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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节


星云一经催发,那股丝丝凉意便再度贯穿全身,流遍血液经脉,而当我再度想用意念去控制它们时,却发现终究还是徒劳。
我默默地摇了摇头,感觉不对,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全身心地再度回到了当时致命的那一刻,那突然迸发的星云之力,那瞬息而至传到双手上的力量,我心头微动,停止了星云运转。
“你叫什么名字?”
缓缓睁开眼,我吐了口气,看着面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壮汉问道。
“淮震,你呢?”
壮汉愣了愣,随即说道。
“白小乙。”
我如实答道,随即看向了壮汉说:“你是南溟人吗?”
“不然呢?”淮震看了我一眼,随即惊讶道:“你不是?”
我摇摇头,没有解释,想了想说:“当时我是怎么被抓进来的你知道么?”
“不知道。”淮震摇摇头:“我本是夜明城附近的村民,一次外出时被他们抓了过来,就比你先到了一步。”
我闻言皱了皱眉头:“那这里的人都是这么被抓来的?”
淮震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
第五百五十章 星云之力
牢房内沉默了半晌,我看着淮震低头不语,轻轻吐了口气道:“我有个朋友也被他们抓了过来,你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听到她的下落么?”
淮震微微抬起头,看着我说:“女的?”
我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你我被关此处名为地牢,女的都被关在水牢,只有在甲组混战之时,才能见到。”
我闻言一惊,失声道:“水牢?”
见淮震再一度缄口不言,我点了点头,全身心沉入到运转星云当中。
……
丙组混战结束后,好长时间内牢房都没有任何动静,在这里也见不到其他人,日子久而久之的过去,直到那红衣女子再度出现,乙组混战,便在她的声声炸鞭中拉开了序幕。
乙组加上我和淮震共有十人,高矮胖瘦,清莽纤犷各不相同。
还是那方困兽台,只是守卫较之前增加了不少。
红衣女人交叠着长腿坐在石椅上,目光冷冷扫过众人,淡然道:“乙组评出前三甲进甲组,今天的决斗可以使用武器,你们自行挑选吧。”
红衣女人说罢,一排甲士出列,手中攥着各种兵刃,我微微探去,本想走向前顺势入手一柄乌黑长剑,却无奈被人一个矮瘦形如猴子一般的囚犯提前抢先了一步。
“你怎么不选兵刃?”
顺手拿下一柄短刀,我看着依旧负手站在困兽台中间的淮震,忍不住好奇道。
“我的拳头,才是最好的兵器!”
淮震淡淡道。
乙组的十个人较之前的那些相比,面对即将开始的角斗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和失去理智,每个人都身边的对手保持一定的距离,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兵器,神色阴鹜地瞟向四周,凛冽的杀气,在空中淡淡弥漫着。
“开始!”
女人的声音尚未落地,站在我面前的那个鹰嘴男人就消失不见了。
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一声枪吟撕裂长空,我心头一凛,身体岿然不动,反手将短刀竖在了身后,同一时间,就听见“叮”的一声,虎口被震得微微发麻,随即快速闪身而进,再度转身,就看见一个身材佝偻的老头手中攥着一柄与他身材十分不相衬的漆黑长枪,大喝一声,枪风狂舞,搅乱了视线的同时,寒芒便已经朝着我的眉心扎了过来。
好霸道的枪法!
我心中暗叹的同时,丝毫不敢大意,急忙侧身躲闪,可饶是如此,寒芒几乎是贴着我的脸皮划过,随即枪头猛地调转,我大吃一惊,脚下步子一跨,两腿几乎都快成了一字马,才堪堪再度让枪头扫着我的头皮经过。
脸上和头顶同时传来的火辣感让我心沉似水,目光死死地锁着老头手上瞬息万变的枪法,心头一动,手攥短刀,一记观其妙,瞬间施展开来
观其妙虽是剑法,可意在洞察复杂招式中的破绽,继而迅速出手,一招致命。
短刀贴着枪头擦除耀眼的火花,借着手腕震动长枪的退势,我垫步凌腰欺身跟上,可没有想到那老头的反应更是灵敏过人,两只手攥着枪柄用力一震,回手一手,长枪顿时短了半截,枪头刚刚指在我的面上,一瞬间,眼前的视线陡然一花,由长枪扎成的漫天虚影,赫然朝我飞逼而进。
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长的长枪先至,数十道枪影在面前闪烁,速度之快,根本无法分清虚实,也丝毫没有任何可以再继续躲闪的机会。
但短的短刀后至,体内星云运转,澎湃的星云之力从丹田直灌向我握着短刀的手,只听得“咔嚓咔嚓咔嚓”一连串的声响,笔直的长枪瞬间被注入了星云之力的短刀切成了十数段,向四面八方飞出,钉在了墙上,扎进了地面,可余力未尽,剩下半截在老头身后的枪身仍在“嗡嗡”颤动,枪头尚在空中飞舞,我已经来在了老头的面前,短刀撕裂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洒,溅起漫天的血雾。
一口气做完这一切,我浑身早已大汗淋漓,这老头的枪法非但霸道且刁钻无比,没有丝毫的魂力和其他功法相助,几招下来竟已经逼得我身陷绝境,刚才的局势若不是我以星云之力强势碾压,必死无疑!
“噗!”
未等我缓过一口气,利刃撕裂身体的剧痛让我险些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蓦然低下头,就见一柄黑气的剑刃从后背洞穿前胸,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该死的猴子!
“噗!”
长剑从胸前收回,可紧接着又一剑刺出,洞穿了我的左胸。
从剑身上传来的冰凉之意让我大脑猛地一阵眩晕,可看着它想要如法炮制地再度抽身,我双目通红,咬着牙猛地抬手,肉掌死死地攥住了堪堪后撤的剑刃,紧接着狰狞地大吼一声,攥着短刀的胳膊急剧伸展,头也不回,用力地就那么往后一挥,力道之大,短刀脱手而出,再转过头,就见那猴子站在我身后,只剩下一具没有脑袋的残躯,血喷如柱!
再卯尽了全力将瘦猴子击杀后,我身体摇摇欲坠,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但看着依旧在困兽台上厮杀的众人,挣扎着弯下了腰,反手握住了插在身后的剑柄,攥了攥手,用力一拔,鲜血瞬时浸透了我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