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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好在王大朋在他姐姐下落的一瞬间,从窗户里伸出了半截身子,伸手将他姐姐托住,梁厚载赶紧将灵符贴在她额头上。
被贴上灵符之后,王大朋的姐姐就停止挣扎了,我就看见王大朋和梁厚载两个人一起用力,将她拖进了窗口。
我趴在楼顶的边缘,长长松了口气。
如果刚才王大朋的姐姐不是爬上了楼顶,而是直接从窗口跳下去,我和梁厚载就是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救不了她。
我在楼顶上休息了一段时间,感觉体力恢复了,才又爬回了六楼。上楼顶容易,可下去就难了,我下去的时候因为手脚酸痛,差一点点掉下去。好在梁厚载和王大朋抓~住了我,总算是有惊无险。
我回到走廊上的时候,梁厚载已经揭去了王大朋姐姐头上的灵符,这时候的她又有了活人的生气,正靠在墙角沉沉地睡着。
我让王大朋先守着他姐,又叫着梁厚载,一起将白毛僵的尸身拖进厕所,用锁宿舍大门的那把锁将厕所门锁死。
事后,我打算去冯师兄打个电话,让他带人来处理一下白毛僵的尸体,可梁厚载却拉住了我,对我说:“道哥,我觉得女生宿舍不对劲。”
我愣了一下,问他:“怎么了?”
梁厚载指了指走廊两侧宿舍门,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刚才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响,为什么一个人都没被吵醒?”
说实话,我还真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可我刚有这种想法,仙儿就从我肩膀上钻了出来,邀功似地嚷嚷道:“这当然都是我的功劳啦!你们俩一进女生宿舍就跟做贼似的,为了满足你们那一点点自尊心,我就破例用了一点点手段。现在的女生们都在做恶梦呢,没功夫搭理你们。”
对于仙儿,我还真是有点不太放心,就怕她收不住手,一下玩得太大了,于是赶紧问她:“做恶梦是怎么回事?”
仙儿贼兮兮地对我笑,又说道:“我给她们造了一个梦境,在梦里,她们全都高考落榜了,哈哈哈,你是不知道,她们看到榜单的时候,那表情可有意思了。”
高考落榜?唉,真亏她想得出来。
不过听仙儿这么说,我和梁厚载反而松了口气。
之后我就让王大朋背着她姐姐和我们一起离开学校,出校园的时候,又要爬墙,上一次只有一个王大朋,这一次还要加上他姐姐,我和梁厚载几乎是费劲了仅剩的最后一点力气,才把他们两个弄出去。
从始至终,王大朋的姐姐都没醒过来,一直睡得很沉。
她这不是普通的睡眠,是元气严重受损,也不知道她这两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梁厚载说,他之前带来的那张灵符是张定阳符,可以用来祛除体内阴气,稳固阳神。原本这张符是为王大朋准备的,当时他也是看王大朋的姐姐一副被鬼上身的样子,才动用了这张符,没想到还有奇效,不但把她镇住了,还拔除了她身上的阴气。
王大朋的姐姐身上确实带着极重的阴气,起初我觉得她身上生气微弱,就是因为这些阴气挡住了她胸前的那口阳气。
不过有件事还是无法解释,她身上的阴气,为什么和河脉里的气息这么像?不对,应该说那就是河脉特有的阴气!
我先前只是听我师父说,尸体如果被沉入那条河脉,会在顷刻间发生尸变,可活人如果沾到了那里的阴气会怎样,师父却没说过。
回想她刚才爬墙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可一个人就算是被上了身,顶多也就是作出一些疯狂的举动罢了,可她的样子,却分明是变成了人类以外的另一种生物。至于她是不是受到了河脉中阴气的影响,才变成那样的,我一时间也拿捏不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王大朋的姐姐之前绝对接触过那条河脉。可她是如何找到地宫的入口,又是如何接触到那条河的?
对于此,我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出了学校,我就跑到给冯师兄打电话,梁厚载陪着王大朋在外面等我。
在收银台上有一排公用电话,按时计费的那种,我记得好像是一毛钱可以打一分钟,当时我身上也就是有几毛钱的零碎钱,干脆都给了我开通了电话,我就用最快的速度拨通了冯师兄的电话号码。
第六十八章 案宗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的另一端先是传来一阵很嘈杂的声音,之后才听冯师兄在电话另一端说:“喂,哪位?”
我盯着电话上的倒计时,用很快的语速说:“冯师兄,是我,你赶紧到来一趟吧,出了点事。”
这时候,我听到冯师兄旁边有人在说话,冯师兄和那个人应付了几句之后才对着电话说:“是有道啊。这都几点了,你不在家睡觉,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我说:“总之就是出了点事,你带着人来吧。”
之后我又听到电话另一头有人在朝冯师兄喊话,那人喊话的时候,冯师兄应该是习惯性地用手捂住了手机,我只是很模糊地听到了“尸体”、“太平间”这两个词。
过了一会,冯师兄才重新拿起电话来,说道:“我现在去不了啊,县医院出了个案子,很棘手,现在正在处理。”
什么事能比学校里出了邪尸还要棘手?
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问冯师兄:“县医院出什么事了?”
冯师兄叹了口气,也不隐瞒:“太平间丢了一具尸体,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问道:“丢的那具尸体,是不是前段时间跳楼的那个女生?”
冯师兄很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了看收银台对面的又对着电话说:“我这边不方便说话,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现在在后街的”
“你等着,我一会就到!”冯师兄说完就挂了电话。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从来的时候,跟着跑出来了,问我刚才在电话里说的啥,又有人跳楼了?
这种事我没办法解释,干脆就不理他。
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样子,冯师兄带着人来了,看到后街出现了警车,赶紧跑进拉上了铁门。
在学校附近不允许开设任何性质的娱乐场所,这种事,里肯定比我清楚。
冯师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前那个硕大的招牌,当即皱了皱眉头,问他身后的一个警员:“这个么还开着,不是上个月就封了吗?”
给他开车的那个警员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冯师兄已经升职成了副局,他是老刑警出身,所以还是分管刑侦那一块,另外,文化路一带的治安也是他一手抓着,就在建在文化路上。
冯师兄来到我面前,朝王大朋沉睡不醒的姐姐看了一眼,才问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