蛋,我非得扎死他们不可。”我越想越气,赶紧从抽屉里,找出了月兰从他们身上弄来的头发,一撮白的,一撮黑的,想了想之后,我拿起了那撮白的。
  相比于老王,我更恨老陈的虚伪!
  “媳妇,你帮我拿棉花或者布,给我弄个小人。”我说:“我去沐浴更衣。”
  月兰眨了眨眼睛,说:“你真的决定好啦?”
  “嗯。”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月兰便朝着她的床铺跑了过去,然后掀开枕头,枕头上竟然有两个娃娃,她乐呵呵的拿了起来,说:“早就准备好了,这后面还有他们两个的相片和生辰八字,都是让爷爷帮忙找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丫头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我吃惊的接过了两个黑色的人偶,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那两个小人的脸,竟然是用毛笔画的,而且画得惟妙惟肖,跟那两个王八蛋还真像。
  “好,我现在去沐浴更衣,斋戒七日,七日后便扎死他们。”心里憋着火,一想到有发泄的方式,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次洗澡可比之前慢多了,也仔细多了,在我的印象当中,沐浴更衣应该是很神圣的事情,所以不敢马虎。
  洗完之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就回到了床上。
  接下来要盘膝打坐,月兰说要入定才会灵。
  刚开始还行,但是一两个小时之后,整个人腰酸背痛,而且两只脚盘得都酸痛了,只是一想到老陈那王八蛋的脸,我便咬牙坚持。
  只是闭上眼睛之后,竟然不知不觉就开始感应了,而且令我惊讶的是,感应的范围竟然扩大了许多,原来就六七十米的范围,可如今整个农场都在我的感应之内。
  以我此刻为中心,越靠近我的位置越清晰,越边缘的位置则是有些模糊。
  可这整个农场,至少也得有五百米的范围,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猛然睁眼,看向了我的右手,这尼玛太吓人了,肯定是这只右手臂和黑鱼的加持。
  而最让我吃惊的是,整个农场里的人,高矮胖瘦,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我还能看清他们的脸部轮廓,就如同放电影一样,都能清晰的辨别出来。
  我暗自咂舌,虽说这次下鬼斗没捞到什么钱财,但是捞到这两样,那可是很吓人的,能够把我的感应加持到如此的程度,着实的超出了我的预期。
  由于刚刚扩展开,人很兴奋,所以就多尝试了一会,但是不知不觉,人就感觉很疲劳,精神过于集中,太消耗精神了,感觉有点恍惚,然后强行不让自己感应,就是闭着眼睛,不敢去多想。
  可能是从小不爱读书的原因,容易走神,上课的时候也经常开小差,此刻打坐也是这样,坐着坐着,眼前就迷迷糊糊起来了。
  风一吹,眼前模糊的雾,瞬间就散了,我猛然睁开眼睛,四周便是空旷的平地,周围都是石子。
  “月兰呢?”我猛吃一惊,我特么不是在打坐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深呼吸几口气,丫的,要不是梦魇做梦了,那就是传说中的入定了!
  想到这里,也便没那么害怕了,既然是入定,总能够醒来的,我就看看,这入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哪?周围空空如也,只有眼前的一座山,但这座山还真有点眼熟,这是断头山?
  我转头看向四周,这尼玛好像真是断头山,可山下的那些农田,地瓜地,还有茶树,山脚下还有一中呢?可我望下去,怎么就是一片青绿的山,农田都不见了。
  其实我心理也有些怕,因为天聋地瞎老人把不悟说得那么厉害,我怀疑是不是不悟对我做了什么,把我引来这里?
  我小心的朝着山下走去,那天被骷髅追,潜意识里就感觉山上不安全,所以我就朝着山下走去。
  到了原本应该是地瓜地的那个区域,根本就没有农田,从这里来看,眼前所见的这一切就不是真实的。
  我也没多想,继续往下走,往下应该就是一中在半山腰的篮球场了,可哪里有什么篮球场,就更别说一中了,下面就是一片荒芜的山坡,长满的枯黄的杂草。
  我感觉越来越慌了,这是要越走越远,关键是我之前来过几趟的断头山,山还是那座山,但是周围的参照物都不见了。
  没有农田,没有一中,起码我到了这里,周围应该有很多水泥的建筑物,可眼前却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正当我要往前走之时,突然听到前面有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我转头一看,猛吃了一惊,赶紧躲进边上的芦苇丛里。
  “少佐,这边是猪头山,据贫道观察,这山上有一口古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一位道士,梳着发髻,穿着灰色的道袍,领着一群日本兵往断头山上走去。
  然后不经意间,我瞥见了那道士的脸,只一眼,我特么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鬼斗里的那位道士,黑鱼守护的主人,艹特么的,竟然是个汉奸!

第209章 汉奸
  我的心里砰砰直跳,这尼玛简直犹如晴天霹雳,本来我还以为他是什么高风亮节的道长,能有阴骨和黑鱼守护,那势必是位得道的高人,可尼玛竟然是位汉奸!
  最恶心的是,我现在竟然融合他的右手骨,现在恨不得砍掉。
  我深呼吸两口气,我就想上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出现了小鬼子,那这个时期应该是小鬼子侵华期间,也就是八年抗战期间吧!
  我悄悄的跟在了这群小鬼子的后面上了山,穿过一片片的松树林,来到了鬼斗所在的位置。
  但眼前的鬼斗还像那么回事,至少还有一个包的模样,我们下去之时,经过几十年的变化,已经看不出什么包了。
  那道士指着地下说:“古墓肯定就在底下,你让人从这边开始挖下去。”
  说话的同时,道士拿着一根树枝,地上画了一个圈。
  那带头的小鬼子拿着日本刀,朝着地下那个圈指了一下,然后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边上的小鬼子兵便拿着铁锹,开始往里面挖。
  道士和带头的鬼子军官,便在旁边的大石头边上坐下,那鬼子军官拿出一把香烟,塞给道士说:“先生留着抽,回到军部,我再给你拿几包。”
  “谢谢少佐。”道士乐呵呵的说着,从鬼子军官的手里接过了香烟。
  然后直接拆开,掏出两根,竟然是没有过滤嘴的那种,他递给鬼子军官一根,哗啦一声,用火柴给打着了,献媚似的,给点上了火,那少佐用带有浓浓日本口音的汉语说:“这些日子,多亏的先生的指点,我们才那么容易就找到了不少古墓,这次回去之后,我会向长官替您请功,大洋不会少你的。”
  少佐说完,还笑笑的拍了拍道士的肩膀,道士连连道谢,陪着抽着烟。
  “我们日本是友好的民族,是你们的朋友,我们的目标是和你们一起建立起大东亚共荣圈,帮助你们一起致富,摆脱贫困,你滴,也看到了,我们日本已经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工业化国家了,但是你们支那依旧是农耕国家,一点也没有进步,所以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少佐军官假笑着说着。
  道士陪着笑,连连点头说是。
  然后不一会儿,那些鬼子兵就挖通了墓道,个个兴奋不已,有人转头对着少佐和道士的方向报告着,两人便快速走了过去。
  少佐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而道士虽然也陪着笑,但是笑容很假,甚至可以说有些无奈。
  我就躲在一边,也算不上很隐蔽,但是奇怪的是道士竟然没有发现我,我见他已经闭眼了,肯定是在感应着什么,而我都能发现他,为何他发现不了我?他身上可是有阴骨的。
  我怀疑是不是我现在是在做梦,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对于我来说,他们是假的,对于他们来说,我也是假的?
  我便拿起旁边的一块小石头,朝着不远处正在挖坑的小鬼子兵扔了过去,眼见就要砸中,我猛然低下头,但是那石头竟然从鬼子兵的身上穿了过去。
  我倒吸一口冷气,真的跟我所想一样。
  只是我依旧不敢轻易出去,万一他们能看到我,那该怎么办?
  蹲守了许久,一队的鬼子就带着防毒面具下了墓道,往里面走去,而道士则是坐在一边观看,默默的抽着烟,看他的表情很凝重,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正当我疑惑之时,砰的一声,不远处传来枪声。
  所有的鬼子立马戒备了起来,全部抄起了枪对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有人还大喊:“八路……”
  我彻底傻眼了,竟然还能看到当年抗战的实况,一部分的鬼子兵追了出去,留下一部分人,还有那少佐和道士。
  道士说:“游击队来了,今天这个墓肯定是倒不了了,我看我们还是另选时间再来。”
  少佐很生气,连连骂八嘎呀路,然后转头对道士说:“不行,等他们上来,把贵重的东西带走,带不走的就毁掉,不要留给八路!”
  道士一惊,说道:“那可都是文物,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以卖很多大洋的,这怎么好毁掉?”
  少佐眯着眼睛,凶相毕露的说:“这是命令,违令者,杀!”
  道士吃了一惊,便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那队人上来了,并且带出来很多明器,用木箱和稻草装了满满的十几箱,然后貌似下面还有,少佐看了看道士,又看了看那些士兵,犹豫了一会说:“算了,把洞口封起来,注意隐秘一点,我们下次找时间再来。”
  “嗨!”那些鬼子兵便快速的填盗洞,而少佐则是嘿嘿笑的说:“都是按照先生的意思办的。”
  突然间,我发现这个少佐的脖子上挂着一条九眼天珠,我艹,这不是我们从鬼斗里带出来的那一条吗?
  不是戴在道士的身上的吗?怎么此刻会是在这小日本军官的身上?
  那些日本兵就两人抬着一口箱子,慢慢的下山去了,我准备跟下去的。
  突然感觉有人在推我,耳边还传来声音:“小凡,小凡,你醒醒,你醒醒……”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一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旁边,映入眼帘的是月兰那张小脸,小脸青白,惊讶的看着我说:“小凡,你怎么啦?”
  我深呼吸一口气,连连喘息,而后说:“我入定了,而且做了一个梦!”
  “不是吧?这么快就入定?”月兰惊讶的张了张嘴巴:“那你看到了什么,怎么额头和脖子上都是虚汗?”
  说话的同时,拿着她的手帕,在我的额头和脖子上擦了擦,果然湿漉漉的一片。
  我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应该是看见刚才八路和小鬼子打起来了,所以紧张出汗的。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右手微微发冷,刚才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应该不是梦,搞不好是这只手臂或者黑鱼给我的感应。
  它们想在我入定的时候,告诉我一些什么情况,可都还没看到什么,我就被月兰给摇醒了。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想算了,今天精神耗费过度,今天晚上休息好,养足精神,明天再接着来,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第210章 一张老照片
  醒来之后,人很疲惫,躺在月兰的怀里,呼呼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还听到月兰的笑骂:“就你这懒猪,两个小时的坐都打不了,还想斋戒打坐七日。”
  然后就是感觉月兰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和脸,就像妈妈般的感觉。
  第二天,我继续沐浴更衣,继续打坐,准备入定。
  但是无论如何,就是进不到昨日的那个梦境里!
  我问了天聋地瞎两位老人,他们说入定这种东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像我说的那种已经不能叫入定,而应该叫入境了,进入梦境,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他们说这个东西,可能修道几年的道士都未必能进入,我才刚一打坐就进入了,全是运气或者机缘,如今出来了,还想再进去,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