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陈刚也在,看见我,很热情地招呼我落座,问我昨天干得怎么样?
我笑着说还行,就是大晚上怪冷清的,能拉个人陪我聊天就好了。
陈刚赶紧把夹进嘴里的菜吐出来,我以为他怕烫,谁知,陈刚突然板正了脸色,很严肃地对我说,“小王,上班的时候可别乱讲话,尤其是晚上,吵到人清静可不好。”
我嘴上笑着说放心,哥们不是多嘴的人,低下头,心里却直犯嘀咕,这家单位要求怎么这么多,值班的时候跟人聊天怎么了?何况也得有人跟我聊啊。
去办公室签完到,我正打算回小区换班,陈刚又叫住了我,递给我一个红色的锦囊,里面不晓得缝的什么玩意,硬邦邦的,“小王,这是公司的福利,你以后上班,挂在值班室吧。”
我接过,随口问道,“这是啥?”
陈刚表情不太自然,“没什么,就是个小挂件。”
这家伙一脸神秘,更让我好奇,下楼之后,我偷偷把锦囊拆开,取出一个小牌子,上面用红笔画着很多蝌蚪一样的文字,弯弯曲曲的,很怪异。
我看不出什么门道,没多想,把牌子塞进锦囊就去换班了。
门口仍然站着几个小老头,在和老李头聊天,看见我来交班,一窝蜂都散了,让我很尴尬。
更奇怪的是,小区门口的地上,散落着不少纸钱,像是有人出殡一样。
老李头仍旧很和善地朝我笑笑,起身离开,我心里憋不住,叫住他,“老李,这小区的人怎么怪怪的啊?”
“啊……哪里怪了?”老李头回头看我。
“他们怎么都不肯跟我说话?”
“嘿,跟几个老头子有什么好聊的。”老李头笑得阴阳怪气,转身就走了,走到一半,突然神经质地回头,看我一眼,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昨晚302有个女人跳楼了,你知道不?”
啊?
302……不是我昨天替那对父子开门的那家吗,怎么好端端的就死人了?
我摇头,说道,“那家人真可怜。”
“嘿,”老李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可怜啥啊,一个单身女人,老公儿子早死了,跳楼也算解脱。”
啥?
我吓了一跳,刚想追问老李什么情况,这家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哪我开门的两个人是?
我摇摇头,走进值班室,把锦囊挂在墙上,坐回椅子,屁股下却吱呀一声响,发出蛤蟆一样的叫声,吓得我赶紧蹿起来。
值班室的椅子是皮椅,但很旧,卷边都开始起毛了,坐垫也瘪瘪的,凸一块、凹一块。里面不知道是不是装了弹簧,有点咯屁股。
我嘀咕着坐下去,低头玩着手机,十二点刚过,就准时关闭了小区大门,刚坐下,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有些不耐烦了,沿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却没见着人。
奇怪……
我低下头,继续看手机,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
我站起来,还是没看到人,只有窗户外面的冷风,刮得嗖嗖响。
“看来这破铁门也该换了,连风都顶不住!”我嘀咕了两声,没当回事,坐下去继续看手机。
隔了半分钟,大铁门突然哐当当直响,摇得越来越厉害!
特么的,这大半夜的,难道有人恶作剧?
我“腾”一声站起来,把脑袋伸出值班室窗外,还是看不到人影,顿时火了,踹开值班室大门就往外走。
我是被惊醒的,心中老大的不情愿,“这小区的人是不是有病,怎么都爱大半夜回家?”
可当我站起来,看见昨天那个美女之后,脸上却笑开了花,“又是你?”
她今天还穿着那声红色连衣裙,怪热的天,又没有下雨,却打了一把伞,那伞也是红色的,“帅哥,麻烦你开下门?”
我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用余光偷偷瞥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像我这种连女孩手都没摸过的小丝,对异性格外关注。
看到这个漂亮女孩,也让我回想起了今天上午做的那几个怪梦,脸上有点发烧。
我还是问道,“你带物业卡了吗?”
“帅哥,通融一下嘛!”美女看着我,语气有点发嗲。
我很为难,但还是摇摇头,“对不起,按照规矩,没有物业卡不能开门!”
美女看着我,痴痴地笑,“不要这么死板嘛,最多,我让你亲一口?”
美女指了指光洁的脸蛋。
可听完她的话,我反倒变得警觉起来。
最近电视上一直在播放有一伙小偷团体,大半夜潜入小区盗取财物的新闻,这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到凌晨却还在外面瞎晃,而且连续两天都说没物业卡,该不会就是小偷团伙中的人吧?
我赶紧摇头,“你要想进去也行,打电话让家人那物业卡出来接你。”
“神经病,”美女脸色又变冷了,还随手在玻璃窗上拍了一下。
玻璃窗上有灰,被她拍出一个印子,美女赶紧缩手,狠狠瞪我一眼,转身就走。
她那种目光,很毒,更加让我确信了她是小偷的想法。
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有一样白色的东西从身上掉出来,不过美女走得急,根本没看见。